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雨澄慢悠悠走进教室。
教室黑板上清晰写着几个大字：第一科语文
雨澄叹了口气，期末考终于还是来临了。
这几天她都陪着慕容复习高一高二的内容，知识要点都记在脑海里，雨澄只觉得大脑满满的，再也装不下别的什么东西了。
“慕容，好好考。”
雨澄在开考前反复叮嘱，这次考试，把全年级的人任意分到某个考场，雨澄看过了，慕容和她在同一个考场，但是他俩的位置隔了很远。
慕容在第一排，雨澄在后面。不过，只要雨澄抬头，就可以看见慕容的背后。
“你也要好好考啊，不许被我拿走第一。”
“你还说！”雨澄这几天深深感受到了慕容的理解能力，一说一会，一看就记得。雨澄有危机感，要是考试的时候，她突然忘记了某个知识点，那以慕容的能力，既要拿到第二名又不能超过雨澄，似乎，有点难以控制。
“好嘛不吓你了！”
八点开考。
雨澄看着刚发下的试卷，越看嘴角往上的弧度越大。恩，题目都挺简单，有些类型昨天还和慕容复习过。
不到两个小时，雨澄便完成了。看着卷面上整齐的答案，雨澄感到一丝满足。
她放下卷子，习惯性看了看左手腕的表，眼睛不自主地望向慕容所在的地方。
慕容坐在第一排靠窗的位置，阳光敲从那钻透进来，打在慕容身上，阳光给他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辉，连头发都变成了金棕色。
慕容举起左手，阳光透过他的指缝，雨澄有些失神地望着，直到监考老师从讲台上走下来，收走慕容的试卷，雨澄才反应过来他那个动作的含义。
她还以为慕容只是无意间抬起了手呢！
看着慕容就要走出教室了，雨澄急了，赶紧也举了手。
门口的慕容像是不经意地回头，视线却落在了了慌张的女孩身上，随后脸上浮现了若有若无的笑容，他两手塞进口袋，在走廊尽头的楼梯上坐着。虽然望不到考场里面，却可以看到从考场里面出来的人。
3，2，1。
慕容刚倒数完，雨澄就从考场里走了出来。左顾右盼，看见了慕容的身影，也不顾他人还在考试，直接朝他跑了过去。
“慕容！”雨澄对他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嗯，你考完了？”
“恩！”雨澄笑嘻嘻地点头，“本来还想睡一觉的，但是看到你交卷了，我就出来了。”
“不用急啊，我会等你。”
“才不要，你不在考场，试卷都写完了我还留下来有什么意思。和你在一起才好呢。”
“恩，那这样的话……别人还没考试完，我们去咖啡店喝杯咖啡如何？啊，下午考英语，倒是不用急。”
“好啊。”于是雨澄拉着慕容的手离开了。
两天后。
期末考试也完成了，而成绩还没有公布。雨澄在座位上整理自己的书，抽屉和桌上有一堆，一次搬完还真的很难搬动，还好雨澄选择分成几次搬。
今天苏子辰和她说好了，放学在校门口等她，所以她倒不用很辛苦。
慕容陪她走到校门口，看见了苏子辰的车。
雨澄停下脚步，说：“呐，我要回家了，你帮我和你妈妈告别吧。”
“没关系，她已经知道你今天要回去了。她说寒假要记得来玩。”
“嗯，如果你考了第二名的话。”
“你还欠我一个约定。”
“嗯，记得呢。”雨澄想了想，似乎没什么要说的了，“那么，再见。”
雨澄僵硬地挥了挥手，上了苏子辰的车。慕容无法从车窗看见里面的场景，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车子驶离。
什么时候，才可以不用和雨澄说再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