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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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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知对待罗铭飞,您有何打算?”

佟先生完全执臣子礼,对着与一年前大相径庭,却威视日重的轩王,现在的摄政王爷。

“不用担心,本王等着他自己选择。”

冷笑一声,他看重罗铭飞,便是与对方不合也从未曾想过动他的边关守将位置,为的只是对方忠于的,自始至终,都是大燕,只是,种种迹象表面,罗铭飞有些他不想要见到的动作,正在酝酿,他不愿意轻易折了这个人,只是,他若真的如此不知进退,若不能够为大燕守住最后的退路,要他何用!

耶律铮云没有发现,随着南邰瑜昏睡时间的增长,他的性子也渐渐地趋于酷烈,虽然不至于成为暴君一类的人,却还是少了原来占据了性格很大部分的宽仁。也许,他发现了也说不定,只是,不想要再给自己套上一个个枷锁,等到失去,再后悔吧。

“安排下去,本王三日后,校场阅兵,不论出身职位,但凡有出众者,厚赏!”

天下如此之大,总能够找到忠于他的又有能力的领兵帅才。

佟先生欣然领命,这样的耶律铮云,却是他欣然见到的,耶律铮云越来越有一个帝王应该有的威严决断,狠辣果决,他的抱负,只有这样才能够一一施展。

本来心情还算不错,只是,还没等到佟先生退下,身后传来男人的询问声:“齐笙还是没有踪迹吗?”

男人的这个问题,隔着两三日便要问上那么一次,负责此事的人,都暗自叫苦,不得不寻佟先生帮忙顶一下,实在是,不管耶律铮云问多少次,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消息,每一次,男人没有为难手下的人,他的面色,却也让人发憷。

“王爷,天下之大,寻觅一个刻意隐藏起来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您现在虽然是摄政朝堂,根基终究还是有些不稳,不宜劳师动众。”

佟先生皱了皱眉,他讨来这个找人的差事,一开始只是为了一点情面,也不乏觉得耶律铮云总有一日会清醒过来的心思,本来这个月确实是事情繁多,男人已经隔了好几日没有询问了,正暗自松了口气,而现在,男人居然还是没有忘记询问这一码子事情,佟先生有些沉不住气了,因为,他要辅佐的是一个完美的帝王,南邰瑜的存在,让耶律铮云,始终都有着太大的破绽,他心底,已经暗自觉得,南邰瑜真真的是一个祸害。

她现在没醒来还好说,若是她有朝一日苏醒的话,按照耶律铮云现在对这个女子的重视,想到齐笙揭露的这个女人的身份,到时候,也许王爷的大计,便要再起波澜,她还是这样一直沉睡,直到死去,才是最好的。

这些思绪转换间仅仅一瞬,耶律铮云的面上已经浮现了一片风暴:“佟堎,这是本王的私事!”

不需要你拿着那些大道理来劝说,一瞬间的沉冷之后,耶律铮云恢复了冷然的面色:“你手中的事情不少,负责寻觅齐笙的事情,便交由陈郎吧。”

这是在警告,也是在剥夺权柄,佟先生大惊:“王爷,陈郎其人素来喜好钻营,只是让他管理些许小事便足矣,暗卫那条线,实在不宜交代这种人之手......”

“退下!”

一声低喝,佟先生满面的激动被打断,面上浮现愕然,耶律铮云对他素来信任有加,虽然不至于言听计从,却也是敬重的很吗,从未曾如此疾言厉色。

迎上男人威势日重,权柄尽握后显得有些唯我独尊味道的气势,佟先生心头一凛,彻底地清醒了过来:“臣方才失言了,请王爷恕罪。”

另一个人的气息渐趋渐远,耶律铮云坐在原来的位置,久久不曾动弹一下,他的眸子暗沉深邃,仿若深埋于地下百年千年,从来不曾现世的暗色地下水流,谁都猜不到下一步,他会否流动,又会流向何方。

