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早醒了,就该明白我们中了情欲蛊,相信你不会讨厌我的怀抱,现在我要你解释。」易子差并没松手。
「我的感情要由我自己决定,才不是什么见鬼的蛊虫,放开我,我就告诉你原因。」她可不是好欺负的女子。
易子差迎视她傲然的目光,真是不同凡响的小东西。他如她所愿的放手,退坐回床尾,「你很快就会需要我的。」接触和放开时心底传来的不同震颤,她不可能感受不到。
莫名的怅然若失感轻啃了下她的心,傅月灵压下那种感觉,昂首看着他,「那也要由我作主。」
「说吧。」
傅月灵无奈一叹,「这就要怪你的未婚妻名宇叫岳琳了,那个苗女潜入庵里找叫岳琳的人,结果寻到我,她只问我叫岳琳吗?我点头,便被迷昏抓走,却没弄清楚,我姓傅,全名叫傅月灵,月亮的月,灵巧的灵,不是岳琳,被抓期间,我又一直处在昏迷中,无法澄清自己的身分,就一路错到底了,可能那些人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弄错人,一群笨蛋!」她气得骂人。
「原来如此,发音相同,难怪会抓错。」
「你说得真轻松,我因你受累,你至少该向我道歉。」她一脸倨傲的说。
「你就没欠我什么吗?」她应该明白他所指何事。
「我那巴掌又没打到你,顶多我少说声谢谢罢了,你想讨回我就大方相送,易盟主,谢谢你的帮忙,但我受的苦就不是你道歉能了事的,我要求更实际的补偿。」一个主意在她脑里成形。
易子差蹙眉,「补偿?」
「放心,我会开出以你武林盟主之能付得起的条件,我可不喜欢小气的人哦。」她眼里闪着狡狯的眸光。
贪婪算计之人不该是小头锐面令人厌恶吗?为什么她看起来却是如此的可爱逗人?
易子差厌恶自己竟会对她心软,只能端出一张没表情的面容,淡声问:「你想要什么?」
「先告诉我,你能当武林盟主是不是因为武功卓越,天下第一?」她要他做的事实力很重要。
「你以为呢?」他不答反问。
傅月灵打量着眼前男人,气度沉稳、睿智内敛,气势惊人,一看便知道是不简单的人物,加上他又是武林盟主,整个武林都由他统领,肯定胆识过人,能做别人所不敢做的事,哈!给她找到人了。
「我决定了,就是你,赔偿的方法就是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需要帮忙时我会告诉你,放心,不是做坏事,顶多是解决一个走狗,外加教训只愚昧的色狗。」如今她有王牌在手,谢敬山和那个色皇帝最好懂得自制,要不她就让他们好看。
「是吗?」走狗?色狗?易子差感到事情绝不是如字面上表示的那么简单。
傅月灵笑得灿烂,「当然是了,现在最重要是准备文房四宝,我要写信。」
「向家人报平安吗?」
「还是你愿意送我回家?」从刚才他属下的话里,她心里清楚自己肯定走不了,这样也好,留在这里保证谢敬山更无法奈她何。
「在你身上的蛊毒未除之前,最好留在武功世家。」易子差唤来仆人准备文房四宝,并让厨房准备膳食。
傅月灵闻言有些好笑,「你和我家人一样,就爱担心我没吃饭。」
易子差正色看着她,「月灵,你该很清楚自己的身子,不能胡来。」尤其两人如今的状况,她更是不能有一丝的损伤。
第一次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傅月灵抬起眼对上他泛着暖意的关怀目光,令她不由得心跳加速,怪异的感觉攫住了她,她竟然想偎入他怀里乞求怜爱,这想法让她不自在的移开眸子,她是怎么了?真受到那什么蛊的影响变成花痴了?她不服的想抗拒,心头却是一阵的刺痛。
「嗯……」她抚着胸口逸出轻吟。
「月灵。」易子差快速来到她身边将她搂入怀里。
闻到他身上的阳刚气息,傅月灵下意识的贴紧他,说也奇怪,心口的不适立减。
两人同心,易子差了解她的心思,「你也听到林大夫的话了,强行反抗只会带来痛苦,别做傻事。」
「那就是说,我要像牛皮糖一样黏着你不放,还要像花痴那般三五不时就往你身上贴去,才能平息我体内的欲火啰。」她不高兴的说。
她的说法让易子差不禁哈哈大笑。
「我不觉得好笑。」她气闷的抡起粉拳捶着他健硕的胸膛。
易子差抓住撒泼的小拳头,很自然的移到唇边亲了下,哄着她道:「那就当是我纠缠你好了。」
「但我还是吃亏啊,我傅月灵从不做吃亏的事。」
「好吧,我答应你,不管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能力所及,我都可以给你,整个武功世家也会奉你为主人,对你唯命是从,再加上我允诺你做的一件事,这样够优惠了吧。」他大方释出利多。
她满意的点头,「这还差不多。」偎着宽厚的胸膛娇俏的笑了。
易子差顺自己心意的抱紧佳人,适应着怀里的柔软香馥,情蛊真有这么大的功效吗?让从没正眼瞧过女子的他,竟然会想要疼爱怀里的娇儿。
敲门声响起,男仆送上纸笔。
易子差抱起傅月灵来到桌前坐下。
「磨墨。」她睨了他一眼,不客气的吩咐。
易子差只是浓眉微耸,没有异议的当起书僮。
傅月灵掩嘴而笑,执笔写信,知道爹娘会担心,她没提到中蛊之事,只约略带过表示被恶人所掳,但已被平安救出,决定留在武功世家作客数天,要家人别挂念她,落款后,将信装入信封里,再写上地址,递给易子差。
易子差接过信,唤来总管林胥,将信交代给他。
这时膳食也送上来了,闻到香味,傅月灵发觉得自己真的饿了,没再使刁,乖乖用膳。
用完膳,她觉得眼皮有些沉重,不会吧,她被抓的这几天不是昏迷就是昏睡,也该睡够了,怎还会想睡觉?
看出她的疑惑,易子差笑道:「你身子虚,这些天又没得到适当的休息,想睡是正常的。」他抱她回到床上。
「我不想睡,我还有许多事要问你呢。」她与他唱反调。
「你听话躺着,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他细心地为她盖上被子。
躺着问话倒也挺舒服的,傅月灵不再反对,问出心中第一个疑惑:「是谁陷害你啊?」
「要找到真凭实据才能确定,现在只是臆测。」
「我不要听大道理,你的部属都点出入来了,叫范……嗯什么的,他是谁?竟然胆子那么大敢与你作对,活得不耐烦了呀。」
易子差点点她的俏鼻,「别满口江湖话,不适合你。」
「不要婆妈了,你答应我什么都会告诉我的,快点说、快说。」她催促着。
他的生活里一向少见女人,心力也都投注在练武、掌管武林大小事以及处理家业上,所以对女人可说是非常的不了解,以往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不过现在身旁突然多了个刁钻娇蛮的傅月灵,令易子差感到有些招架不住,此时不禁希望自己若对女人多些了解,也就不会拿她没办法了。
「那人叫范离,是范家堡的堡主,也是我的同门师弟,他将要在擂台赛里与我争夺盟主之位。」
「原来武林盟主是从擂台赛里产生的,我还以为像狗皇帝一样是世袭呢。」这法子好,至少不会发生庸才穿龙袍的情形。
「月灵。」易子差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