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百二大板,不残也死,别提接下来囚禁半年。棕、暗黑求道,“夫人,这事不是黄一个人做的,要罚,连我也一起罚,一百二大板万万不可,黄哪里还有活命?宫里打大板的宫人,几个板子下去都可以打死人,那皮肉都不见损,里面的骨头全都碎了。”

“您们二人也参与了?”奢侈一脸失望看着最听话的棕,她转眼看着暗黑道,“我一直以为您是最冷静的,想不到。”

棕低着头无语,脸色僵硬,我让您失望了。

暗黑冰冷的神情有了一丝起伏,“夫人。”这不是您想象的样子,我只是一时犯错,不想惹您生气。

“娘舍不得,让儿子为父皇讨回公道,来人还不上来!”

一群候着的锦衣卫上前来,“太子殿下!”

拓原指着黄、棕、暗黑,“带下去,打···”

奢侈拿开呼延扶着她腰的手,迈前一步,堵着上前的锦衣卫,“退下去!”

锦衣卫左右为难,一边是奢侈夫人,一边是太子殿下,锦衣卫和奢侈夫人僵持着,屋里一下子无人语。

静漠的空气,屋里刮起了一阵夏风,本来凉人心扉的,却让人明智一半,看来奢侈夫人是要维护这三个男人,不论他们犯了多大的错,打了一国之君又怎么样?。

此时棕、暗黑、黄三个一米八的大男人,眼巴巴看着奢侈夫人,从小到大她像山峰一样高大,保护着他们。看着这样依恋的眼光,奢侈心底叹气,男儿成长多么高大刚强,还是要母爱和呵护的。

都是她拉扯长大的,她真心不想惩罚,淡淡道,“您们知不知道错?”

暗黑三人想要认错,又想知道奢侈为他们会做到什么地步?一致心照不宣保持沉默。

呼延扯来古易,指着奢侈道,“偏心,我们二人抵不过他们吗?要不要古易也给您看看,打的多重!他们怎下得了手?”

古易站定,漠然道,“夫人,我没事。”

“滚,你个窝囊废!”呼延一把推开古易,见古易坐在地上,他恨不得再加上几脚,泼妇骂街的架势道,“呸!今天夫人您不给我个说法,这个日子没法过了,我就死给您看!”

拓原青筋跳了跳,年少时记忆里那个不太靠谱的父皇又回来了,捕风捉影、无事生非、争风吃醋、使性子、爱财。

奢侈气的脸色发青,“您好意思说?”一个大男人的,开口闭口要死要死,丢不丢人!

拓原和父皇是父子连心,不能不帮父皇,“娘不会庇护他们吧?父皇一国之君,岂是一个外人随随便便欺负的。”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您个死女人都好意思三‘夫四妾,还圈养嘢男人,一群不要脸的溅人!”呼延一副有理走天下,开口大骂,反正他不怕臭名昭着了,早在奢侈和飞驰在御书房鬼·混,生下幸岚爆出地下晴,兄弟夺妻之辱天下皆知,他还有什么脸丢不起的?

“好得很!欺负狼牙的事情,我都没追究您。”奢侈气不行,一家人就不能好好相处吗?

“夫人想怎么样?打死我?”呼延看着奢侈,有种您就打死我啊,反正狼牙这个老溅人是我揍的!看您个老不死的,还招花惹蝶不?儿子、皇帝女人的床,您都敢爬!

幸岚回来的也是时候,一来到爷爷的屋里,就看到黑压压帅色围着娘,那画面太美,这是争风吃醋的节奏?怎么爹爹不在?爷爷躺在床上伤的不轻,是被呼延爹爹让人骑了一顿,修理的结果。

“母皇!”幸岚甜甜扑入奢侈怀里,呼延急忙拉住她,“您小心点,您母皇有了!”

幸岚怀疑的眼神扫了母皇一眼,有了?真的?一把年纪了,还生?

