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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

「你要来了吗?我一个人真的应付不了了!」利思婵哽咽的吸了吸鼻子。

「这阵子还不打算过去,到底又怎么了?」

陶竟优对利思婵这个高中的初恋女友,其实并没有余情未了,只是自从与她在加拿大不期而遇後,得知她过得相当不如意,他就怎样也不忍心弃她於不顾。

她所嫁非人,被困在痛苦和充满暴力的婚姻里,是他伸出援手,付了一千五百万元,才让她得以远离魔掌,重获自由。

离婚之後,利思婵想带着一双儿女回台湾,可是当初她丈夫提的离婚条件中,有一条规定是她不能擅自带孝离开加拿大,否则还得另外支付前夫折合台币约三千万元。若她付不出钱,一样逃不出他的掌控。

那是具有法律效力的正式切结书,就算她偷偷的将孝带回台湾,她前夫是可以千里迢迢追过来的。

所以,她只得为了孩子继续留在异国,无法脱离那个伤心地。

看她人在异乡、生活不易,又想到过往的交情……所以在金钱上,陶竟优算得上对她仁至义尽了。可是她希望他长期留在加拿大,那是绝不可能的。

「我只是很没有安全感、很害怕……我真的很无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希望你一直在我身边。」利思婵说。

「思婵,你自己要坚强一点,你知道我是不可能一直待在那儿的。」陶竟优好言安抚她。「何况,我这边也一团乱。」

「我知道了。对不起,我只是忽然感到很难过……」利思婵的声音听来充满歉意。「打扰你了,真抱歉。」

「没关系,你自己好好保重,有任何困难我还是会帮你的。」

「我知道……」

利思婵生性软弱、依赖心很重,即使当了母亲还是一样脆弱,像是永远停留在高中时期,长不大的小女孩。

电话收了线,陶竟优的心情还是一样沉重。他躺在床上,了无睡意。

只要一闭上眼,与古耘发生过的点滴就会不断浮现……

老天爷!他要女人,一通电话,顶级美女招之即来,他何苦在这里辗转反侧?

***凤鸣轩独家制作******

严格来说,古耘跟应晤诚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情谊,她值得为他傲那么大的牺牲吗?她自己想来都有点匪夷所思。

可能是因为当时她一人对他们三人有点势单力薄,又因为见到陶竟优时,他的反应令她无以自处,所以她一疏忽便没有极力推拒,乾脆默许了这桩金钱婚姻。

那就这样吧!

下班时间到了,古耘决定立刻去跟陶竟优求婚!

她拨了他的手机号码,运气不好,连续三次都转入语音信箱,她不习惯对着机器留言,只好每隔一段时间就拨一次,一拨再拨。

她就这样一直走,一直拨,走累了就坐在行人椅上。自从手机这玩意儿发明之後,她还没这么热烈使用过。

求婚哪有这么难的?她就不信!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电话终於被人接起,陶竟优语气冷淡。

古耘疯狂而努力不懈的找着他,但她好像就只为了一定要拨通,却根本还没有准备电话接通後要如何做开场白。所以,当她从电话中听到他的声音时,一个慌张,手机竟然就滑溜的从手掌心滑了出去。她反射动作出手去捞也没捞到,心想这下手机非摔得四分五裂不可了。

可是,没有听见物体着地的声音,她转头,瞧见有人接住了她的手机。

正是陶竟优!

「你?!」这时候,古耘除了吃惊还是吃惊,人都僵掉了。

几天不见,陶竟优的头发长成了三分头,当然还是帅得没话说,不过他的神采显然较之前失色。

他将她的手机收好,塞入她的手提包里,望着她,等她开口。

「我……你……」古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他至少也等她稍微平复一下紧张的情绪,让她重新调整说辞再继续吧?

「我……是这样的……呃……」

「想嫁给我了?」

「ㄟ?你怎么知道?!」古耘又大大的吃了一惊!

他猜的。不,应该说是推断的。

一定是应晤诚说服了她,既然他父亲欠地下钱庄钱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他也就不避讳,直接向言彻和黎轲寻求协助,他们三人一起绑架了她的意志。

「如果不是,你不会发疯似的找我。」

「那……」他那么开门见山,照理说更好沟通,可是古耘反而觉得万分尴尬。

早知道,她那天就答应他的求婚了,也不用现在自己伤神,骑虎难下。

「你可以说说看。」

「你应该不会答应吧?」八成是这样!搞不好他还会变本加厉地羞辱她!古耘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着实提不起勇气。

「你说说看啊。」

古耘左右张望了一下。好!趁现在四下无人,就算被拒绝也不至於太难堪……

「你……要不要娶我?」一鼓作气,她说出口啦!

「这是用金钱利益堆砌、没有爱的婚姻。」陶竟优漫不在乎的神情,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

「你说过,那没什么不好,我现在认同了。」

「我是一个喜爱四处流浪的人,想走就走……也许钱一拿到,人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

「我不会留你。」古耘飞快的说。

陶竟优抿着嘴,若有所思,眼神不再飘忽,却深沉难测。

「有一件事,我只问你一次,任何情形我都不会再问第二次,慎重回答我。」

他真的好骄傲!求婚只求一次,问话也只问一次。

「你问吧!」

「从你看到我父亲留给你的信开始,你是怎么想的?对於我父亲希望你嫁给我的要求,你是抱什么态度?还有为什么你始终不动声色?」

对於他好像很在意这件事,她觉得有点意外。

「因为我从不觉得有跟你结婚的可能啊。从别人耳中听说你的一切,以及认识你之後,我很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古耘说。

陶竟优定定的望着她,使她有些瑟缩。「你像是风,来去自如,无牵无挂,骄傲自负,而我,只是一棵想稳稳扎根的小树。」

「风和小树?」

「风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的扫弄小树,小树虽然也可以随风起舞,但是你说,世界上有任何一棵树,会希望自己被风连根拔起吗?」

陶竟优恍然明白,原来她是害怕他——怕他伤了她!

但这「害怕」的潜在因素是什么?是爱吗?

其实古耘的意思很清楚了,就算她爱上他,她也会努力强迫自己停止爱他!

一连串的推敲所得的结论,仍然让他感到沮丧。

「董事长待我如亲,我却只能辜负他的期望,因为跟你见过面之後,我发觉你对我很反感,再加上後来应先生告诉我,董事长的财产中我也有份……对於这个婚姻,我就更却步了。」

「我知道了。」陶竟优压抑内心的波动,回避着她的眼神,他绝不能让她瞧出一点端倪。

「那么……你的决定是……」

「我们结婚吧!各取所需。」他的态度随便得像在菜市场买了一把青菜,铜板一丢,连谢谢都懒得说就走人的感觉。

他背对着她,双手插在裤袋里,望向街口的红绿灯,神情变得落寞而孤冷。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