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奇不奇怪……”
醅茗只顾着噼里啪啦地说着,却没留意到含烟微妙的神情,甚至有些欢悦才对。
“含烟,你怎么在这里,不知道我的书房不可以随意进来吗?”
沈君琢含笑一进来就见着含烟在看自己写的东西,一个箭步过去,有些生怒地一把夺过她手上的东西。
含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目睹他如此大的动静,生气的样子就是她也有些害怕。
不过脑子里却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平复了情绪又回到原本恬静的样子。
“君琢,我听说你和母亲置气,过来看看。话说,你也的确不小了是该议亲,怎可与母亲起冲突?”
温柔似水又懂事贴心的语气,另沈君琢心里的疙瘩稍稍消散了些。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母亲瞧着福嘉县主是个好的,我自然愿娶。这事儿含烟你就不用管了,天色已晚我要休息了。”
倒头来的逐客令让含烟适应不及,他说父母之命。那么就是要娶那什么劳什子县主?
含烟有些呆怔,她以为沈君琢就是孝心太重,又有些不甘地问:“君琢,你喜欢福嘉县主吗?”
沈君琢正纳闷着,深深剜了一眼旁边默不作声的醅茗。
“倾城绝色,柳絮才高。这门亲事,是我沈君琢高攀了才是。”
他母亲说,了解得差不多了便向温家下了帖子,得了淮国公的意思,再去曹家说道。
含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回院子的,她的脑海里浮现着种种画面。
她是沈夫人收养的,打小就陪在沈君琢身边。他看书,她就侍墨;一起玩乐,一起长大。
只是在那句‘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的诗句闯进来时,却是跳出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是福嘉县主,不是含烟。
被人反复念叨的云卿,听着各处的置办装修又修改自己的计划书时,冷不丁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连绿沈都唠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