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

「对方?」

「没错,这就是我瞒着你的原因。」他不晓得想要保护她的原意却会让她误会是疏远,他心一紧,如果没有今天这件事,她就要永远避着他了?

「我懂了,想要这宝藏的不止你一个,而且对方应该也知道了藏宝图在你手中,这种事知道得越清楚的人越危险,所以……你才瞒着我?」一思及他是为了保护她才瞒着她,风紫衣眼眶又有些热意,心却没有了之前涩涩的感觉。

「丫头,你很聪明。」他疼宠的抚着她的长发。

有多久了?有多久他没能这么亲近的闻到这熟悉的发香……原来……原来他的眷恋这么深。

瞥了一眼他手臂上的刀伤,她不免担忧,「所以你这伤口根本不是宵小所伤吧,应该是对方派来偷图的人跟你打起来了。」

祁天昊点点头,「我在研究地图时,对方正好闯入。」

他将地图卷起,放回暗柜,再将机关推回、锺道画像挂上,牵着她的手走回书桌,示意她一起坐下。

看他不疾不徐的样子,她为他着急不已,「这宝藏值得你这么冒险吗?朱雀城跟祁府的财产已够祁府一家人挥霍好几辈子,你真是这么贪心的人,要财不要命?」她实在难以相信他会是这样的人。

「傻丫头,还是这么急性子,就不能听我好好把话说完吗?就算我不要自己的命好了,我会拿一家人的命去赌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吗?」他轻拧她鼻头,气她这么不信任自己。

「可是……」

他打断她的话,「记得我十五岁那年蒙先皇圣恩赐封昊天神鹰之名,随即接下朱雀城主之位这事吗?」

风紫衣点点头,虽然当时她还没进府,但也听说过此事,却不解他为何突然说起这件事。

「那年我进京面圣、上廷受封,当夜因圣恩难却,便在宫中住下一宿,不料在我避过宫中侍卫,于月夜下乘凉时,却让我偷听到一件大事。」祁天昊暗叹一口气,他到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个巧合对他跟祁府,更甚是紫衣来说,到底是好是坏?

「什么大事?」竟让他脸色如此难看?

「我见到当时的宰相跟先皇亲近的太监两人行色匆匆,又趁夜躲进后花园,实在太过可疑,便随后跟上,不料,竟听见他们谈起这宝藏传说。」

「当时的宰相……不就是现在曹贵妃的亲爹,曹国丈?!」她一惊,有些不安,如果大少爷说的「对方」是指曹国丈,事情就麻烦多了。国丈曹惮承为人狡诈,擅使手段,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过后台硬,是两代老臣又是皇上的丈人,没人招惹得起。

「没错。听他们谈话的内容,提及十多年前那场宫中大火,因为起火点是冷宫,照理先皇应该不会太在意,但谁知先皇竟大惊失色,急忙前往冷宫,进了一个小房间后让那太监守在门外,他刚好在外听到先皇说了一句幸好,宝藏没事。」想起当年,他思绪飘远。

不过当时的场景有点火药味,那个太监因为帮了曹惮承好些年,想多要点报酬,因此跟曹惮承起了争执,才会提到他对曹惮承的贡献,要不,他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没这么简单,又或许……这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注定要让他知道,注定曹惮承要失败。

宝藏?这好像不对……「宝藏就在皇宫?这藏宝图是骗人的?」

「不是这意思。这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因为我对曹惮承不放心,所以隔天我表面上做出回来朱雀城的样子,其实是暗中盯着他,想知道他要干么。」

