这还了得,呼延怒上加怒,拓原也怒了,一旁的飞驰跟着不悦。

奢侈两边都不舍得,要维护、又要哄着,这男人就是要虐虐才听话,见儿子的脸色变了,后背着黄,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当能让拓原怒了,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

“黄,看来是我太放肆您了,以前您是这样子的吗?给呼延道歉。”

“夫人!”黄不乐意,想不到奢侈做出这个决定要他道歉,刚刚挑衅的表现实在不妥当,他不过想报当年吃醋的仇,谁叫呼延当年最得夫人宠,什么好处都多多。人不在草原国内,奢侈帮他打理的国家繁荣昌盛,里面可不知花了多少黄金,他们这些下属跟着忙上忙下,可恶的是,他还伸手要私房钱,刚一接手黄这个领头位置,看到奢侈花在草原国和呼延身上的银钱账册,他一个冷血的杀手,都知道这个男人太他妈的烧钱!养着贵的离谱。

“怎么?现在反了?”

“不敢!”黄知道奢侈不喜他人忤逆她,他人最好乖乖听话。

“话都回的那么大声,才给您开脸不久,就给我惹事,以后回去吧。”奢侈不留情面道。

黄、暗黑、棕三人脸色都变了,黄紧张地抓住奢侈的手臂,脸色惨白了一片,“不要!”

奢侈手臂一痛,恨恨刮了呼延一眼,要不是被他废了武功,她早就一掌挥开黄,那能让黄拉拉扯扯t延心虚地挑了挑眼神,说真的,奢侈发起狠来,是真的无情,天皇老子都怕,要不当年小小年纪何以架空朝堂,令堂堂百官成为傀儡,一群老不死的傀儡。

“来人,还不请黄统领下去。”奢侈脸冷漠着。

出现两个黑衣人,向奢侈行礼,就过来架着黄,黄这时也顾不得什么脸皮不脸皮的,“夫人,我不闹了,夫君错了,您怎么罚都行,不要送我回去,赶我走!”

他才从幕后走出来得以见光,不为自己想一想,也为儿子想一想,难道让八岁的儿子,永不见得光,不接近人群,继续冰块一般吗?看看朗宇的儿子明道,在黑锋国见光,就是一直母不详,看看人家明道多么活泼开朗,虽然是一国之君,却可以谈笑之间掌控想要的,也不让人心生防备和厌恶。

呼延就是不要脸皮,每一次和奢侈闹,闹得天下皆知,奢侈是个刚强的女人,心里最看不得男人示弱,每每都低头,哄着示弱的呼延。他黄一个孤苦无依邋遢的乞丐孤儿,幸得被奢侈收养、养育,才得一个安身之所,又被看上留在身边,才有一个安全感的家,那些男人的尊严、做为人的脸面,对于他来说不可求,失去女人宠爱的他,只能和大部分下属一样忠心耿耿地为女人工作,那儿子的命运以后有没有他参与?更主要的是他爱她啊,不可以被赶走!

看着出现的黑衣人,拓原很是震惊,武艺不敢说打遍天下难逢敌人,也是高强的,竟然不知道周围隐藏了两个黑衣人,他娘一叫唤就现身。

呼延见儿子的表情,他低声道,“少见多怪。”您娘身边的,那一个都是高手。

奢侈知道黄害怕了,脸色也柔和了一点,也不怪他一个大男人害怕,因为黄缺乏安全感,又从小是被挑选其中之一,由她亲自指点教育,难免对她有所依赖,对于外面花花世界他更崇拜她,两人在一起,他什么都依着她,她何尝不呵护着他。

“呼延您想怎么罚?”奢侈虽然问着呼延,表情却是您要掂量掂量,罚重了,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拓原好孩子温和的脸庞一下子龟裂,不悦道,“娘舍不得个嘢男人,何必问父皇惩罚!”

奢侈脸色微变,想不到儿子嘴巴里会出来——嘢男人。

呼延倒不怕奢侈恼,他就怕她不恼,“把我伤的这么重,不能轻易算了,儿子您说该怎么罚?毕竟您娘可心疼了。”不弄死您,也让您脱成皮。

“就打两百大板,关地牢一个月。”

三十大板,可以打死一个弱女子;五十大板,可以打死一个男子;近百大板,可以弄死一个武功高强之人;打两百,这还有活命吗?还没关进地牢,人就死了。

对于儿子的回答,呼延甚是满意。

奢侈道,“拓原,这也太重了。”

呼延一把推向奢侈,“死女人,也不看看我被打成什么样子,还想维护个嘢男人!”

眼见奢侈快要倒地,黄甩开黑衣人马上搂住她,架着他的黑衣人,翩然离去。

见奢侈一手扶住肚子,黄担心道,“夫人您没事吧?”

奢侈火大,对着呼延开重口道,“要是肚里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您就给我死一边去!”

“谁的?!”呼延眼睛瞪得直圆,顾不上仇恨魔怔,顾不得一身疼痛,拉着奢侈的手柔声道,“多久了?”他好叫御医算算是不是他的。

“要您管,您不是有一堆皇子公主吗?”

“奢侈您要给我生一个女儿,这一胎一定是我的女儿。”

盼了多年生女儿,听到女儿二字,奢侈心情自然好,“早就不想生了,谁知是不是倒贴钱的。”她有一段时间,有好几年不想生孩子,谁知被暗黑钻了空子,怀了就生,还是生下倒贴钱的儿子,一想到这里,她很不开心。

呼延心里开心,什么都不重要了,嘴里也快,道,“就打他一百五···”

“···”奢侈想说什么,发表自己的意见,见儿子一脸怨气看着呼延,拓原心里怒其不争:父皇您降价太多了吧,一下子就少了五十。

“打一百二,关入地牢半年,死女人您敢再讨价还价?”呼延一脸怨气,心疼奢侈一脸的哀求,还是松了口,减轻惩罚,反正来日方长。

奢侈心想:关久点没什么问题,就当在家带孝,主要人没被打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