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比官府征收赋税还难,这不是不识好歹吗?
“这里的人见识短,根本不知道学问的好处,觉得读书识字是浪费时间,还不如让孩子在家多干点活。”萧万里解释道。
他有些难为情,替街坊邻居臊得慌,但山里的人,自有他们的思维方式。
读书能干什么,考个秀才像赵乡绅那样,他们并不羡慕。赵乡绅又怎么了?他在这里地位高,靠的是家里的银子,根本不是那顶秀才头巾。考举人、中进士,对不起,举人进士什么的,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
“师傅再出点血,这些人就肯听你的了。”吕郎中在旁边出招。
“银子出的还不够啊,还让他出血?你是怎么想的啊。”萧妮儿登时母老虎一般护着况且。
“不,不是出银子,而是别的。比如说,如果谁以后能考中秀才,您老人家就收他当徒弟,保证这些人家都愿意送孩子来学。”
“凭什么啊,明明是为大家好,还得求着他们,还得提高赏额?”萧妮儿火气冲天。
“这还真是个办法,就这样吧,如果能考中秀才的,就先让吕先生教医术,出徒后,我收为弟子。”况且忽然想到了法子。
“师傅,您怎么支到我这儿来了?”吕郎中一听脸都要绿了,这是让他免费教徒弟啊。
“有事弟子服其劳嘛,你就辛苦几年吧。”况且拍拍他肩膀。
“好吧,先说好,考中秀才的我才教。”吕郎中口中诺诺。
吕郎中极重师道,况且的一句话,对他而言就是圣旨,明知自己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也无奈何只好认栽。
这消息传出,第二天报名的果然多了一些。况且没在小镇出现之前,吕郎中可是镇上的重量级人物,没人敢得罪,不然你家有病人就直接往县城抬吧。
镇上的人都知道,学会吕郎中的医术,总比砍柴打猎种地强多了。更不用说还有被况且收为弟子,传授神医法术的机会。
这也不能怪镇上的人没见识,他们只认眼前,必须看得见摸得着,那些太遥远的事,对他们而言犹如梦幻。
前后,共有四十多个孩子报名入学,桌椅不够用,就让后来报名的几位家长自己制作。木料家家有,随便请个木匠就能做好。第二天笔墨纸砚订得多,足够孩子们用几年的。
第三天,学堂就正式开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