奢侈心里一白,女儿您这是什么眼神?母皇就不能有了?怎么说我认真算起来才三十有三,不是呼延上次所说的三十有四,什么三十五六的,呼延爱我,连我多少岁都不知道?巴不得我成老太婆了,哼!过个二十年,五十有余,我想生也是可以的。

见到唯一的女儿,刚刚被气的脸色好转,责备道,“这几天不在府里,也不在将军府,去哪里了?”

幸岚吐了吐舌头,这几天在山林小屋的男人那里,母皇明知故问,拉着她的手臂撒娇,不答。

不等奢侈第二句责备的话出口,狼牙吃痛的声音响起,还故意把锦被下胸口的伤口露出,“哎呀!痛死我了!”

幸岚急忙跑到他跟前,紧张道,“爷爷,您怎么了?怎么全身是绑带,谁下手这么重?”她当然知道是谁下的手,是呼延爹爹这个皇家出品的泼皮,关心爷爷的话还是拿捏得体,她可不想招惹呼延爹爹,连娘都败给他这泼皮,诶!英雄难过美男关。

“孙女啊,我差点就见不到您了!”

“这么严重?”爷爷啊,谁叫您一大把年纪了,还折腾!孙女不是不想为您出头啊,相信我娘也不会亏待爷爷的。“孙女叫人给爷爷把把脉,不要留下什么后遗症。”幸岚要是知道这么多人在,她才不这个时候过来,惹一身腥。

“孙女啊···”

“孙女叫厨房的给爷爷补补,好好养伤。”

狼牙拉着幸岚的手,孙女您倒是让我说一句话,告诉您凶手是谁?看看太子殿下和皇上,真是父慈子孝,我们也来个爷孙扶持。

“您听爷爷说···”

“爷爷啊,您这脖子怎么有吻痕啊?还有这,这。”幸岚吃惊道,狼牙拉过锦被,遮住胸前,他才记起,身上除了绑带,无一衣物,下面的小兄弟更是空寥寥的,嗔怪地看了奢侈一眼,要不是她刚刚吃干抹净,又撞上皇上抬入门喊冤,只给他盖了锦被了事,他早就先跳起来喊冤了。

幸岚拉着拓原就想逃出去,这个笨弟弟,掺合大人的事,不是自找烦恼吗?

拓原挣扎着,不想离去,他在,才给父皇最大的筹码。

呼延不悦道,“幸王,这是要干嘛?”

“幸王?呼延爹爹太生分了,叫我幸儿就好。”幸岚一个大力,还是扯着拓原出去了。

当场最气的是狼牙,孙女幸岚在,这场闹剧不论怎么收场,他的收益将是最好,哼哼唧唧地表示满身疼痛,奢侈心里那个宠啊,又是疼痛他,急急地给呼延一个交代,打发他和一大群锦衣卫走,暗黑三人事实上是打了皇上,不忍道,“各打三十大板,关入牢房···。”

“半年!”呼延插嘴道,要是不关到半年,他不依。当然,他有办法让三十大板下去,值一百大板,眼里刻骨的恨意,让在座的人不寒而怵,奢侈低沉着眼色,狼牙抓着锦被下的床单:皇上你的仇报了,我后‘庭花的仇,还在等着你!

锦衣卫压着暗黑三人回皇宫——行刑,奢侈当然不肯,就在屋门外,她监控着行完刑,哪敢真的让她不在的情况下行刑,呼延把人弄死了,她事后追悔就晚了。

看着含恨的呼延,带着锦衣卫压着暗黑三人去大牢,奢侈不放心,叫了暗卫好好护着,才放心去看屋里的狼牙。

“我的心肝宝贝,哪里还痛吗?”

“我哪里敢痛?没有个一儿半女傍身,死了一干二净!”

奢侈钻入锦被,抱着生闷气的男人,好好的哄,才让狼牙看了她一眼,看来男人怨气不浅啊,肚里怀上的孩子,其实她也不知道是谁的,生下来反正都是她这个当娘的。

···

男人虽然没落泪,也有了梨花带雨资质,眉间挂着忧愁,出口的话语不是质问,而是肯定,“您把他们三人打了,又关入了天牢,也不想想家里的几个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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