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到时候罢官抄家,甚至是身陷囹圄,哪一样还不能预见。可即便是这般,在阮国公的最心底,还是无法完全下定决心。
“皇上毕竟是你的生身父亲,还有越王,越王也是王爷的亲弟弟,老臣认为……事情总不会发展到如此罢。”说到最后,他自己的底气都不足,任谁都知道,他这是只是在自欺欺人,古往今来,为了那个位置杀父弑兄的,难道还少吗?其中有不少人也是抱着那些许的侥幸心理,认为血浓于水、骨肉至亲,以为就算是最后一搏失败,上位的人也总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赶尽杀绝。
可是他们都忘记了,一日既能为对手,万日都不会再有回头。
这一条,没有人比墨昀壑更烂熟于心。
阮国公在触到墨昀壑的眼神之后终于静默下来,他的双手背在身后,开始在屋内缓缓踱步。
墨昀壑也不再多说,只等他的决定。
终于,当火烛噼啪大响了一声之后,阮国公也停住脚步,看向墨昀壑,道:“王爷需要老臣怎么做?”
墨昀壑嘴角一勾,他知道,阮国公这是应了下来。
于是他迈开步子,一步一步有力地走到阮国公面前,他从烛火的逆光之处行来,高大的身影显得愈发颀长挺拔,似是伟岸的仙神一般。
而在他走近之后,也让人看清楚了,他的眼中藏着什么。
那深藏不露的肃厉之感。。
还有那,志在必得的,坤然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