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点滴眼泪自他眼眶里流出。“我不是孝子了,我有我自己的考虑,我不可能有事情总是找你。所以我才没跟你们说,所以我才没找你们要钱——”
“但是你这样反而给别人添了太多麻烦。你知道你逃课这两天,团子有多担心你?你妈今天一整天吃不下饭,我班也没上,就坐在家里等你回来,等你打来电话给我,可没想到却是你工地上的人用你手机打来的。你知道你在医院短短两个小时,你妈打了几次电话给我?团子打了几次电话给我?你把事情考虑的太简单了,友川。”
揩去友川脸上的眼泪,张友山慢慢收回手。“有些事,并不是你不跟我们说就能证明你长大了。会这么思考问题,那就说明你还幼稚的很。”
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取出一只手机和两百块钱。“这是你的那位工头给我的,刚才他和我见了一面,把你的手机和工钱都给我了。他还跟我说,叫你明天不要去他那里打工了。”
友川伸手接过来手机和钱,抓在手里,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你以为你是在给人省心,可实际上你反而在给别人添麻烦。别再这么做了,你会令我们伤心的。”
到了家里,友兰和友川妈都没睡。友兰还好,没什么过分的表现。友川妈则哭的一塌糊涂,不停用手摸友川头上的纱布,一个劲儿的问友川疼不疼,有没有感觉不舒服。好不容易被张友山劝住不再哭了,友川妈又要去给友川做吃的,然后看着友川狼吞虎咽,友川妈啰嗦的嘴巴一刻也停不下来。从十点半一直说到十二点多,又是抹眼泪,又是说教。
最后,把友川送回房里,友川妈揉着红通通的眼睛说:“下次再这样你就死在外面别回来了。”
知道这是气话,友川想笑,表情却比哭还难看。
“知道了,不会再有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