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着头,终于是忍不住那冰凉,费力抬手挡去那水。
见哑奴有了动作,二人便也停了手中的动作,将平躺的哑奴拉起来,跪坐在台上。
哑奴任由那二人摆弄自己,几乎本能地,双手撑地,勉强支撑起自己疲软的身子,抬眼看去,只迷迷糊糊看到一堆姹紫嫣红,甩了甩脑袋,却还是,清醒不起来。
“哑奴!”
迷迷糊糊间,只听到一声大喊,直惊得哑奴身子猛颤。寻到了声音的出处,哑奴才努力地聚了眸光,朝发声的地方看去,却也只是看到一团艳红。
花子赶到大堂,瞧见哑奴浑身湿透,发丝上还滴着水,这大冷的天,哑奴本就受伤染了风寒,这可怎么行?当下一急,连忙跑到台上扶着哑奴,朝着台下的花娘道,“花娘,你这是干什么?”
“哑奴偷了东西,老娘清理门户(子,你下来!”
花子一听花娘这话,扶着哑奴瘫软的身子道,“从昨日起,哑奴就这般病着,怎么偷东西?”
花娘闻言一愣,台上哑奴迷迷蒙蒙,本就溃烂的面上更是几团青紫,心中一时迟疑。
边上儿的舒姬见花娘有所迟疑,当即朝台上的花子问道,“花叔,她昨儿一天都病着么?”
“额……这倒也不是。昨儿黄昏回来,就病了。”
听到花子这么说,舒姬当即一个冷笑,“花叔话的意思是,昨儿哑奴还离开念春坊了?”
花娘一听这话,目光便是一凝,“花子,是么?”
花子迟疑一二,还是点了头。
“昨日谁守的后门?”
花娘愤然出声,在场的人不由得都垂首沉默,大半晌后,不知谁人爆出一句,“祥子。”
捕捉到这声音,花娘打击一拍桌道,“来人,把祥子带过来!”
堂中一龟奴听得花娘的吩咐,迅速离开大厅朝后院而去,过了一刻钟,便将祥子带来了。
祥子走到那花娘面前,恭顺地喊了声,“妈妈。”
“昨日,你守的后门?”
“是。”
“哑奴昨日出坊了?”
“是。”
“几时出的?”
“辰时三刻。”
“几时回来的?”
“戌时初刻。”
这当中,可就有五个时辰多……
“妈妈,哑奴就是辰时二刻的时候出了姑娘的屋子的!”
听得百合的话,舒姬当即应合道,“我知道了!妈妈,一定就是哑奴偷了我的钗子,拿出去典卖了!”
花娘闻言一垂眸,“来人,搜柴房!”
厅口的二人应下,便离开了大厅,朝后院柴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