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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震邦见状,立刻抓起她的手腕。「你受伤了?过来,我先帮你消毒再搽药。」那把刀子是专门用来凿椰子壳的,非常锋利。

「放手,不要你管,猫哭耗子假慈悲!」晓舟狠狠地抽回自己的手,小脸气到发白,抱起厨馀桶又冲向客厅,一字一句冰冷地道:「很抱歉,我必须借走这个厨馀回收桶,但你放心,我一定会寄一个新的还你。告辞!」

她怒气冲冲地走向玄关,正想拉开大门时,背后却多出了一只手。

敖震邦站在她背后,两手按住她的肩膀,沙哑粗嘎地道:「别闹了。好吧,是我的错,我不该提你失业的事,但请你相信,我没有丝毫讥笑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搬来照顾苹苹。」

他粗嘎的语调中充满了浓浓的歉意,晓舟愣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他在跟她道歉?那么骄傲自大、唯我独尊的敖震邦在向她道歉?

蓦地,热热的液体刺激着眼眶,鼻头也跟着发酸。该死!她不想表现得这么没用,她更不想哭,可是、可是……

他捧起她的脸蛋,被泪水渲染过的小脸看起来楚楚可怜,如泣如诉的水眸悄悄挑动他的心情,勾动缕缕情愫。

还来不及厘清自己想做什么,他的唇已经先有了动作,俯身,吻了她。

他的吻跟他严谨的外表完全相反,非常嚣张而狂野,像是一团烈火,恣意张狂地吮吻那花瓣般的红唇。晓舟被他狂吻到呼吸急促、被他吻到双脚发软,倘若不是他紧扣住她的娇躯,她一定会瘫软在地。

砰!她手上的厨馀桶往下掉,包包也往下掉,不过,根本没人理会它们。

她檀口内的芬芳刺激着他的男性欲望,让他变得更激狂。他粗嘎地低吼,热吻也蜿蜒而下,吻过她细致的下巴与粉颈。他缓缓以嘴咬开她衬衫上的第一个钮扣,像是在拆解一个最精致、最美好的礼物般。

他咬开第一个钮扣、第二个钮扣……她雪白细嫩的胸前肌肤露了出来,吻像是雨点般落下,恣意汲取她的馨香。

「啊、啊……」未经人事的晓舟被他吻到意乱情迷,他的吻像是狂风暴雨,完全席卷她的理智,挑起她的女性感官。她娇喘连连,只能紧紧攀住他,仰起蛲首发出细碎的喘息。

当欲望就要像巨浪般淹没两人时,晓舟包包内的手机突然大声作响——

铃铃、铃铃——

钤声唤醒了晓舟,她回过神,惊骇不已。天啊!她到底在做什么啊?

她居然就站在玄关前,跟一个全世界最可恶的男人吻到浑然忘我、吻到血脉沸腾!最糟糕的是,她衬衫上的钮扣还被他咬开了两个,胸罩的位置也移位了,丰盈的双乳隐约可见!

老天,好丢脸、好丢脸!

「放、放开我!」她脸色发白地推开敖震邦,匆促地拉紧衬衫,顾不得钮扣还没扣好,抓起地上的包包,奋力拉开大门,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

第五章

九天后

「好舒服喔!这个乳液的味道好香喔!是最自然的玫瑰香味,我好象被玫瑰花给包围了耶!」晚上十点,苹苹穿着睡衣躺在床上,为着身上的玫瑰芳香陶醉不已。

晓舟拿着身体乳液,细心地涂抹在苹苹的手脚还有脖子上,笑道:「这个牌子的乳液是我最锺爱的,你也喜欢它的味道,真是太好了。冬天到了,肌肤容易缺水干裂,要注重保湿。来,我帮你搽背后。」

晓舟绕到苹苹身后,捞起她的睡衣,挤出乳液在掌心搓热加温后,轻柔地抹在苹苹的背部。

「我好幸福喔,简直像是女王一样。」苹苹笑容灿烂,撒娇地转身抱住晓舟。

「晓舟姊,谢谢你愿意搬来照顾我,你真是全天下最好最好的看护了!你把我照料得无微不至,不但帮我梳洗、替我换药、带我回医院回诊,每天还煮一大堆好菜给我吃,把我喂得白白胖胖的,我真的好感谢你喔!」

