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种深肌入骨深刻的感情,根本称不上是‘爱’,懂吗?”
“但南宫琰他爱的不是我,而是衣水映,我再如何痛苦挣扎,他也不会爱上我的!因为这辈子我永远也成不了衣水映啊!”凝霜痛苦的低喊道。
“你用不着改变也不必成为衣水映,你就是你,也有着别人无法取替的优点,用你原本的自己去赢得他的爱,这种感情才是真的,懂吗?”
凝霜摇摇头,黯然的说道:
“娘,你不懂!他对衣水映那坚定的感情,是一辈子也无法动摇的——”她也永远不敢妄想能敢替她的位置。
“你不试,怎么会知道?难道我阮贞的女儿,真就只有这么点能耐?”阮贞用一双质疑的眼直视着她,而后缓缓的笑了。“况且,娘活了这么大把岁数,倒也想见识一下什么感情是动摇不了的!”
“娘——”凝霜抬起一双惶然的眸望着她半晌,继而黯然一笑。“您太看得起霜儿了,霜儿既没有传闻中衣水映那美丽无双的面貌,更没有那份自小竹马青梅的深厚感情,顶多,就只有六年前短暂的一面之缘罢了!您说,霜儿如何争得过?”
“争得过、争不过还得去试了才知道,如今你是南宫琰名正言顺的妻子,有谁比你更有资格获得他的爱?像你现在这样不战而败,就注定得输了。”她笑了下,再度说道:“再说,感情可不是以容貌美丑定输赢的喔!”她不露痕迹的提醒她。
虽然她这女儿自小娇生惯养,但没有人比她更懂得自己的女儿,她看似柔弱的表面下,是一身倔强而有韧性的傲骨。
“回去吧!用你六年前向南宫夫人宣示要嫁给南宫琰的笃定跟坚决,去赢回他的爱!”阮贞鼓励的朝她一笑。
凝霜怔怔的望着她娘眼中无言的鼓励,慢慢的隐约懂了。
为了情爱,向来极有主见的她竟会乱了分寸?但娘说得对,不争取,永远也不会是她的!
当年她爹遽逝,她娘不也克服了万难,含辛茹苦带着她四处奔波走出了自己的路吗?她是娘的女儿,更不该轻易就退缩。
“娘,霜儿懂了!”
抬头望着她娘,凝霜知道这个决定势必会让她伤痕累累,但起码,她要让南宫琰知道:她一见倾心的爱有多坚定!
阮贞含笑望着她,骄傲自己的女儿一身倔强不服输的个性,这点,她像极了自己!
她不担心,因为她相信女儿会找出自己该走的路——
一如当年的她!
她回来了!
望着才离开短短几天的南宫山庄,她的感觉既熟悉却又陌生。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从大门进大厅这一段短短的路,却让凝霜感觉宛如半辈子长。
她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就私自离家,不知道南宫老夫人会不会气坏了,还有琰他——是否也有一丝的紧张?
怀着脑中纷乱的思绪一抬头,发现她已到了大厅门口,深吸了口气,她硬起头皮踏进大厅。
“娘,我回来了!”一进大厅,见到高坐在堂上的南宫老夫人,她双膝一曲,就这么就地跪下。“对不起,凝霜由于太想娘了,所以才没有告诉您一声,就私自回镇海县去。”
“快起来X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原想让琰儿明儿去接你,没想到你就先回来了。”
南宫老夫人对于她私自离庄回娘家,非但不生气,反倒是宛若珍宝失而复得般的激动。
“你娘还好吧?”南宫老夫人和蔼的问道。
明知她一声不响的突然离庄回娘家,定有隐情而非只是想家这般简单,但南宫老夫人却连一句也没有提起。
“娘她很好,她老人家也要凝霜代她问候娘一声,也请您若得闲,上镇海县让我娘尽尽地主之谊。”
“好,改明儿有空,我一定到镇海县去看看你娘去。”一提起老友,南宫老夫人的嘴角终于松了些。
好不容易紧绷的情绪终于松弛了些,凝霜一抬头,倏然发现南宫琰竟也意外的在场。
她急忙垂下螓首,一时之间,她竟不知该用何种心情面对他。
“你还杵在这做什么,还不快去带凝霜回房歇息!”南宫老夫人口气不善的命令一旁的南宫琰道。
好不容易凝霜回来了,这浑小子却跟个闷葫芦一样一声不吭,好像今儿个是专来看戏,跟他没半点干系似的!
她清楚得很,凝霜会突然离家,一定跟这浑小子脱不了干系,看在凝霜已经回来的份上,她姑且饶了他这一回。
要是她的警告再起不了作用,没办法让这固执的倔小子跟凝霜圆房,她这娘就算是白当了!
沉默了半响,他终于还是勉强开了口。
“走吧!”他漠然转过身便迳自往后堂走,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看着他脸上无动于衷的表情,她知道自始至终他压根不曾在乎她的离去。
她强忍心痛,绽出一抹笑容。
虽然一如她所预料的,回来的情况并没有多大的改变——
但至少这回,她已学会要如何坚强。
手捧着她娘给她的护身玉佩,这样沉寂、静谧的深夜,总是让凝霜特别容易兴起思亲的愁绪。
霜儿,这玉佩是当年你爹送给娘的,你带着,它会保佑你平安,而且,获得幸福——
娘慈爱的声音仿佛还萦绕在耳边,她人,却已经回到了这千里之外!
“二夫人,您又在叹气了?”自她下午回府以后,这样的叹息声不知是第几回了。
挽月的声音,终于将沉浸在自我思绪中的她惊醒,她一抬头,才知道夜竟然这么深了。
“挽月,我没事!”她笑了笑,故作轻快的说道。“夜深了,你下去休息吧!我也有点累了。”
“好——好吧!那挽月歇息去了!”挽月实在有些不放心,但她看得出来二夫人并不希望她的打扰。
送出挽月,凝霜发现自己其实半点睡意也没有,她预料得到这将又会是一个漫漫的长夜。
轻叹了口气,她起身脱下衣衫正欲将烛火捻熄,房门却毫无预兆的开了。
“挽月!你——琰?”她不以为意的一回头,竟发现门口立着一个此刻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她瞠大眼,怔怔的看着他走进房来,一时之间竟连身子也忘了遮。
顺着他的目光,她才忆起自己此刻正衣衫不整,她连忙以双臂环胸遮掩,脸更是涨得绯红。
她的惊讶显然是多余的,因为他仿佛视若无睹的迳自关起房门,而后开始脱起衣服。
“你——你要做什么?”凝霜结巴问道。
“睡觉!”他的话简洁得一如他宽衣解带的俐落。
睡觉?可他不是一向都在书斋里——
她质疑的目光顾着他平静的俊逸脸孔往下移,直到触及他仅着单衣的健壮身躯时,小脸倏然涨得通红,连忙别过头去。
他是怎么了?
原本避她唯恐不及的南宫琰竟然回房来了,而且态度平心静气得令人不安。
是因为几日前的不告而别吗?若他是因为歉疚或补偿,那她并不需要这样的怜悯。
“你若——若——不必——这——这样——”她的心跳得有如擂鼓,一句话更是说得七零八落。
“不必什么?”他抬起头瞥了她一眼。
“你若是觉得歉疚,那我可以告诉你,我并不在意,你用不着勉强自己回——回房来。”
“我不是觉得歉疚,而且——”他动作俐落的一下就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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