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把暖气打开。”他注意到了,大步朝某个方向走去。

“不用开暖气吧,我们又不会待很久。”他们没有要久待,等暖气把屋子吹暖了,他们大概也要下山了。

他皱着眉头看着她。“可是你不是很怕冷?”她太纤细了,寒流一来便无法招架,总是让他很心疼。

“如果只是待一下子,应该没问题。”她是很怕冷没错,但应该能撑得住。“你放心,我要是真的冷到快晕倒,会告诉你一声,让你有心理准备。”她看得出来,他对她很关心很关心。

“我很高兴你能感受到我对你的关心,这代表我还有希望挽回你对不对?”他微微一笑,深邃的黑瞳里闪过一丝异样光芒。

“我不知道,现在我不想谈这个。”也因为他无法掩饰的关心,让她更加的心软了。

她心里对他的气恼,正在琢渐消失当中,但她却不想那么快让他知道。

她从盛凌隽的面前走开,穿越富丽堂皇的大厅,来到回旋金色楼梯前,抬头看铺着红色地毯往上延伸的楼梯,对前任屋主的品味感到不可思议。

“这楼梯的地毯要撤掉,屋子里所有的装潢我一点也不想保留下来。”盛凌隽走到她身后,对于她刚刚没有直接回绝他的情感,让他哀怨的心情瞬间好了很多。

“我举双手赞同你的看法。”她还是比较喜欢盛宅以前的雅致装潢。“以前的装潢比现在好太多了。”她看着红地毯,依旧皱着眉头。

“嗯,看来我们越来越志同道合了。”他一语双关,对未来两人的发展,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是吗?你会不会太乐观了点?”她心情矛盾的避开他投来的目光,在她还没将心头紊乱无章的情绪搞清楚前,她无法像他一样乐观的看待他们之间的事。

“如果我不这么乐观的话,我们不可能会有任何结果。”他语重心长,心情一下子像溜滑梯一样,又往下掉。

他真的那么想要有结果吗?

在他放弃他们的婚姻之后?

葛罄薇掉进自己沉重又紊乱的情绪里。

她该不该怪他?该不该怨他?该不该再给他一个无情的拒绝,让他知道,他们不可能会有任何结果?

她想开口,却做不到。

迟疑,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心里还是爱着他。

“你自己上楼去看看,我在这里等你。”极度紊乱的情绪,让她想暂时独处一下。

“不,我不想上楼。”她回避的神情,让他完全提不起劲了。“我送你回去,时间已经很晚了。”伸手轻轻握着她的肩,高大的身影伴着她走出房子,回到车上。

从山上返回市区的途中,两人都没有多说什么,车内很静,只有音乐流窜其中。

送她回到住处后,他想吻她却不敢碰她,只是轻轻的道声晚安。

她也跟他说了声晚安,旋即下车上楼。

这一晚,她的心情混乱无法厘清。

而他也是,坐在车上目送她上楼,他的心情一片乱糟糟。

葛罄薇一早到店里上班时,额头隐隐作痛,还觉得有点反胃。

头痛可能是昨晚失眠的关系吧,但会感到反胃就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了。

由于吃不下早餐,她只喝了一杯热可可暖了暖空空的胃。头依旧痛着,但反胃的感觉已经好多了。

“薇姊,外面有位盛先生找你喔,可是这位盛先生不是那位盛先生,是另外一位盛先生……”葛馨薇窝在茶水间休息,利芊乐突然跑进来跟她说话,说了一串绕口令。

“芊乐,我现在不只头痛,还觉得头有点晕。”手指按压着太阳穴,葛罄薇漾起一抹苦笑。

她紊乱的心情还没平复,实在不是很想见盛凌隽。

但是盛凌隽却又跑来,他不是说今天要飞上海吗?

“抱歉啦,我也不是故意的,可是这位盛先生不是那位盛凌隽先生啦,他也姓盛,而且长得跟那位盛先生有点像喔。”利芊乐还在绕口令。

“你是说,外头的盛先生不是他——”蓦地,葛馨薇懂了。

利芊乐所说的另外一位盛先生,该不会是盛凌隽的弟弟,盛治刚吧?

“嗯,外头那位不是盛凌隽先生,不过这位盛先生显然也认识薇姊,刚刚一进来便说要找你。”看来薇姊跟姓盛的男人都满有缘的哩。

“我知道了,我马上出去。”放下马克杯,她忍着头痛,手压着还微微不适的胃,走出茶水间。

“大嫂,好久不见。”她前脚才踏出茶水间,盛治刚低沉的音嗓便响起。

“治刚,好久不见。”抬头看向站在柜台旁边高大的身影,那张与盛凌隽神似的俊脸,较为年轻一些。“拜托,别叫我大嫂,我跟你哥已经离婚很多年了。”

三十一岁的盛凌隽成熟而稳重,二十八岁的盛治刚英俊帅气,两人最雷同的一点,大概就是内敛的个性吧。

“离婚了可以再结一次,反正我哥终有一天会把你娶回家,到时候你还不是一样又会变成我的大嫂。”语气无比笃定,他们兄弟俩好像都对这件事非常有胜算似的。

“那可说不定,我并没有打算再嫁给你哥。”一股怨气堵在胸口。这对兄弟是怎么了?好像她非得再回到盛家去不可似的。

偏偏,她这几天心情乱得很,而且今天身体不舒服,所以她气得冷声否决。

“啧,看来古律师说的没错,我哥这回是踢到铁板了。”盛治刚并没有因为葛罄薇的否决而替大哥说情,反倒是一脸同情。

她讶异的瞪着他。“你这是在幸灾乐祸吗?”

“我怎么敢呢?要是被我哥知道我取笑他,不被他揍成猪头才怪!”嘴巴这样说,嘴角却扬着诡异的笑容。

“大嫂,你一定不知道我哥他这几年来拚了老命把盛氏再撑起来,就算遇到百大的挫败他也咬牙独自撑过去,没跟任何人抱怨或用不光明的手段威胁过别人,但听说前些天大嫂你威胁要找古律师告他性骚扰,结果我那英勇冷静的大哥竟然打电话去警告古律师,威胁古律师不准帮你,否则要让古律师从此在律师界不能立足——”说到这里,盛治刚顿了一下,因为他看见葛罄薇脸蛋上的神情变化。

显然,她也被大哥冲动的行为给吓到了。

“大嫂,其实我是支持你的,像我哥这么强势的人,的确是该给点教训,别让他太顺遂,你说对吧?”

“治刚,你到底是来当说客的,还是来扯你大哥后腿的?”讶异之后,俏脸浮起一丝不认同。

明明是亲兄弟,为什么盛治刚不站在他大哥那边?

“我哥把我派到日本好几个月,让我忙到连睡觉的时间都少得可怜,直到昨天晚上才结束任务回国来,你说我会来替大哥说好话吗?”嘴角凝着报复似的笑意。

不过那抹笑真假难辨,像葛馨薇这样单纯的人,根本不懂得他这精明男人的心思。

“算了,不管你是来说好话,还是来数落你哥给我听,我都不想听。如果没事的话,你回去吧,我还得顾店,没空跟你多聊天。”头痛跟反胃让她失去耐性,她坐下来,脸色微微发白。

“你看起来不太好,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我载你去诊所给医师检查看看?”他锐利的眼落在她苍白的脸上。

“不用了,谢谢。”她摇摇头,拒绝他的好意。“你走吧,我还有事得忙,不能招呼你。”

“那好吧,我回公司了,有事的话打电话给我,我大哥不在台北,外婆有义务帮他照顾好你。”被下了两次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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