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直说。」易子差没耐性的皱起眉头。
「这位姑娘气息短促,呼吸浮躁,显示她患有哮喘,而且还是长年痼疾,如此的身子需要百般呵护才能周全,今日却遇上这等凶险之事,能救回命算是幸运了,因此对她要非常注意小心,不能有半丝的怠慢。」
这话让易子差想起一事,从怀里拿出一只白玉瓶递给林上尧,「这玉瓶似乎是她的物品,里面有药丸,你能看出是什么药吗?」
林上尧接过玉瓶打开,一股清雅的香气立刻弥漫整个房间,他闻闻味道,再倒出一颗莹红的药丸看了看,便有了答案。
「这是大蜜丸,专治哮喘用的,这味药需用多种珍贵药材才能炼制成,所以价钱不菲,由此可以判断出这位姑娘必是出身富贵之家,只是不知道她为何会被利用来陷害少主,又是什么身分。」
「等人醒了就能问清楚了。」易子差拿回玉瓶。
「林大夫,少主和这位姑娘都中了蛊毒,该如何解决?」文隆关心的询问。
「虽然我们都称为蛊毒,其实蛊不等于毒,蛊能控制人的心神,对于不从之人杀于无形,较毒更为厉害可怕,依属下的了解,情蛊、欲蛊并没有直接致命的危机,却会影响人的爱欲情绪,一旦发作除非有解药,要不只能屈服,否则绝对无法脱身,属下好奇少主是如何压制下作祟的蛊虫?」林上尧提出疑问,其它人也睁大眼很想知道。
易子差将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当然掩去了其中发生的亲密私情。
「妙招!情欲蛊所要的便是男女间的精血交融,只要尝到血腥便能暂息欲念,少主能想到以吸血替代,真是太聪明了。」林上尧拍掌称赞。
「那只是凑巧罢了。」没想到是她救了他,这表示她也是受害者吗?易子差看向床榻上的丽人,却发觉她睫毛轻轻颤动了下。
「原来这才是阴谋者所要的,他设下陷阱却不痛下杀手,用计让少主中情蛊,用意就是要破少主的功体,少主修练纯阳心经本是百毒不侵,阴谋者竟懂得用蛊来对付少主,可见他很了解少主的武功特性,若不是少主机警,恐怕真要着了阴谋者的诡计了。」文隆看出了一切的阴谋盘算。
「那个有心人绝对是范离,只有他才能如此清楚少主的一切,可恶!」墨虎气愤难平。
「咒骂无济于事。」易子差倒是很乎静,「林大夫,你解得了情欲两蛊吗?」
林上尧摇摇头,「蛊毒非比寻常,只有苗人才能解,而且大部分的蛊毒,唯有养蛊之人才有解药。」
「少主,既然只有苗人能解蛊毒,那就发出武林令,全面缉拿那几名苗人。」武煌提议道。
「他们是有计画而来,一定有隐密的藏身之所,要找到人不是易事,缉拿他们缓下济急,擂台赛将近,届时若无法解开蛊毒,对少主极为不利。」文隆另有顾虑。
「少主,虽然你懂得如何抑制蛊毒,但是中了情欲蛊的男女将成为生命共同体,这位姑娘的心情波动、生死安危都将与少主息息相关,也就是说,她将成为少主的负担,甚至是弱点,阴谋者也很清楚这点,我们必须事先防备。」林上尧出声提醒。
「少主,属下会誓死保护这位姑娘,不会让她影响到少主。」墨虎挺身而出。
「这只是治标非治本,少主仍要受制于蛊毒,必须要根除蛊患才行。少主,属下年少时曾在苗疆住过些时日,对苗疆还算是熟悉,也认识几位苗族长老,他们或许会有解决的办法,属下想亲自走一趟苗疆。」林上尧拱手道。
「那就麻烦林大夫了,我会将所见到的苗人绘出图像,你带到苗疆调查他们的身分。白龙,你领一队人保护林大夫南下。」易子差下令。
「属下遵命。」林上尧、白龙恭敬执礼。
「文隆、武煌,派出所有的探子,抓人的事就交给你们。」
「遵命。」白龙、武煌拱手应道。
