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茵茵一向就迷恋夏瀚希,不幸的是,迷恋他的女人不只她一个,而且听说他最讨厌等人。

「陈叔叔,我突然想起来,我今天不必练琴,你不必载我去教授那里了。」黎茵茵想到的脱身方法就是中途开溜,私会夏瀚希。

「咦?」司机错愕。

「今天早上教授打手机给我,说她今天临时有事,没办法为我上课。但我一时忘了,还要你载我来练琴,真是对不起。」黎茵茵做一长串解释,但是说得太快,自己也听不太清楚,司机更是一头雾水。

「那现在……是要回家吗?」司机说着说着就要转动方向盘掉头。

「不可以,陈叔叔!」她疾声阻止司机。「呃,我是说,我现在还不想回家,想要……到处逛逛!」

「你想逛街?」司机一脸惊讶的看着她,黎茵茵连忙点头。

「对。」这真是个好借口。「难得我可以不必练琴,我想趁这个机会,好好逛街,看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可买。」

「好吧!」仔细想想,她也真可怜,除了练琴之外还是练琴,完全没有自由可言。「那小姐你就自己一个人逛逛,我晚点再来接你。」

「不必了,我可以自己搭计程车回去。」黎茵茵自告奋勇的说道。

「不行。」司机摇头。「老爷交代过,不能让你自己搭计程车,一定要我载你才可以。」

「那……好吧!」黎茵茵只得投降。「一个钟头后,你在这个地方接我,我会在这里等你。」

「你要在这个地方下车?」司机转头好奇地打量黎茵茵。

「嗯,反正只是随便逛逛。」她尽可能表现出一副自在的神情,司机果然被骗过。

「我一个钟头后来接你。」司机和黎茵茵约定好了时间,就打开门让她下车,她镇定地和他挥挥手。

一待车子离去,她立即朝反方向跑去,Vickeys就在这条街上,这也是她为什么愿意让司机载的原因,因为正好顺路。

黎茵茵以为一切都天衣无缝,她成功骗过了司机,教授也的确来过电话,通知她不必练琴,就算父亲日后追究起责任,她也可以推说一时忘了,反正所有事情都吻合。

黎茵茵将不必练琴视为好预兆,认为这是上天有意要帮她,才让她刚好今天不必练琴。本来事情也照着她的计划进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司机临时回转,他还得去黎柏勋的公司帮他拿文件。

咦,那是?

司机一面回转,一面好奇的打量前方正在奔跑的小人儿,怀疑那就是黎茵茵。

她的背影跟她好像,穿着也一模一样,但她是往一家酒馆的方向跑,这就不可能是她了。

黎茵茵素来以乖巧出名,纯洁如她,不太可能涉足那种地方。因此司机就算怀疑,也只会当自己眼花,没再想太多。

就在司机加足马力,往前方的道路奔驰时,黎茵茵也冲得很快,不过她还是迟到。

「瀚希哥!」她一推开酒馆的门,就忙着喊夏瀚希的名字,不过没有人回应,就连酒馆老板,都不在酒馆里。

「瀚希哥!」但是她不死心,仍是边喊人边推门,这个酒馆外表看起来很小,实际上占地颇大,光包厢就好几间。

果然夏瀚希就在其中的一间包厢里面,他正不耐烦地低头看表,表情冷得不得了,一看就知道正在生气。

「你迟到了。」他从不掩饰他的怒气,特别是在她面前。

「对不起。」黎茵茵畏缩,她最怕他生气,更怕他不理她。

「我正要走。」他可以忍受迟到,但那是在公事上,私领域慢一秒钟都不行。

「不要啦,瀚希哥。」黎茵茵苦苦哀求。「我出门的时候刚好被我爸爸叫住,所以才会迟到。」她不是故意。

「你爸爸?」这倒有趣。「你告诉他,你要来这里?」不错哦,勇气可嘉。

「呃,当然没有,」被他这么一问,她反倒愣住。「我爸爸他……不知道我要来这里……」

也就是偷溜。

「我想也是,你哪来这么大的勇气,告诉他你跑来见我的事。」简直是妄想。

夏瀚希明知黎茵茵不可能告诉黎柏勋他们私底下见面的事,但还是忍不住动怒。

「瀚希哥,你别生气嘛!」黎茵茵不晓得怎么应付他突来的怒气,只能请他不要生气。

「你父亲从来就不喜欢我。」夏瀚希越想越气。「就算我一天到晚在你家进进出出,他还是一样把我当成隐形人对待,他只喜欢世希。」

「没有这回事,瀚希哥。」黎茵茵赶紧安慰他。「我爸爸他没有不喜欢你啊,你想太多了。」

「哦?」他一点都不信。「他哪一点喜欢我?我倒要听听看。」

「这……」黎茵茵的本意是想安慰他,没想到安慰不成反惹一身腥,变成了当事人。

「你说啊,他什么时候喜欢过我?」她犹疑不定的态度教夏瀚希更加火大,她说不出话就是表示其实她也认同他的话,只是不敢承认。

黎茵茵是真的不敢承认,她父亲不喜欢他是事实,就算单纯如她,也感受得到他们之间的紧张关系。

「我是不在乎你爸怎么想,但你好像很在乎,那我们就算了。」夏瀚希不是傻瓜,也无意像个傻瓜忍受这一切,单手推开黎茵茵就要离去。

「等一下,瀚希哥!」黎茵茵连忙抓住夏瀚希的手臂,柔声哀求。「我并没有像你说的那么在乎我爸,我也很在乎你,我要怎么说你才相信?」

「你在乎我?」在她娇嗔似的哀求下,夏瀚希果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嗯,非常非常在乎。」她赶紧点头,就怕表情不够诚恳,他又翻脸。

「那好,证明给我看。」他不会翻脸,但也不能轻易被摸头。「只要你能拿出证据,我就相信你。」在乎他。

「我要怎么证明?」她愣住,不晓得怎么应付他奇怪的举动,她完全没有经验。

「不会很困难。」他笑笑,洁白的牙齿在他勾起嘴角时无意间展露,黎茵茵的心跳因此而漏半拍。

「昨天我怎么做,你就照着怎么做,只要这样证明就行。」简单。

「可是昨天、昨天!」他有吻她呀,难道也要她像那样回吻回去?

「怎么,你不想证明?」夏瀚希把眉毛挑得高高的,一副随时会离开的样子,她的脸急得都红起来。

「我想。」她赶紧表明自己的心意。「但是……」但是她不会、也不懂……

「不想就算了。」他明明知道她在犹豫什么,还是掉头走人。

「瀚希哥!」情急之下,她连忙拉住他,送上自己的小嘴。两片粉嫩的樱唇,就这么遭吞没。

她是真的不懂得怎么吻人,夏瀚希比谁都明白她的纯洁。只是她的反应虽生涩,无意间流泄出来的气味却更为香沁,他都快沈溺其中。

黎茵茵是一株栽种在天境的珍贵花朵,不接触世俗但又向往世俗,一旦沾染尘埃,便会变得异常娇艳,夏瀚希即是那道黑暗光线。

泛着光圈的花朵,在黑暗的包覆下,逐渐失去了圣洁,显露出藏在底层的冶艳。随着他们呼吸的每一次升高,黎茵茵这朵花开得更娇艳,终至完全绽放。

「你真是不可思议。」外表纯洁,实际上却会勾引人。夏瀚希的嘴唇几乎离不开黎茵茵。

「是吗?」黎茵茵根本毫无知觉,她只是跟随着他的唇舌起舞而已。

「你还会怀疑我的话。」他低笑,将嘴唇由她的芳腔转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