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吧言情小说网 > 穿越言情 > 我做花和尚的那几年 > 第118章 葬礼上的闹剧

就戒赌家这破房子,还引起遗产纠纷了?

我迈过门槛,就见客厅里都已经清空了,靠南墙的摆着水晶棺和供桌,两旁是花圈挽联以及两排草席,此时草席上稀稀落落的坐着几个披麻戴孝的,却都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任由中间俩人斗鸡似的对峙着。

其中一个是个矮胖的中年女人,估计就是戒赌的老婆,而她对面则是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正双手插兜一脸的假笑,刚才那句话应该就是他说的。

“你放屁!”

戒赌的老婆一跳三尺高,黑黪黪的鹅蛋脸涨的血红,指着那年轻人的鼻子骂道:“你说这话还要不要脸了,是想把你二叔气活了是咋的?校,婶子今儿把话给你撩这儿了,谁敢让老娘搬家,我就去他家门口上吊!”

这时,两边披麻戴孝的亲戚已经发现了我和老潘,一个三十出头带金丝眼镜的男人连忙站起来,呵斥道:“二嫂,校!别闹了,有人来了!”

戒赌的老婆回头看见我和老潘,连忙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孝服,准备迎上来,可那叫校的年轻人却冷笑道:“三叔,你可别拉偏手,谁闹了?反正刚才撒泼骂街的不是我,我这半天连个脏字都没说。”

“你小子!”

那三叔一瞪眼,却被身边的女人给拉住了,悻悻的坐回草席上。

戒赌的老婆脸色抽搐了几下,不过好事对笑招呼道:“两位是我们老杨的朋友吗?以前也没见过您二位,不知道怎么称呼啊。”

说着,好奇的打量着老潘,像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男人还认识这种气度不凡的老头。

“阿弥陀佛。”

我把龙头拐杖交道左手,口尊佛号单手一礼,道:“贫僧慧嗔,是明法寺的……”

“呀!原来你就是慧嗔大师?!”戒赌的老婆吓了一跳,有些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啧啧叹道:“原来大师你这么年轻啊?我家老杨每回回家都得夸您两句,说是跟着您有肉……有前途【戒赌当时肯定说的是有肉吃】,还让我们娘俩等着过好日子,可没想到这才没几天他就……呜呜……”

说着,一阵悲从中来,忍不住就有些呜咽。

我想要安慰她,却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叫女施主吧,显得忒见外;叫嫂子,我又比戒赌大上一辈;可她这个年纪我这个岁数,总不能叫她一声‘大侄女’吧?

于是我就有点卡壳,这时,就听那个校又阴测测的道:“二婶,看你哭的这么伤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没和我二叔离过婚呢。对了,这明法寺在哪儿呢,咱们天南有这么个庙吗?我倒是听说过有个法明寺,这不会是招摇撞骗的地方吧?”

我一进门就看这孙子不顺眼了,听他把炮口对准我,一顿龙头拐杖就准备发飙,老潘却暗地里拉了我一把,装作没听见他的冷嘲热讽一样,堆笑道:“这位大嫂还请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咱们活着的人还得朝前看才行,我想戒赌师傅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你太过伤心。”

戒赌的老婆本来也要骂回去,见老潘说话了,也不好再跳脚骂街,连忙抹了两把眼泪往里让我们,同时招呼着自家亲戚递过两把纸钱。

“不用,我们自己带了。”

老潘说着,冲屋外招呼了一声,宾利司机立刻捧了个朱漆的红木盒子进来,把盖子打开,恭恭敬敬的摆在了供桌前,只见盒子分成三层,头一层整整齐齐的放了几叠高仿的人民币,说实话,要不是上面有两个烫金的‘冥币’二字,我真分不出是真是假。

第二层摆的是一只猪蹄、一只羊蹄和一只牛蹄。

第三层则是空空如也。

这是天南的老礼儿,纸钱的用途不用说,那三只蹄膀意为三‘牲’供奉,而最后空着的一层则是准备装‘回礼’的,一般是几尺白布什么的。

现在这年头,谁还管什么老礼儿啊,就连铺草席守丧的都越来越少了,所以见老潘准备的这么整齐,戒赌的老婆很是感激,一个劲儿的给老头鞠躬。

“呦~拿这破玩意儿摆阔来了?”看到这一幕,那校又忍不住阴阳怪气的出声了:“就几个蹄膀,还专门找个西装革履的拎着,真要这么有钱,怎么不帮我二叔把债给还了?”

