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玉忍不住失笑。

“不如我们试试御赐的胭脂可好?”夏荷为她的展眉而开心。

胭脂掩盖了她过于苍白的脸色,增添了一种平日少有的妩媚,然后姬冰玉惊觉——夏荷为她绾了妇人的发式,她的手臂上再也不会有那个代表贞洁的标记了……

“小姐!”见她发怔,夏荷担忧地轻唤。

“我没事。”看到这天的衣饰,她又忍不住悠悠出神。

拓跋扈从不允许她穿短衽窄袖的鲜卑服,她的衣服总是集鲜卑服的合身与汉服的飘逸于一体的。

“小姐,你真美!”小姐忍不住赞叹。

“谁很美呀?”门外传来了冷笑声。

当夏荷发现发出冷笑的居然是公主时,赶紧跪下请安。

“你不下跪请安吗?”拓跋若兰指着姬冰玉,“是南蛮女不懂规矩,还是仗着元扈的宠爱,不把我放在眼里?”

“公主。”呼兰氏拉拉她的衣袖,提醒她小不忍则乱大谋。

“也罢,暂且不追究你的失礼大罪。”拓跋若兰重重哼一声,“听说你想救你的父母?”

“公主……”难道她有意帮她?姬冰玉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真想的话就跟我来。”

“去哪里?”

“来不来随你!”话未说完,拓跋若兰已闪出了屋子。

“小姐,你不能去,公主她……”夏荷急道,却顾忌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呼兰氏和内宫太监而不敢多说,只是一双手牢牢抓住姬冰玉的衣袖不放。

“你不明白……”姬冰玉终于挣开她的手。

“小姐……”夏荷想追,却被呼兰氏率内监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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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冰玉随拓跋若兰离开不久,一骑在佐政王府门前停驻。

“请问府上有一位姓姬的年轻人吗?”马上的旅行者彬彬有礼地道。

虽说旅行者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可从他不凡的谈吐和那匹矫健的骏马,颇具识人之明的看门人已看出此人的来头必然不小,当下殷勤地指点,“我想您是找错地方了,在左手转弯那儿有个姬姓的人家,您可以去那听打听一下。”

一绽大银塞进了看门人的手里,“仔细想想,府里有没有新来的年轻人……”

“让我想想……”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锭大银在手,看门人立刻努力想着,“对了,”

“什么对了?”一个声音插进来。

“这位大哥要打听小姐。”看门人回头见是佐政王身边第一红人独孤苏,忙不迭地回答。

“找小姐?”独孤苏疑惑地看着马上作男子打扮的旅行者,王爷收留这姬姓女子应该是相当秘密的事,这人怎会知道?

“你是……”旅行者把本来遮住大半张脸的斗篷一掀,叫道:“你是那商人的手下!”

“阿那柔!?”来的居然是柔然主阿那瑰手下的第一大将——马上公主阿那柔!独孤苏不禁呆住了。

“姬玉……她在哪里?”不久前宫泰无意中闯入了他们的族里,从他口中,她终于得知姬玉,不,姬冰玉的真实身份,原来她居然是二十年前国主与一个汉族女子姬蓝所生的女儿!也是从那时起,她就一直寻找她的下落。

只一眨眼,阿那柔已持刀架在独孤苏颈上,“老实说!”

独孤苏倒相当坦然,“柔然主正有意与大魏联盟,你——不敢杀我的。”

阿那柔冷笑,“你们若敢伤害柔然公主;我要拓跋魏永无宁日!”

“姬……”姬冰玉居然会是柔然主的女儿!?独孤苏的脑子里迅速盘算——如果她跟了王爷,那柔然岂不是从此就是他们的盟友?这桩婚事可比与拓跋若兰的婚事获利更大!

当下,他堆起了满脸笑容,“姬小姐在府中。”

“不对啊,,独孤先生,公主领了小姐出门,好像往城外去了,都走了有好一会了。”看门人插嘴。

城外?难道是去小狼山?那可是个极偏僻的地方!

独孤苏暗叫不好。

“快带我去一一阿那柔压低了嗓子。

“来不及了!”独孤苏结结巴巴地急道,“公主……

可能会……对她不利!”

“哪个方向?”。

“那边。”

看门人的话音刚落,阿那柔已掉转了马头,旋风一般地奔驰而去了。

“出什么事了?”刚巡校归来的宇峒见独孤苏愣愣地杵在大门口,不由得感到奇怪。

独孤苏没有回答,因为宇峒的问题实在不是三言两语能回答得了的。

“奇怪。”宇峒抓了抓头。自那日姬冰玉受伤后,王爷对他就古古怪怪的,还借故调他去巡校城防,这会儿,居然连独孤苏也对他爱理不理的。

“你说。”他转问看门人。

看门人回道:“那人追小姐去了。”

“小姐?她和夏荷一起出去了吗?”离开了几天,宇峒并不知府里发生了什么事。

“夏荷倒还在府里。”看门人嘀咕。

咦?姬冰玉出门,夏荷居然没跟着,这不明摆着失职吗?

宇峒决定去问问夏荷。

“这是怎么回事?”宇峒直冲到拓跋扈房里,却看见两个太监模样的人正坐在椅子上喝着特制的醴酪,夏荷则在一边愁眉苦脸地伺候着。

夏荷一见他就冲过来,“快找王爷回来!公主把小姐带走了!”

“啊?”宇峒立即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立刻往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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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宇峒一脚踢开挡路的内监。他的脸上都是汗水,不只因为一路的疾奔,更因为心急。

“放肆!”拓跋扈喝止,极不满宇峒在孝文帝面前跋扈嚣张。

“请皇上恕罪!”宇峒惊觉自己已经犯驾,连忙跪下请罪。

“噢,这就是宇统领吗?听说你是王府第一高手,朕早就想见识见识你的武功了,不如待会儿你就和禁军统领比试比试。”拓跋宏和颜悦色地道。

“不成!”宇峒冲口而出。

“大胆!”拓跋宏的脸色还没变,拓跋扈的脸色已经变了。

“可是小姐……”

“小姐——”两字似乎对拓跋扈有着无穷的魔力,这个烈性的人居然能捺着性子听他手下结结巴巴地把话说下去。拓跋宏充满兴味地观察着爱情在拓跋扈身上发挥奇妙的影响力,可听着听着,他的脸色也开始凝重起来。

而拓跋扈更是苍白着一张脸,顾不得君臣礼节,跳起来就奔了出去。

出城的路上,拓跋扈发狠地鞭策胯下的黑骏马。

姬冰玉,我不许你死!

我说过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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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究竟要去哪里?”眼见四周的景色越来越荒凉,姬冰玉终于忍不住问了。

“这么快就走不动了吗?没用的江南人,”拓跋若兰微笑着向四周打量了一番,“唔,这里也可以。”

“公主,我不明白……”姬冰玉茫然,“你说要帮我救入的……”为何却来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野地?”你太天真了!”拓跋若兰冷笑着抽出装饰精美的匕首,“你去死吧!”

她不想死!

强烈的求生欲让姬冰玉挣脱了公主,拔足狂奔。

她的一只鞋不知什么时候掉了,脚被沙砾磨出了血,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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