——

层层的萝幔轻扬,一帘帘轻纱被卷起,袅袅的幽香自三足宝鼎中慢慢地淌徉,宝珠玉饰点缀其中,星星点点,挥洒着柔和的光芒,安宁,静逸,美好,恍若梦幻,这里的每一丝每一毫,都值得无数的人向往一生也不可得,可是,却只是为了簇拥一个人而矣,一个很久未曾睡醒的人。

宫女们安静地跪下,然后悄然后退,这里,不允许任何的嘈杂,除去身上沾染了寒气的大氅,将手放在暖炉边轻轻烘烤,确定不会将外面的一丝凉意带进来,才掀开最后一重幔帐,影影绰绰的景象,瞬间变得清晰,绿色宫装的女子仿佛才看到耶律铮云一般,赶忙后退两步,将手中的布巾放下,重新捧了一方未曾使用过的方巾递到男人伸出的手中。

耶律铮云没有多看绿衣女子一眼,接过对方手中的方巾,径自坐到了床榻边,细心而又温柔地为昏迷的人净面,他的动作,熟练而流畅,比起方才服侍照顾人的绿衣宫女也不遑多让,显然是熟能生巧。

绿衣宫女望着男人伟岸的背影,还有那只是安静无声地躺在床

上,明明不言不语不动的一个人,居然得到了如此的情意,眼底,悄然泄露了羡慕,还有一抹隐藏的极其深的嫉妒。

不敢再多看一眼,无声地行了一个礼,像是一抹影子一样,消失离开,这是耶律铮云定的规矩,曾经有宫人不遵守这个规矩,在这座宫室中八卦解闷,那一次,她正好听到对方用着一种隐含

着微妙嫉妒的语气讽刺着里面那个活死人,没有经历太多的她,便直接冲了上去,直言怒斥,她从那个时候开始,被允许贴身照顾南邰瑜,在这座宫室中,隐隐地有些领头人的地位,而那几个碎嘴的,直接被送到了慎刑司受罚,然后,便是被降为了最低等的宫人,虽然活着,却也是不如死了。

她应该庆幸,应该感恩的,可是,心,却一点点变得不知足,想要更多,更多。

“碧心姑娘。”

耳边,传来一声轻轻的,恍若耳语呢喃的呼唤,她抬头,望着那个以前让她觉得厌恶的王妃身边的丫鬟,对方的笑容,仿若平常遇到了人一般,而她,沉默了一瞬,还是在擦肩而过的瞬间,两人袖摆轻扬间,接过了一个小小的纸包。

为什么同样是人,她一辈子为奴为婢,服侍人,暗自欣悦的人,甚至不曾多看她一眼,而对方,什么都不用做,便可以得到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真心与荣华。

她,不甘心。

两个女人,便这样擦肩而过,她们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关系,不曾存在任何的交集,可是,远远的,一个好像只是路过的佩刀侍卫,悄然变了眸色。

“你根本,便保护不了她。”

低声自语,手中的刀柄紧了紧,望着那座巍峨的宫殿,他对里面熟悉之极,可是,却再不能像以前那样来去自如,那里明里暗里布置的人手,甚至超过了燕锦帝宫室之外的人手,他的易容术,便是再出神入化,也终究瞒不过有所防备的人,停顿了一瞬,他自然地转换了一个方向,有个人,也许可以帮助他。

——

耶律铮云抚着少女的脸颊,温温的,暖暖的,肌肤上甚至浮现着些许的红意,长睫覆盖下一片蝶影,美好的根本不像是昏迷一年的人,她仿佛,只是陷入了一场美梦之中,明明外部的伤势大好,始终不曾清醒,而他的耐心,将要告磐。

手,忍不住用力,在南邰瑜脸颊上印出一个淡淡的红印,瑜儿,你为何还是不愿意醒来?你知道吗?我快没有耐心了。

得到至高无上的权柄,能够尽展抱负,再也不用担心亲人的猜忌伤害,能够现世安稳,我以为,自己会开心的。

眸子中,溢出的,是一片浓重的伤。却无人得见。

“齐笙......”

嘴里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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