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集
1、沟口子村,
人们打开街门,举着灯笼火把,挤到路口围观。
解放军战士押着五花大绑的夏尔秋从夹道中穿过。
两边,围观的群众高呼:“打!打!往死里打!”道路被堵塞。
解放军战士解释说:“对土匪还要审判,弄清他的全部罪行,才能执行,现在必须押回县城,开公判会时希望大家都去,!”
包围的群众这才让开一条道。战士们押着夏尔秋到县城去了。
2、高坡村,日。
人们一溜一串的往出走,边走边议论。吴来也夹在人群里说:“夏尔春今个儿亲手枪崩他哥夏尔秋,八路军就是六亲不认。”
一个看上有点文化的老头说:“吴来,你瞎说,这叫大义灭亲”
吴来说“对对对,大义灭亲”。
人们急着赶路。
3、洪阳县城,日。
街道两边,人山人海,岗哨林立,战士隔档着拥挤的人群,不一会,刑车慢慢地开过来了,卡车前头架着一挺机枪,两边站着几名荷枪实弹的战士,几名罪犯五花大绑,胸前挂着用红笔打杈的大牌子,两边的群众拥挤着,高声喊着:“打!打!”
岗哨战士维持秩序。
人群里有刘河、刘善人、老孙头、张寡妇、王婆,吴来也在里面,他斜了一眼桃花,说:“看啥时候捉土匪婆这小妮子。”
旁边一老头又说:“公产党八路军人家是一人犯罪一人当,夏尔秋杀人放火,与这女子无关。”
吴来绷着脸,“无关?她不是土匪婆娘。”他是有意给桃花撇凉腔听的。桃花低着头,转身挤出人群,匆匆回了家。
4、陈好田房子,日。
二娅拿着桃花留下的一片衣襟看着,流着泪。
陈好田进来,说:“今个,县上开公判大会,村里人都看去了”
二娅问:“公判大会是弄啥哩?”
陈好田说:“枪毙土匪。”
二娅说:“快走,兴许能碰上桃花。”
陈好田说:“碰上碰不上,总能打听一下。”
二娅说:“快收拾!”说着就洗脸。两人锁了门,急急往县城赶。
5.刑场上,日。
人山人海。
场子中间搭了一个临时性台子,台口上空悬挂着“洪阳县镇压土匪恶霸大会”
几名罪犯五花大绑,站在台口地上。
夏尔春代表人民政府宣判,已经到了尾声:“绑赴刑场、验明证身、立即执行。”
罪犯被战士架着,“呼呼呼”跑到刑场指定地点,一排跪下。
一排战士端起枪,瞄准。
一声令下。
“叭叭叭”,一枪一个,罪犯应声倒下。
群众欢呼雀跃。
6.夏百良家,日。
桃花关上门。从桌子底下端出火盆,又打开立柜门,翻出一捆捆纸钞,放在火盆里,划了火材点着,她看了看呼呼的火苗。
桃花流着泪解包袱,给自己取了件新衣穿上。
桃花对着镜子梳头,镜子里,桃花泪流满面。
桃花端了只凳子,站上去,把一条绳扔到屋梁上,接成环,用手拽了拽,她在凳子上站了一会,闭上流泪的眼,把绳环套在脖子上,双脚把凳子蹬倒,自己吊在了空中。
7.村街,日。
夏百良领着几个战士走着,边走边说。
夏百良说:“那女子是个好娃,跑了,又被抓回来了”
一个战士说:“是啊,她一个弱女子,能跑到那里去?”
夏百良说:“我几次想救她,都没得手,后来,她不跑了。”
一个战士不解的问:“为啥不跑了?”
夏百良说:“她说,怕把她爹妈的命搭进去了。那女子是个有心人。真可惜啊,叫那孽种糟蹋的不象样子。”
8、夏百良家,日。
夏百良进门就喊:“桃花,这下可好了,把你解放了。”
屋里没人应声。
夏百良纳闷,猛的。恍然大悟,一个箭步扑上去,蹬开了房子门。
夏百良惊呆了:“啊!”
桃花悬在梁上。
“啪”一声枪响,从窗口飞进一颗子弹,打断了绳子,桃花掉到地上。
几个人冲进来,把桃花抬到炕上。
桃花双目紧闭,流着泪,一语不发。
夏老汉:“孩子,你这是干啥么?解放了,把那狗日的杀了,咱把气出了,才要好好活呢,你寻啥短见。”
一名战士解释,说:“桃花同志我们已经多方了解过了,你是被土匪霸占来的,你是受害者,现在夏尔秋已被镇压了,你也解放了。”
桃花起身,抓住那名战士的胳膊,“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9、县城街道,日。
墙上贴着彩色小标语:“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打倒反动派,解放全中国!”
清道夫打扫街道。
桃花背着布兜兜,走街找活干,她走进一家杂货铺问:“顾人吗?”
伙计说:“这要问掌柜的,他人不在。”
桃花又到另一家布店,问:“顾人干活吗?”
掌柜说:“这活你干不了,这要懂布,”
桃花垂头丧气的出来,坐在一个小吃担子,掏出兜兜的馍啃着,问卖小吃的老汉:“叔,你知道哪里顾人干活吗?”
老汉说:“我在这一天忙到晚,那儿也不去。”
旁边坐着两个吃饭的女的答上了话,一个说:“女人能干啥活?担不动,抗不动。”
另一个说:“以前,女人出来干活,就是伺候男人睡觉。”
一个女人说:“不对,也有不睡觉的,光端盘子磕,我那时就干这个”
桃花听得恶心,骂了声:“不要脸”站起来走了。
那两个女的在后面喊:“新社会,你咋还骂人,啊!”
10.沟口子村,日。
一个文质彬彬的酗子正在街道墙壁上写打字,“打倒反动派。解放全中国”
夏百良看着说:“袁先生,你的大字写得这么好”
袁创说:“大叔,别叫我先生,我是个年轻娃,还敢让你叫先生,你老才是先生。”
夏百良说:“咳!有志不在年高迈嘛”
桃花远远的看着,喊:“叔。吃饭。”
袁创看着这个漂亮的女子,问:“她是谁?”
夏百良说:“被土匪害的姑娘,我让她回去。她说,怕有啥事连累她爹,我说,不会有啥事,她说,要没事了,她爹就会来接她回去,要不接,就给我当闺女。”,说罢,夏百良跟桃花回去了。
袁创望着他两的背影,感慨的说:“哦!世上还有这样的奇女子”
刘河背着褡裢走来,问:“请问,你是袁创袁先生吧?”
袁创说:“是啊,有啥事?”
刘河说:“上边说,派你到我们村教书,我来接你。”
袁创说:“你是哪村的?”
刘河说:“高坡村,没错。”
袁创说:“好好好,你先回去,我明天一定到。”
11.高坡村头,日。
年久失修的破庙,大门开着。
刘河领着老孙头、刘善人、袁创几个人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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