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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宁愿不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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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更替,斗转星移。

三日光景转瞬间便是过去。二月十五,丞相苏家同尚书温家结亲之日,

原本苏丞相心中焦虑怕着自家女儿闹出那般事情不好收场,一早便派了府中侍卫将府门团团围住,便是怕她逃婚。

可今日苏韵柔却安生的很。非但安生的很,那面上隐隐透露出的喜气的神色不禁让苏丞相心中疑云密布。

好在人是安生的呆在府中自不必担心半分。

一早奚娉婷便带着贺礼前往丞相之府,奚南则是去了温尚书之府。奚家是风城的富贾商户,平日中苏韵柔同奚娉婷二人关系甚密,她前来丞相自是未有不让入内的道理。

原着时间尚早,并未到梳妆之时。苏韵柔见她前来,遣散了屋内的侍女,独留奚娉婷在内。

“韵柔看我带了什么,你最爱吃的漱玉坊的糯米糕。”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苏韵柔今日满头墨发散开,脸上未着半丝色彩。却分外明艳动人些许。她探头探脑的向外望去,悄声言,“爹爹可曾看见,他一向重视礼法,大婚之日不食,他定是不愿让我吃的。”

“别担心,丞相并未瞧见。倒是你多少吃一些,日后怕是再也吃不到漱玉坊的糯米糕了,我同你在马车上备了许多,你记得同他走后要事事小心。”

苏韵柔回眸瞟了眼房梁处微微点了点头,“你下来吧。”

话音刚落,便自房梁上跳下一人。劲装裹身,面无表情的脸上一双鹰目炯炯有神,那人走向前来,单膝跪在苏韵柔身前。

“小姐。”那是如同磨房里经年未用的磨盘,吱呦着运转不动而发出的沙哑的声音,却透着丝丝甘冽在内。

奚娉婷微微愣住,她今日也是第一次见他的真实模样,往日他皆是以面具覆面,如今看来却也是个英武之人,虽看上去可靠的很,她却也忍不住嘱咐上他几句。

“日后便是将韵柔托付与你,你要好生对她。对了,我还不知你的名字呢。”

苏韵柔抢先接过话来,“他叫七号。”

七号?这也可以算作名字?却见苏韵柔叫着这名字时,两人眼眸中的温柔,她便知晓名字与他们而言只是代号而已。

转眼间天边露出鱼肚白来,便也到了梳妆之时。奚娉婷笑着退出房内,留下喜娘同一干侍候的丫鬟在内。

出了房门,冷不防在门外遇上苏凌天。

他截了她的去路,言笑晏晏,“听闻天不亮你便来了如今我才见了你,原是你一直窝在二妹处,我可是要吃醋了。”

这人,奚娉婷面上一红,跺着脚转过身去不再看他。这人,竟是打趣她,他吃不吃醋同她说了作何。

看她似是害羞的模样,苏凌天索性绕到她面前,“怎的说上两句你便生气了?是我不是才对,应是我亲自去奚府接你来才是,娉婷。”

最后那声娉婷叫的意味深长,惹得她心中软了起来,便也作罢似的叹了口气。

“我哪里是气你,你这人当真是歪斜。”

“不气便好,不气便好。”苏凌天嬉皮笑脸的凑了上来,腰间陪着的那块玉佩晃过眼底,又是惹得她面上一阵泛红。

“你第一次来府中,我带你去逛逛如何。”

奚娉婷瞪了他一眼,“今日可是你家妹子的婚事,你倒是不长心。”

“长心有何用,便也改变不得这事实。”他微微挑了挑眉头,示意她人多眼杂暗处议事,“反是府中也不大,逛上一圈兴许内里的妆也未必画的完。”

她亦是不动声色,反而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既然如此,便是同去的好。正是听闻府内梅园中红梅开的正盛,比四弟房门前的那片红梅开的还要好。”

“那是自然。”苏凌天的得意的笑着,做出请的手势,示意她前行,“本公子亲手照料而成,怎能不美。只是这美也要有美同行才是。”

“贫嘴。”

梅园中红梅正盛,两抹身影消失在梅园中不见了踪影。

与此同时的尚书府。

比着丞相府的热闹而言,尚书府可算是更加热闹。凡是有些脸面的官员皆是到齐,就连有些京中官员也是前来贺喜。即便是那些不能来的,也同僚捎来贺礼,上上下下忙成一片。

奚南早间便同着水谦洛、墨子崖与卿默然三人前来,全然是作为温言启的挚友帮着忙上忙下招呼客人。

这些京中大员,多数他皆是识得的,毕竟这些全是生意场上不得不走之路,上下打点每年自是少不得。

“恭喜,恭喜。温大人简直好福气啊,听闻丞相家之女是闭月羞花之容啊。恭喜恭喜了。”

“同喜,同喜。”

听着这些言不由心的恭贺之言,奚南微微皱了皱眉头,他自是不喜,却也需承接应酬,倒是叫人烦闷的很。

正说着,温言启自内里而出。

见他在前院应和,眸底划过一丝暗淡,却又整理着情绪上前而来,“你同水兄等人去后院吧,前院这里有我便是。”

奚南点头应是,走出两步却又转身回来,正瞧见温言启的目光仍落在他的身上,微微顿住,奚南还是开口而言,“今日是你大婚之日,我还是要恭贺你的大婚之喜的。”

“好。”

不知为何,这一刻,他甚至能瞧见温言启身上透出不可言喻的悲凉之感。仿若那悲凉是自心底散发而出。便是对着世事欲争而不争的无奈。

宦海沉浮,权势财势之巅,何人不皆是如此。

不赢便是粉身碎骨。

转至去了后院,正看见水谦洛等人坐在那里悠闲的喝茶,他便说着怎的在前院见不得此三人,原是躲在了此间。

“你们倒是悠闲,却害得我在前院忙活一二。”

墨子崖招招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他过来坐,却被卿默然抢先坐了下来。他刚想发作,肇事者一副‘你打不过你能奈我何’的表情,生生将他满腹的牢骚同委屈憋回了腹内。

奚南笑着摇了摇头,择了卿默然身旁的位置坐下,正是同水谦洛隔了一人。见他不肯错过来,水谦洛便起身向他靠拢,彻底堵了他的路。

见他要起来,水谦洛硬是扣住他的肩头将人压了回去,“我只坐着什么都不做。”

这话说的有歧意,顿时叫奚南红了一张脸,便不再理他。反是墨子崖欲说些何,却被卿默然拦了住。一向少言寡语的卿默然却先开了口。

“酒宴之际,装醉离开。水谦洛你同我们一起去尚书府外接应,内里之事便留给奚南,他心思细腻自是放心。”

几人呆愣了片刻,点头应是。

“事成之后立即离开,切勿留下痕迹。”计划虽是周全安分,却也不得不对多交待上几句。毕竟是有万一。

到时人是在尚书府丢的,温尚书在官场中摸爬滚打那般多年,只要他不是傻子便不会急着张扬丢人之事,即便是张扬也定是在瞒不住的情形之下。

而这段时间便足够苏韵柔同七号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

随着时间消逝,渐近所定之良辰吉时。

消失在梅园中的两人亦晃回了丞相府,方才的一番打点,以扫平了城中的阻碍。城门口的哨卡自是不必担心,早已换上了他们的人,即便是苏韵柔着了新娘嫁衣光明正大出城亦不会有人拦着她半分。

奚娉婷回眸望了他一眼,打趣着,“还真未见过你这般的兄长,处处纵着自家妹子不说,还亲自帮着自家妹子逃婚。”

最后两字她压的极低,除了他们二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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