眉毛一挑,她取笑的意味很明显,「大少爷,没想到你心机这么深沉,不过是一点不放心,就让你紧咬曹国丈。」

「什么心机深沉,我是做事小心。」他立即敲了她额头一记,「不过我也算是有私心,所以在找曹惮承的把柄。」

抚了抚额头,她声音里透着不满,嘴上还是问着,「怎么?难不成他得罪过你?」

「不是我,是先皇的御史大夫、我爹的挚友、视我为己出的干爹孟钦。」一想起教导他许多的孟钦,他眼里浮现淡淡的哀伤跟不平。

风紫衣揪起眉,她听过这个人,「是那个……当年参了曹国丈一本,后来因叛国罪入狱的孟钦?」

这件事在乡里间流传好些年,一直还是百姓们津津乐道的八卦,大部分的人都相信以孟钦的为人不可能叛国,一定是因为他参了曹惮承一本,才会被陷害问斩,也因此更多人不敢得罪曹惮承。

「没错,但我相信我干爹是被曹惮承陷害的,所以当年看他偷偷摸摸的跟宫中太监接头,除了怀疑他的目的之外,主要我也是想趁机找出扳倒曹惮承的把柄。」他不想干爹一世清名毁在一个奸臣手里。

「原来如此。」难怪他这么执着于这件事,他心里是很为孟钦不平的吧!「对了,你刚刚说宝藏在宫中是什么意思?」

「就跟你说不是这意思,你这丫头话都听到哪儿去了!」真是不管长了多少年纪,就是没长稳重,「当年曹惮承知道宝藏之事后,一直跟太监里应外合,想要找办法弄到先皇的宝藏,连我知道的时候都已经是过了几年,当时他们正好在交换信件,我才知道所谓的宝藏就是一些信件。」

「信件?你把我弄胡涂了。」怎么事情越来越复杂?

「我也是,所以我当年偷了曹惮承重誊的信件,才知道原来歌谣所说的藏宝图是真的,但不是真的失传,而是由古老的两大家族分别持有地图跟钥匙,每隔一段固定时间,便会回传家族所在位置,以确保安全,同时谨守非灭国之难不得动用宝藏的祖宗遗训。」说到这儿,他不得不佩服当年创建红月皇朝的祖先,这么做的确是避开有心人觊觎宝藏的好方法,也可避免贪婪的昏君浪费宝藏。只是没想到,会败在一个贪心的太监手上。「古老家族,像朱雀城的祁家、玄武城的传家?」

「嗯,有点像,但跟守护国土的四大家族不一样,这两大家族是见不得光的,且得时常移居各地,说来还挺可怜的。」

她懂了,「所以,这些年你时常外出,根本不是为了巡视店铺、拓展事业版图,而是为了弄清楚曹国丈存什么心?」

如果是这样,她心里多少能释怀一点,毕竟那个姓曹的实在不是什么好人,难保他找到宝藏后想干么。

「你说对一半。」瞧了她的黑发一眼,突地,他起身走到桌前,拉开小抽屉翻找着什么,只是嘴上没停,「其实这十年来我还是没弄清楚曹惮承想做什么,他这人很狡猾,我只看得出这些年他累积不少人脉,但又没有大动作,就是想禀报皇上也没证据,所以,我只能取巧一点。」

她斜睨一眼,又问:「取巧什么?」

「其一,既然不知道他想干么,不如我早一步找到宝藏移走,让他扑空不就得了;其二,我如果动用人脉也学着他找那两大家族,以他耳目之广,必会察觉有异,所以我跟准之每回都等他有动作了,再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的手又打开另一个小抽屉,东摸西摸。

「我还是不懂,你刚刚不是说两大家族会定期寄信给皇上,这不就知道他们在哪里了,还要找这么多年?」她盯着他的动作,翻箱倒柜的……在干么啊?

「不,他们跟先皇之间似有暗号,每封信看似平常,这信件所代表的意涵亦是我后来推敲得知的,可惜这早被曹惮承看出来了,所以十年来,我们一前一后在找持有地图跟钥匙的人,直到两年多前,终于有地图的下落。」右手一摸到东西,祁天昊勾起唇角,握紧,又缓步走回她身边,只是停在她身后。

「两年多前……所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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