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冬西伯利亚夜
两抹残白色在这俄罗斯极北之地茫茫雪原中如同不存在也似,如果没有婴儿无力的哭声的话。
漫天飞雪,如果走来的这两个人没有穿着防化服,恐怕真不能在这如刀的飞雪中走上这么几步。
“扔在这里就差不多了把?”一个人用法语说,一边把手里的婴儿往雪地里一扔,紧接着,他听见了这个婴儿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声哭声。
雪依旧,风依旧,婴儿的皮肤下透出妖异的淡绿色,皮肤皲裂流出黄绿色的脓水,只是在这零下三十几度的环境里,脓水竟然没有被凝结。
一匹雪原上的孤狼踱到尚在襁褓中的婴儿身边,灰白色的孤狼在孩子身边绕了三圈,轻轻叼起孩子,往雪原深处去了,在风雪中渐行渐远。
一声闷响,就好似煌煌天地间,有什么,突然碎裂开那么一条小小的缝隙,又好似,在万里雪原的深处,传来一声孩子无邪到邪异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