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历跨年那天，气温骤降，雨澄只好把薄外套收进衣柜，拿出了厚外套。
说实话，这种天气让人一点都喜欢不起来。天空整天都是阴暗的，即使不下雨，也有种压抑的感觉。
一年的最后一天，要做什么好呢？
雨澄站在二楼的扶手往下看，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客厅的人和物。
夏薇拿着把剪刀在剪红纸，苏子辰在一旁静静看着，两人的交谈似乎很愉快，夏薇的眼睛弯弯像月牙，脸上露着好看的笑。苏子辰的眼里满是宠溺。
雨澄一步一步慢慢下了楼梯，或许是脚步太轻，交谈的两人没有发现雨澄的身影。
走近了，听见夏薇的话。
“辰，小的时候，每年过节，我们都要剪窗花的。”
窗花……噢，难怪夏薇在剪纸。
“小时候，我好像什么也没有做欸。就是趴在桌上看妈妈包饺子。”
“包饺子？不然我们今天也包饺子吧。家里敲有材料呢。”
“不行，你会累。”苏子辰一听，立即反对。
“我来做好了。”雨澄主动站了出来。
“雨澄？”带着惊喜的声音。
“嗯啊，我有学过。”
雨澄于是钻进厨房里去找材料，然后自己擀成饺子皮，放上适量的馅，两手一捏，一个饺子静静立在盘子里。
看雨澄一个人孤单，夏薇不顾苏子辰反对，起身加入了包饺子的队列。有了夏薇的帮忙，包得也快多了。
夏薇不忘找些话题，缓解两人之间的尴尬。
“雨澄，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了，想要考哪？”
“想去国外念书，我已经想了很久了。”
“你哥同意你出国吗？”夏薇低声问。
“不知道，我担心他不同意，一直没和他说。哼，要是他找一堆理由来堵我我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可以治他。”
“吼就你可以治他了，妹妹都不管用了耶。”
“雨澄有这么远的目标，真好啊。不过去国外，人生地不熟的，你一个小女孩，能应付得过来吗？我想应该能明白辰为什么会反对了，他担心你呢。我和你这么大的时候，还依赖着父母呢。”
“我才不怕呢，再说了我去国外是有伴的。”
“小男朋友？”
“嗯……”
“我看好你们啊，虽然初恋不一定能走到最后，但也有坚持到最后的例子。”
“比如你和哥哥。”
夏薇笑，她和雨澄之间的隔阂似乎一夜间消失了，也许是两人的年龄相差不很大，比较聊的来。
“抱歉，接一下电话。”雨澄拿出手机。
“男朋友的？”看到雨澄脸上浮现可疑的红晕，夏薇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去吧。”
“慕容……”雨澄走到安静的角落，接了电话。
“你在做什么？”
“包饺子呀，你要吃吗？”
“你做的我都吃。”
“但是我又不和你在一起，怎么给你？还是我自己吃完好了。”
“不行，我去你家找你，你给我打包一份出来。”
雨澄偷笑，“不给会怎样？难道你要用条件吗？只能用一次哦。”
“我才不用。要是你不给我饺子，我就冲进你家里，强吻你，才不管你家里有谁。”
“……你好狠。”
慕容就知道雨澄会妥协的，毕竟没谁想被强吻啊。
“嗯，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