晓舟笑着轻推开她。「好啦,喜欢吃我做的菜,我以后还是会煮给你吃的,不要说这么恶心巴拉的话,更不要抱着我,免得被人家看见了,还以为我们两个搞暧昧呢!十点了,你该乖乖吃药,然后睡觉了。」

她拿起茶几上的药,端来温开水让苹苹喝下去,一双美眸却不由自主地瞥向闹钟。奇怪,都十点了,敖震邦怎么还没打电话回家?这几天,他几乎都在晚上十点以前打电话回来,跟苹苹闲聊几句,倘若是她接的电话,他也会跟她聊一下。

像昨天晚上,因为苹苹比较早睡,所以她接了电话后,敖震邦居然开始跟她聊起天来了。从苹苹的复原情况一直聊到她住在这里习不习惯、台北的冬天冷不冷?他还抱怨说他那边可是冷死了,而且硅谷的中国餐馆做出来的菜超级难吃,难吃到令人想哭泣。

两人一直聊、一直聊,晓舟从来都不知道她跟敖震邦会有那么多话题可聊。不管是吃的、喝的、要买什么礼物给苹苹最恰当,或是电影配乐……他们都可以聊,而且聊得欲罢不能。

等到她讲得嘴巴都酸了、口渴了,耳朵也发痛了,再加上惦记着这是贵死人的国际电话,依依不舍地断线后,才赫然发现——天啊!她居然跟敖震邦聊了整整两个钟头!

倘若不是他那边的工作助理打断他,也许两人还会滔滔不绝地继续聊下去呢!

奇怪,怎么会这样呢?我怎会跟这个男人聊得如此投契呢?晓舟自问着。一开始,他跟她可以说是相看两相厌,越看越火大。她觉得他是唯利是图的势利鬼,他则认定她是个浪漫过头,不知民间疾苦的笨丫头。

可是,他出差前的那个晚上,在那个飘满蛋香的厨房里,暧昧的情愫来势汹汹地淹没了两人,让一切都变了调、失了控。

她以为敖震邦嘲笑她失业,气愤地想夺门而出,可他却抓住她,向她道歉,还帮她拭去泪痕,然后……就肆无忌惮地吻了她。

一想到那个情欲纠葛、火热缠绵的热吻,晓舟忍不住双颊发烫、血液沸腾,膝盖还莫名其妙地酥软了。

老天!那个吻、那个吻……那个吻还真是惊天动地啊&她神魂颠倒,直到现在还无法忘怀。

他的舌头好热、好烫、好灵活,狡猾地在她口中兴风作浪、为所欲为。她原本以为他是个冷血寡情的男人,没想到他的接吻技巧却如此厉害,让她被吻过就丢了心、失了魂。

她面红耳赤地回忆着那个煽情的吻,那晚,他的辣舌好象把她的魂魄都勾走了,他性感焚热的气息还留在她的檀口内,害她这几天都心不在焉。

这几夭,她甚至会偷偷换算硅谷和台北两地的时间,猜测他现在在做什么;在跟同事开会?在用餐?还是已经回到旅馆准备歇息了呢?

她的心房好象多长出了一双眼睛,那双眼睛拥有翅膀,可以自由地飞越千山万水,可以飞到遥远的太平洋彼端,可以看到敖震邦,可以栖息在他宽阔的肩头上,陪他走过异国的每一条街道。

她好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他有没有好好地照顾自己?她更想知道的是……他,会不会想念她?

他会想她吗?

他也跟她一样怀念着离别前那个热辣辣的吻吗?

越想,她的脸蛋就越加热烫,眼波含情脉脉,桃腮流转着万千情意。

苹苹在一旁兴味盎然地看着晓舟不断发红的脸蛋,看着她眼神迷惘、小嘴微张,似乎在回忆某个美好动作的表情。

她笑嘻嘻地推了她一把。「晓舟姊,回神喽!」

「啊?」晓舟蓦地拉回心思,看见苹苹一副了然于心的笑脸,更是羞得无地自容。「抱歉,苹苹,你在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