「少主,要一并调查这位姑娘的来历吗?」文隆瞥了床上的人一眼问道。
「她的事我会处理,你们去吧。」易子差轻挥手。
众人行礼后退下,只有林上尧仍留在房里。
「林大夫,还有事吗?」
「少主,在蛊毒未除之前,你和这位姑娘会不时受到影响情欲缠身,希望彼此能形影不离,甚至有肌肤相亲的欲念,属下建议少主不要强行反抗身体的情欲,那只会造成痛苦,尤其这位姑娘身子不好,无法承受过大的压力,唯有顺势而为才是好方法,以少主之能,定可拿捏其中分寸,属下会尽力在月底之前求得解决之道回转武功世家。」
易子差点头,「我明白,林大夫。一路小心。」
林上尧行礼退出房间。
易子差注意力转回床上,在床畔坐下,看着仍紧闭双眸的女子,唇角有抹了然笑意,她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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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听到声音了,纤长睫毛调皮的颤动了下,缓缓掀开,露出一双秋水盈盈的瞳眸。
「既然醒了,又何必假装呢?」低稳沉厚的嗓音响起。
看着出现在眼前俊朗阳刚的面容,傅月灵眨了眨眼,回忆一点一滴的涌入脑海里,她讶异惊叫:「你……我认得你,你怎会在这里?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看来你有许多疑问想问我。」易子差唇角微扬。
「你不也一样?」她伶俐的反驳。
「没错,我想知道你是谁?来自何处?怎么会和那群苗人在一起?」随着一连串的问话,易子差的俊容跟着冷下。
「我是受害者,该是我先问,你是谁?这里是哪儿?那批歹徒又和你有什么仇呢?」傅月灵才不怕他故意板起的吓人脸,她还记起了他对她不礼貌的举动,凶巴巴的质问。
明明是躺在床上的病人,却还能这般的娇气凌人,叫易子差好笑又忍不住起了怜惜,放缓脸色。
「我叫易子差,你是在武功世家里,我是这里的少主,也是现今的武林盟主。我并不认识那些苗人,他们该是受雇于人来攻击我的。」
「是少主又是武林盟主,身分听起来不差,不过你不是我的亲友,我们又不认识,勉强算起来你曾帮过我,既然他们要找的人是你,为什么我会受到牵连呢?」
「关于这点我也不清楚,他们传来的消息是抓了我的未婚妻,要胁我前去赴约,却不晓得为何会变成你,你是怎么被他们所擒的?」
回亿起事情发生的经过,傅月灵脑中灵光一闪,睁大眸子急问:「你的未婚妻叫什么名宇?」
「她姓岳,单名个琳字。」
「什么?!」傅月灵惊讶的冲动起身,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让她坐不稳的往旁倒下。
「你的身子还很虚弱,不能有过大的动作。」易子差忙上前扶住她,她便软软的瘫在他怀里。
「你知道你未婚妻的下落吗?」傅月灵哪管得了这么多,抓住他的襟口问道。
「事发时,我曾派人问过岳山庄,他们回说小姐到向阳山的浮云庵上香祈福去了。怎么?你是想起什么事了吗?」他觑了眼衣襟上的小手,她激动的模样让他暂时容忍她的放肆。
「该死的,那些混蛋竟然抓错人了。」月灵非那岳琳,她傅月灵倒成了倒霉的替死鬼了。
「什么意思?」易子差疑惑地看着她。
傅月灵水亮眸子骨碌碌的转了图,原是满脸怒火的她却神色一变,呵呵地笑了起来。
「爹娘急吼吼的将我送走,就是为了避开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