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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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彩说:“哓强你快睡,今晚不准看书。”

哓强只得睡觉,刚钻进被窝,彩彩就把哓强拉过去,把哓强胳膊拉到自己身上,说:“搂紧点,女人都得男人搂着睡觉。”

电灯灭了,屋子依稀可见,画外音:

哓强说:“你一个姑娘家,你咋知道的?”

彩彩说:“在山里干活,大家在一起,男人和女人的事,啥话都说,以后,我慢慢给你说。”

哓强说:“你别说,那酸溜溜的话,我没闲工夫听。”

8.田间土路,

刘善人领着晓强、牛娃、小李子拉化肥,一人一辆架子车,拉到一个坡底下,停住,大家合起来,一起一辆一辆的拉,拉的拉;掀的掀,上了坡,坐在那,上气不接下气。

刘善人一边擦汗一边说:“今个,大家把力出了,队上忙不过来没人。少派一辆架子车,给一人加3分工。”

晓强站起来说:“走吧!”

刘善人说:“坐下,再歇会儿”

牛娃说:“离天黑还早哩,你就等不急了。想搂着媳妇睡觉?”

晓强说:“人类要是老在这个水平,还想啥社会主义。”

小李子说:“想那么多干啥?我爸常给我说,娃呀,好好干,你的事还多着呢,把娃养大,再争钱给娃娶媳妇。人就是这,一辈传一辈。”

刘善人说:“你两的嘴到底乏不乏,歇会,那来的精神”

牛娃说:“乏!也得干,幸福不会从天降,社会主义等不来。”

9.桃花家,

桃花在厨房做饭,他在锅底烧火,烟熏火燎,满脸大汗。彩彩在上面撒玉米面,打搅团。用力把握不住,把面糊溅到锅台。

桃花说:“慢点搅,溅出来可惜。”

彩彩把杆仗一扔,回了房子。

桃花慢慢搅着。

彩彩回到房子里,在脚地放一盆水,洗一把脸,坐着扇凉。

10.桃花家,夜。

彩彩已经躺在炕上

晓强回来,桃花在院子里给晓强端盆水,哓强洗脸后,桃花给哓强洗脊背,晓强吃了碗饭,回房上炕睡觉,

彩彩开腔了:“咳,甭睡,把钱给我交了。”

晓强说:“啥钱?”

彩彩说:“啥钱,你今拉化肥,队上不是给出差费”

晓强说:“今儿没给”

彩彩说:“为啥没给?”

晓强说:“生产资料公司分剩点了化肥,刘叔左磨右磨给咱队磨下了,所以钱不够了”

彩彩说:“你骗人”

晓强说:“我骗人,你也太抠门了,二角钱出差费你都不放过”

彩彩说“那当然,男人是个耙耙,女人是个匣匣”

晓强说:“就怕匣匣没底”

彩彩说:“谁没底,今儿不交钱,你就别睡”。

晓强刚爬上炕头,彩彩一脚把他蹬下了炕,晓强从地上爬起来,说“好了好了,别闹了,我拉着几百斤重的架子车跑了几十里,累了”

彩彩说:“累了也不行”说着又是一脚把晓强蹬下炕,晓强一屁股坐在地上,向后跌去,咚的一声把头碰在墙上,晓强抱着头停了片刻,跳起来扑到炕上打了彩彩一耳光,彩彩大哭打闹,抱着被子往外就走。

桃花在院子里挡住说:“彩彩,黑灯瞎火,你到那里去”。

彩彩也不答话,一把将桃花推倒在地,拉开街门,气势汹汹地去了。

晓强将桃花扶起来,“娘,别管这个泼妇,让她去”。

11.腊梅家门,夜。

吴来背着半袋粮食走到门口,一推,门虚掩着,吴来大不咧咧走进去。

吴来说:“还没睡哩?”

腊梅正在扫炕,听见吴来问话,吓了一跳,吃惊地回过头一看。见吴来背着口袋,慢慢露出微笑,问:“你来啥事?”

吴来傻笑着说:“给你送些粮食”

腊梅说:“我不要,我有,一个人能吃多少”

吴来不管腊梅同不同意,把口袋放到地上,傻笑着说:“我也一个人,没恋爱,离了,人都说,恋爱就不离”

腊梅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恋爱那是年轻娃的事,咱都这年纪了,不说这话了。”

吴来说:“你一个人,我也一个人,闷得慌,来,叫我亲一下”说着,就把腊梅往怀里拉,伸过头,把嘴朝腊梅脸上蹭。

腊梅一把把他推开,说:“滚开,要不我给刘队长说去”

吴来背起口袋,说:“好好好,我走,我走,千万别说,千万别说”,说着向外走。

12.腊梅房子,夜。

彩彩气呼呼回娘家,到门口,差点和吴来撞了个满怀。吴来背着粮食,惶惶张张走了,彩彩进屋。往椅子一坐,也不说话。

腊梅说彩彩:“我说你呀,结婚还不到一年,你打了几回捶!”

彩彩说:“那不怨我”

腊梅说:“每一次都不怨你,都怨晓强,你好。”

彩彩说:“我那不好?阿!”

腊梅说:“懒,怕动弹,没足尽,在家那式子,我还不知道”

腊梅越说越生气,翻身面朝墙,不说了。

彩彩撅着嘴,坐在炕沿:“我不好,总比吴来好,他跑来干啥?”

腊梅说:“他说给咱家些粮食,我没要,叫他拿走”

彩彩说:“他能白给咱家粮食?他爱缠女人!我早听说过,你当我不知道!”

腊梅起身“啪”,给了彩彩一个耳光,说:“你见他缠女人了?”

彩彩呜呜地哭,说:“晓强打我,你也打我。我不活了!”

13.云海日出,霞满蓝天,

十年内乱结束了。街道墙壁上,大副标语:“打倒xxx”。

三三两两的行人提着肉条、酒瓶穿梭而过。

街道,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14、生产队麦场夜。电灯明亮。墙壁上,打倒

xx的大副标语在灯光下格外醒目。

社员晚上文艺活动,人们陆续到这里来。

牛娃、小李子、还有几个姑娘,吹笛子的、拉胡琴的、拉手提琴的、应有尽有。

牛娃在试着二胡定音,小李子说:“现在叫文艺队,你知道过去叫啥?”

牛娃说:“叫啥?”

小李子说:“自乐班”

牛娃说:“叫得好!”

晓强拿着一张报纸看着,

牛娃说:“晓强,到处都平反,你也不问问你爸的事?”

晓强说:“我当了十年黑五类狗崽子,连会都不能参加,我认得谁,我能问谁去,等吧!“

一个姑娘说:“你等到啥时候,报纸上说,要把耽误的时间多回来。”

另一个姑娘说:“我们学校一位老师,

改造帽子原先都摘过了,这回,给他戴帽子的地方,专门来人,说当初戴帽子都是错的,给他平反,

“看把你急的!”

“吆,吃醋了?”

“人家彩彩吃醋还差不多,我吃那门子醋,你才是醋坛子”

哓强拿着报纸说:“我看这首诗能唱秦腔,谁给咱唱?”

一个姑娘接过报看了一遍,说:“我唱。”

吴来挤到跟前。说:“我唱一段白先生看病,他放开嗓子刚唱两个字:”‘出了’,”牛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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