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拉住,说:“你想挨批判呀!”
小李子把他推到一边,说:“去去去,葬摊子!”
吴来站在一边傻笑。社员们被逗得哈哈大笑。
小李子宣布:“秦腔清唱开始!”,场子才安静下来。
晓强吹笛子,牛娃拉着二胡,秦腔清唱:
“拨云破雾重见天
蓄久速发忽满园
约朋携友载歌舞
摇曳东风叙狂欢”
她刚唱完,大家热烈鼓掌。
15.县城街道,日。
如意领着她妈在街道门市部采买东西,如意妈提着兜兜,如意还再选布料。
如意妈说:“别买了,你一个月就那点钱,这样花,还能够?”
如意说:“我总比农民强吧,你好不容易来趟,该买的我知道,村里那么多情我总不能忘了吧。”
如意妈说:“村里的情,我知道,”
如意说:“你是你的情,我有我的情”,如意说着。又买了条料子。
如意妈说:“你已买了一条了”
如意说:“那条是给你的,这条是给哓强买的,他结婚我该给他行个礼”
如意妈说:“婚都结过了,我咋去呀?”
如意说:“过去有多少冤案,袁叔的事肯定会翻过来,你还划清界线呀!”
如意妈说:“不是不是,我怕哓强媳妇知道了,胡闹活”
如意说:“你要是送不成,就给刘叔拿去,让刘叔送去。”
16.银河公社,日。
如意骑着自行车进了大门,正好遇见梦书记,梦书记开玩笑的说:“大领导来了,啥指示?”
如意也开玩笑的说:“拨乱反正哩。你的概念咋还颠倒着,你明明是大干部,却把我叫大干部。”
他们说着进了办公室。
如意说:“我来是别的事,我们村一个老师的问题,叫袁创。”
如意说:“就因为在报纸上发表过几篇文章,打成牛鬼蛇神”
梦书记说:“这事我听说过,这人已经死了。”
如意说:“情况我清楚,才来问,为了救一群孩子,他挡乱跑的马,被马踩破了脚,得了破伤风,没钱住医院,把命要了。”
梦书记伤感的说:“你别急,查查再说,是冤案就一定平凡!”
如意说:“他儿子叫哓强,学习比我好,也因为这,辍学了。”
梦书记感慨的说:“十年,荒废了一代人,可惜啊!”
17.桃花家,日。
院子,小桌,桃花、晓强正在吃饭。
晓强:“妈,我爸的问题快解决了,前天,听我中学时的一个老师说,学校几个受害的老师都回到了学校。”
桃花:“可你爸死了几年了”
晓强:“死了,我爸不瞑目呀,不管咋样,也得还我爸一个清白”
桃花眼里涌出泪花:“人都没了,清白有啥用?”
晓强:“过几天,我到学校看去,要不,我给学校写份材料”
桃花:“快别这样,人家说你在反案”
晓强哈哈笑了,“妈,世事变了。”
18.银河公社,日。
办公室,梦书记在和如意通电话,
梦书记拿着电话筒说:“是如意吗,我们查过了,这个人没有受到处理,
过去时,群众组织批斗过,”
如意说:“现在,生产队还把他当牛鬼蛇神对待,他儿子还背着这个沉重的包袱,抬不起头啊,”
梦书记说:“所以,我考虑,必须到村里调查了解,必要时,还得开个平反大会,哎!你看这样行吗?对,对,那就这样”
19.生产队饲养室,日。
公社来了几个干部,主持召开调查会。
部分群众参加,
刘嫂说:“袁先生,冤呀,他很不得把心给社会”
刘河说:“我当了十几年村干部,他为生产队做了多少好事,随叫随到,从来没争多论少”
吴来说:“袁先生被枉死事小,可害的桃花当寡妇”
旁边就有人说,“吴来。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说话老酸酸流流的”
干部把记录交给大家,说:“看看,是你说的,就在你的名字上盖个指印”
20.腊梅家。日。
彩彩在炕上躺着,腊梅站在炕边,说:“你一天到晚睡着不动弹,这是个长方吗?”
彩彩说:“我不叫你养活!”
腊梅说:“哓强他爸平反了,你也不回去看看”
彩彩说:“他爸平反不平反,与我啥事?我不看!”
腊梅说:“要早平凡几年,人家娶不娶你还不一定。”
彩彩说:“他不娶我,我还嫁不出去了!”
腊梅生气的说:“哓强他爸平反,全队人都高兴,你,白眼狼!”
21.桃花家,夜。月朦胧,
晓强兴奋的对桃花说“妈,公社今个来人了解我爸的情况,看来,真的要给我爸平反了”
桃花说:“那好啊,就怕有人说瞎话”
晓强说:“哪会呢,事实就是事实,连吴来这号人都说好话”
桃花情绪低落,什么也不说了。
晓强依然很兴奋:“妈,晚上我浇地去了,你早点睡吧”
桃花说:“强娃,你去把彩彩接回来,你是男人,别小家子气”
晓强说:“别理她,惯了她的毛病,要走要回,随她”,说着,扛起锄头出了街门。
22,桃花房子,夜。
桃花把袁创的遗像从墙上拿下来,深情的擦着上面的尘土。
吴来推开房门进来了,嬉皮笑脸地:“桃花,”
桃花抬起头来见是吴来,吃了一惊:“你,你,你从哪进来的”,
吴来嘻嘻笑着:“你家的后墙,脚一跨就过来了,给你报好事来了。”桃花装出笑脸:“我家还能有啥好事?”
吴来说着就朝桃花跟前凑:“大妹子,真的,要给袁先生平反了,今儿个公社来人调查了,我给袁先生说了许多好话。”
桃花说:“那就谢谢你了。”
吴来:“你拿啥谢谢哩?”
桃花低着头不吭声,
吴来已走到桃花跟前:“我看你就叫老哥热乎一下,老哥遭了半辈子饥荒。”说着就搂桃花,桃花一边推一边说:“别老不正经”
吴来说:“这可是要紧的时候,你给我鼓鼓劲。”说着把桃花压倒在炕上,查查胡子的口臭在桃花脸上乱啃。
桃花一边反抗,泪水涌了出来,她想喊,又不敢喊,她反抗又不敢惹恼这条狗,
吴来正要得手时,街门晃荡推开了,吴来忙翻身坐在凳子上,
桃花问:“谁?”忙揉眼睛。坐在炕沿,
晓强:“是我,妈”,
桃花问:“地浇完了?”
晓强说:“没有,我手电没电了,我回来换电池”
桃花说:“你吴来叔在这儿”
晓强进来招呼:“吴来叔,啥风把你吹来了?”
吴来:“不是叔不想来,你爸有问题,叔怕人家说阶级界限不清,今儿公社来调查你爸,可能要给你爸平反,这不,叔就给你妈报好信来了。”
晓强:“那好哇”说着就往外走。
桃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