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计划去哪玩。”阿鲁聪明的附议着,竭尽全力的想扯开话题,“不如我们到六槁村去玩玩,那儿有大怒神、海盗船。

火山历险……不胜枚举,而且十分刺激。”

“对,对,芊禹,那儿很好玩,尤其是大怒神由十几楼高瞬间落下,恐怖到极点了,你一定要试试。”可芹很合作的配合阿鲁的提议,两人一搭一唱像在唱双簧似的,默契十足。

杜芊禹轻啜一下杯中的果汁,脸上带着一抹难懂的笑意。

“可芹,你们别再刻意岔开话题,我知道你们这一阵子总是尽力的讨我欢心,怕我会触景伤情受到一次伤害,但是我并没有你们想像中脆弱。”杜芊禹早就洞悉两人的心思。

“哪有,是你想大多了。”可芹的话里仍旧十分心虚。

“你们不用再刻意回避,我在你们细心的呵护之下,已经渐渐复原了,我可以坦然的面对所有的一切。”

“芊禹……”可芹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可芹,你听我说,当你遇到一个好男人的时候,你可以给他笨一辈子无所谓。但是,你该收敛一下自己的坏情绪,否则梵逸书会被你吓跑的。”杜芊禹提出自己诚挚的忠告。

阿鲁忍不住插上一句,“所有的男人有可能吓跑,但是梵逸书绝对不可能,除非是哪天他开窍、想通了,决定脱离可芹的魔掌。”

“鲁宾逊!”可芹不禁大发娇嗔,想制止他的胡说八道。

“别对我发脾气,我只不过是发表一下我的肺腑之言,而且这也是有目共睹的事实。”阿鲁边说边把椅子拉到杜芊禹的身后,他可害怕可芹卯起来遣派那些盘兄杯弟将自己砸得遍体鳞伤。

“鲁宾逊,你最好克制一下自己的唇舌,别再逞口舌之快,否则咱们走着瞧。”可芹提出了警告。

“可芹,我们是认真的,你就别再折磨梵逸书了。如果是因为我的到来,而让你们断绝联络,那我会很过意不去。”

“没有,那是因为他这阵子比较忙,所以我们比较少联络。”

“那这样我就放心了。”杜芊禹一眼就洞悉了可芹的谎话,但是她并不想去拆穿她。

“可芹,你该学习当个好妻子,我真的很同情梵选书的胃,居然能禁得起你的蹂躏。”阿鲁忍不住同情梵逸书。

“鲁宾逊,如果你闭嘴没人会当你是哑吧。”可芹睨了他一眼。

“可芹,我希望我走后你能好好善待梵逸书。”

“芊禹,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要到哪儿去呢?”可芹有些紧张的问她。

“我在这里打扰你们太久了,而且我不能就这样一辈子当个缩头乌龟,遇到困难或挫折时就缩进自己的象牙塔中,这不是一个心智成熟的女人该有的行为。”

“那你对未来有何打算?”阿鲁关心的询问。

“我想去当修女。”

杜芊禹这个爆炸性的回答,引起了阿鲁和可芹的错愕,两人面面相觑。

可芹夸张的走到她身边,用手摸摸她的额头,感应她的体温。

“芊禹,你并没有发烧啊!为什么会疯言疯语呢?”可芹不解她的打算。

“我是认真的,我是真的想去当修女。”杜芊禹再度重申着,她的语气中充满着坚定与认真。

“芊禹,你只不过是失恋而已,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去当修女呢?况且你的人生才刚开始,千万别做这种胡涂事。”阿鲁竭尽所能的开导她。

“对啊!”可芹也在一旁附议着,“为了那种没出息的男人而葬送自己一生是不值得的,而且俞达曜那种人渣才不配拥有你的爱。”

杜芊禹听到这一番话,不禁失声的笑道:“我并不是因为俞达曜的关系,才会作出这种决定。”

“芊禹,你是不是觉得天下之大没有你容身之处,才想遁入修道院呢?其实,你可以大方的住在这里。”阿鲁古道热肠的提议。

“对啊!”可芹点点头,“要是俞达曜成为你的姐夫,让你们的关怀很尴尬,那你就住在这里,我想逸书一定会很开心有你和我作伴。”

“不是这样的。”杜芊禹不晓得该如何澄清他们的误解。

“我知道失恋对你的打击很大,但是人生并没有你所想像的那么糟,就拿我而言,我被退了十次的稿,即将打破国父革命的次数,我也没有就此被命运击倒啊!”

“我们应该要效法爱油牛的发明精神,在人生的旅途上愈挫愈勇,一次的失恋,并不代表永远与爱情绝缘。”阿鲁趁胜追击的开导杜芊禹。

“而且你刚刚不是说要开拓新人生观不再逃避现实吗?”可芹反问她。

他们两人一搭一唱的轮番上阵,让杜芊禹想要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芊禹,难道你舍得放下这所有的一切吗?你辛辛苦苦的在侦探小说中闯出一片天下来,你舍得把这一切拱手让人吗?

你舍得就此封笔不再创作吗?像可芹这种瘪三漫画家都在做垂死的挣扎,你怎么可以放弃这美好前程呢?”

可芹听到阿鲁的比喻有些不是滋味,要是逮到机会她一定会加倍泰还。

“你们听我说。”杜芊禹终于有开口的机会,“我去当修女并不是因为我逃避现实,不肯面对自己的失败,相反的,我是在学习接受这所有的一切。”

“这算是哪门子的说法?”阿鲁不苟同的嚷道。

“我觉得我有满腔的热情及爱心,我的爱不该庸俗的局限在一个人,或者是十个人的身上。我应该以现在这种小小的能力,去帮助所有的同胞。想想卢安达的难民、在索比亚的那些人类,他们全都急需大家的援助。”

“既然你这么有爱心,只要参加红十字会就行了,何必一定要当天主的新娘,去当修女呢?”可芹就是舍不得她去当修大,存心想打消她的念头。

“我希望自己能像德蕾莎修女一样,把自己的爱心传播到世界各地,深人到每个极需救援的地方。”

“难道你就放弃了自己在小说上的成就,甘愿把往后的人生浪费在研习圣经上?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人生才刚启步,就为了一个俞达曜做这样的牺牲?”阿鲁的语气中带有浓厚的责备。

“我作这样的决定,并不是因为俞达曜的关系,其实,这种想法已经在我内心酝酿已久,相反的,这只是给我一种动力,证我有勇气去实现自己的心愿。”

“可是……”可芹己经没有任何说辞可以打消她的念头。

“别再说可是这两个字了,因为要当上一名称职的修女,并不是我立下心愿就可以,那是要受过一段严格的训练和考验,而且要有绝对服从的精神,所以能不能受洗成为一位正式的修女还很难说。”

可芹和阿鲁彼此交换了眼神,看到杜芊禹十分执着的坚持自己的想法,两人不再白费唇舌的反驳她。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可芹问她。

既然这已是杜芊禹的选择,他们也很难再说些什么,只能站在朋友的立场祝福她。

“我想明天我就会准备离开。”

“明天?”可芹有些错愕得不能接受。

阿鲁和可芹再度面面相觑,三个人有些感伤的互道珍重,可芹想起这些日子的相聚,竟有些难舍的落下眼泪。

而阿鲁那些祝福的话语梗在口中,因为他无法祝福杜芊禹顺利成为修女。这么一位清秀佳人却想要把青春奉献给修道院,他倒觉得有点暴珍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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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氏企业大楼中,梵逸书在会议讨论中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