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问:“仍是那位绅士?”
“不错。”
葛晓佳把潮湿的茶包敷在眼睛上清肿,这是妇女杂志上教的秘方。
她吩咐女儿,“读一段文章给我听。”
“遵命。”
丹青觉得很享受,从前母亲很少在家,最近为了回来换衣服,每日黄昏,都可以作短短谈话,对于丹青来说,已是心理治疗。
翻到一页趣味性测验问题,丹青问:“母亲,昵情愿事业大有成就而私生活一无所得,抑或相反?”
葛晓佳苦笑,“两者都是好选择,可惜我工作上表现平平,婚姻又不幸福。”
丹青连忙换一题:“假如你深爱一个人,你可愿意随他移居异乡,远离亲友?”
葛晓佳答:“自然,我并无亲人,只得一个女儿。”
丹青笑问:“你喜欢作男人抑或作女人?”
“废话,有自由选择吗?”
丹青大笑。
“问下去,很有趣。”
“上一次哭是几时,私底下还是在人前?”
“我早已拒绝把精力用在没有作用的事上,象淌眼抹泪。”
“给你廿年快乐与成就,期限一届即死,你肯不肯?”
“廿年?两年我都肯。”
丹青合上杂志,“时间到了,妈妈,还不换衣服。”
“不,再问下去。”
“这些问题其实并不好玩。”
葛晓佳坐起来,“怕什么,我绝对受得了。”
“今天穿哪件晚装?”
“那件大红丝旗袍。”
“啊,那位先生会醉倒在地。”
“真的吗,丹青,你真的这么想?”葛晓佳异常欢欣。
第六章
晚上,丹青照常躺着看电视节目。
在加拿大的小叔拨了电话来,向丹青索取升学有关种种文件,丹青拿着笔纸,逐一记下。“明早到快速邮递公司寄出。”他吩咐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