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的凤眸中隐隐出现几丝猩红,睥睨着她,没有温度道:“以物易物,我不会亏待你。你也很享受,不是吗?”
他有条不紊地继续着动作,连吻她和挑拨她的节奏都冷静得可怕,可是手上的力道一寸不松,让她动弹不得。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他嗤笑着,手指从什么地方抽出来,举到她眼前,沾满晶莹的濡湿,残忍道,“明明想要得很,何必自欺欺人。”
唐言蹊被他这极具羞辱的言语刺伤,又羞又怒,偏过头,咬牙道:“陆仰止,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换了任何一个男人这么做——”
男人眼眸里的厉色暴涨,捏着她的下颔就吻了上去。
与此同时,身子一沉,再无顾虑地将她完全占有。
前戏的缺乏让唐言蹊痛得皱起眉头,整个人都像碎在他眼前那般。
“换了任何一个男人?”他边动边道,“你还想换成谁,墨岚吗?你就如此迫不及待地想和他再续前缘吗?”
陆仰止压着她的身子不让她躲,冷笑道:“你说,如果我把这一幕录下来发给他看,他会不会直接失去理智来找我拼命?”
女人绝望的眼底忽然生出更加不可思议的荒唐,“你敢!你住手!”
“住手?”他沉声道,“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既然选择了开始,那么什么时候结束,就不是你说了算。”
如果她没有招惹他,乖乖喝了药休息,他兴许早就离开了。
偏偏,叫他想起了太多太多,怒火积累得快要爆炸。
疼痛不断冲击着唐言蹊,她只能咬着牙不肯掉泪。
他的每一下都如同刀子剜在她心上,决绝而无情。
……
到最后他从她身上撤开,唐言蹊已然像个残破的娃娃,倒在混乱狼藉的床单上。
皮肤一片青紫的痕迹,惨不忍睹。
他起身时,她侧过头,完全不想看他。
待他洗完澡,拉开门出去时,她依旧没睁眼。
房门被关上,卧室里重新陷入寂静,那些暧昧的味道还在空气中盘旋,时时刻刻提醒着唐言蹊,他方才都做了什么。
不消片刻,他却去而复返。
什么东西被扔在她枕边,他的嗓音也漠然响起:“起来,喝药。”
唐言蹊微微打开眼睛,却见枕边,是一册书。
酒神所着的代码的第三卷。
“以物易物,我不会亏待你。”
那时他说的以物易物,原来是这般以物易物……
唐言蹊低低笑了。
至此,他算是彻彻底底的,把她的心掏空了。
这两个星期里,她原本准备了很多话想对他说,可是如今却好像也没有说的必要了。
接过药碗,在男人深沉的注视下一滴不剩地仰头喝干净。
看到她满面平静、乖巧听话地将药喝完,陆仰止的眉心动了动,似没想到她会如此配合。
然而她这逆来顺受的样子却让他心底不着痕迹地更加烦躁了些——
他以为,她会像从前那样,闹个天翻地覆,或是像刚才那样,直接摔了药碗才对。
为什么不哭也不闹了?
为什么。
唐言蹊喝完药,自己又裹着被子躺回了床上。
出门前,他听到她沙哑的嗓音,平淡又踟蹰,“陆仰止,你不会真有这么无耻,打算告诉墨岚你强了我吧?”
这话,放在曾经她根本不会问。
但是如今,她越发看不透他了,尤其是今天,再过分的事,他也做过了。
男人面无表情地回头,“我有没有这么无耻,难说。”
他看到她霎时惨白的脸色,喉咙一紧,又道:“但是我没有这么低俗的爱好。”
他的女人只能是他的,其他人别说看一眼,就连在心里悄悄惦记,也不行。
……
楼下,医生还恭恭敬敬地候在客厅里。
将近两个小时,又吵又闹,下来时男人还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
傻子都猜得出来里面发生了什么。
可是陆总吩咐了在这里等着,他也不敢走。
陆仰止把药碗交给陈姨,径自走到医生面前,凤眸一凛,问道:“她是什么病?”
医生叹息:“忧思成疾、用脑过度导致的生理机能失衡。”
男人眸光灼灼,“怎么说?”
“这不是一种确切的、可以根治的病。只是人在用脑过度,过于疲劳的情况下,可能会产生体内大环境的紊乱和内分泌失调,引起厌食、呕吐、头痛、失眠这些毛病。”
陈姨从厨房出来刚好听见这句,忙接口道:“对对对,唐小姐最近就是厌食,偶尔还吐。”
她们开始甚至以为她是不是怀孕了,可查了几次,却没有想象中的结果。
——用脑过度。
陆仰止蓦地想起他进她的卧室时,看到的满地拼图。
“陆总,据我这几天的观察,唐小姐她……可能是在以超常的强度训练自己的大脑。”医生低声说出自己的猜测。
陆仰止沉峻的目光一下子就凝了过来,“你说什么?”
医生头埋得更低,继续道:“而且看样子,不是最近才开始的短期行为。做个保守估计,应该也有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