靠~

这货绝对是欠抽!

对付这种人我最有经验了,只要把龙头拐杖抡圆了拍他脸上,第一次他可能跳脚骂街并试图反抗,第二次砸过去,他会有点无所适从,第三棍砸过去,他八成会抱头鼠窜,不过只要超过十棍,他就会变得比哈巴狗还乖巧懂事!

我正想把这想法付诸行动,却又被老潘给拦住了,他在我耳边提醒道:“外边那么多人等着看热闹,你要是真动了手,今儿就别想按时出殡了。”

我一想也对,不能因为这一颗老鼠屎,搅了戒赌这辈子最后的仪式,于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再言语。

之前哪位三叔生怕我们真的打起来,忙站起来打圆场道:“二嫂,别耽搁了,让两位贵客给我哥上香吧。”

戒赌媳妇点点头,退到一旁的草席上跪了下来,其它几个亲属也都纷纷跪在两旁,这时也不知从哪儿钻出个老头,从木盒子里取出纸钱,拆散了扔进水晶棺旁边的火盆里,大声道:“见礼~!”

两边草席上顿时响起一阵‘哭声’,就只有那校,一屁股靠墙做了下来,自顾自的点了支烟。

我和老潘也懒得理他,站齐了冲水晶棺三鞠躬,然后老潘从老头手上接过几支香,认认真真的在‘长明灯’上点着,插在了香炉上。

“家属回礼~!”

在老头抑扬顿挫的喊声中,戒赌媳妇儿膝行上前磕了个头,然后从地上爬起来,跟我和老潘道:“两位到里屋坐一会儿吧,我们这没什么好招待的,热水还是有的。”

说着,推开一间房门,就想带我们进去。

那校却一骨碌站起来拦住了她,歪叼着烟,笑道:“二婶,别忙着招待客人,咱们先把正事儿谈完了再说啊!”

戒赌媳妇也不是善茬,一叉粗腰,骂道:“什么正事,你个二流子能有什么正事?!成天不干好事儿,早晚你爸妈非得被你气死不可!”

“呦~我说二婶,咱有事说事,别带咒人的行不?”校不屑的弹了弹烟灰,晒道:“再说,我怎么了?最起码我家房子还好端端的,没用来抵赌债!”

“你!”

“别你你你的了!”这小子把烟头一弹,精准的弹进了火盆里,冷笑道:“给个痛快话!你到底什么时候搬走!”

“搬个屁!”戒赌媳妇又一蹦三尺高,跳脚骂道:“我们老杨明明是托你爹帮忙把房契给赎回来,你特娘的丧了良心,偷偷把产权过户到自己名下,还有脸让老娘搬走!你爹呢?让他过来和我说,我看他有没有脸跟我要房子!”

“我爹?我爹他早病倒了!”校理直气壮的道:“就为了赎回这栋房子,我爹把给我娶媳妇的钱都砸上了!结果现在连病都看不起,就等着把这房子卖了给他看病呢!二婶,怎么说也是亲戚一场,你总不能拖死我爹吧?”

“放屁!那钱明明是老杨给你爹的,他急着回山,才把这事儿托给了你爹,你们……”

听了这段对话,再联系以前戒赌说过的情况,我大致也明白眼前这一出是怎么回事了,当初戒赌赌急了眼把房子压上,当时签的是契约是三年还不上本金和利息,就拿这栋房子抵债。

前些日子,我给戒赌钱让他还债,他下山把能还的都还的差不多了,一时却没能找到拿走房契的人,当时山上招待土豪的工作也离不开戒赌,所以他就把钱给了自

共2页/第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