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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显炀见她五官都皱缩起来, 浑身都在战栗, 忙停下动作问道:“真有那么疼啊?”

“嗯……”杨蓁的劲儿都用来忍痛了,话都说不出来,清晰感觉到血滴淌了下来。

早就听教坊司的乐妇们渲染过这种事的头一遭有多难受,但同时也还是拿这当做一件舒服的“美差”来说的,杨蓁这会儿就觉得奇怪:我怎么一点儿都没觉得舒服呢?

不过, 很快她就舒服点了, 徐显炀退了出去。

应该……没这么快吧?杨蓁睁眼问他:“怎么了?”

“你那么难受, 就算了呗。”徐显炀似乎还挺奇怪她为何有此一问。

杨蓁坐起身,朝他身上那个“奇怪”的地方扫了一眼:“可这么算了, 你不难受么?”

徐显炀苦笑:“那也不能为这就接着让你难受啊, 至少我再难受也不流血,你看看你这血流的。”

杨蓁低头一看, 雪白的单子上一滩醒目的血迹正在缓缓扩散, 不由得惊道:“呀,我竟忘了铺上块帕子, 这一下若洗不净岂不是要被人看去?”

徐显炀神情有些古怪,问她:“你还有别的单子么?”

“有是还有……你要做什么?”

徐显炀勾起一抹邪恶笑容:“那这一方交由我带回去。”

杨蓁想起从前隐约听过这东西似乎是该好好收着, 遂脸上一红:“那你要收好了,可别叫人看见。”

“放心, 厂卫的人,最清楚如何避着人做私密事儿了。”徐显炀说着便已拿过中衣来穿了。

杨蓁好生奇怪, 听教坊司的前辈们说, 男人家在这种事儿上总会比女人更心急, 更无法自控,就像他方才那样儿,饿死鬼上身似的才对,他都还没发泄出去呢,怎会这么快就“好”了呢?

她又朝那奇怪的地方瞟了一眼,那地方仍旧奇怪着,与小男孩开裆裤里的模样一点也不一样。

徐显炀刚套上一只袖子,又被她扯了下去,杨蓁一下扑到他身上,抱住他宽厚的肩膀嘟着嘴道:“事儿没办完呢,你穿什么衣裳?”

徐显炀奇怪:“你不是……”

“我是有点难受,可也没说不要了啊。”杨蓁已然经历了方才那一步,就更没什么可羞涩的了,使劲缠到他身上磨蹭,“人家的新婚之夜就这么不了了之,算个什么事儿啊!”

天晓得徐显炀自控得有多辛苦,被她这一蹭头就又昏了,迷迷瞪瞪地问:“可是那么多血……”

“新媳妇谁不流血啊?你要就这么完了,我的血才白流了呢!”

“那……咱们慢着点来?”

“嗯嗯。”

两人商量妥了,徐显炀又压了上来,狠命地告诫自己,别再像方才那么不管不顾。

杨蓁还以为这回再来,就像刀子划破的伤口又被挤蹭,只会比刚划的时候更疼,没想到这回他再进来,倒没觉得有多疼了。

“怎样?”

“唔,还成。”

徐显炀舒服得魂儿都在发飘了,却还是极力压制着兴奋:“蓁蓁,咱这事儿没什么可急的,咱又不急着生孩子是吧?你可别为了迎合我就委屈你自己,我才不要你受委屈呢。”

他才是好得没边没沿儿的呢,杨蓁噗嗤一笑,揽着他的脖子道:“谁委屈自己了?人家都做到这步儿了,你再打退堂鼓,才是让我受委屈呢。”

徐显炀不禁疑心:看来虽然流了血,她也还是舒服的,至少也还是喜欢的。

既然如此,实在没什么可再客气的了。

起初他的动作还算轻缓,只没过多会儿兴头愈发上来了,就不经意地加上了力道,好在这时杨蓁的身体也生出了回应,才不觉得太难熬了。

总体说他这一回的时候并不长,完事之前的一刻他抱紧了她的身子,张口轻咬在她白嫩的肩头,在其上留下了两排浅浅的牙印。

杨蓁得他释放的时候,只觉两条腿木木的,几乎没了感觉。这滋味似曾相识,前世死前被驱赶着长途跋涉,累到极限时就是类似感觉。他的一番折腾竟然抵过了两天多走的路。

徐显炀伏在她身侧歇息了片刻,坐起身后,立刻就拿了她的衣裳递过来,自己也去穿衣:“穿上吧,小心着凉。”

杨蓁见他眼神躲闪,不敢看她身子似的,心里奇怪:难不成到了这会儿他还会不好意思的?

殊不知徐显炀是体恤她“受伤”不轻,担忧自己多看她两眼,很快便要把持不住想来第二回。毕竟这一回尝了甜头,对这种事儿就远比从前更迷恋了。

“你不是说还有正事要对我说?”他系好了中衣问她。

这都还没忘,他还真是个称职的锦衣卫指挥使,杨蓁既感好笑,又是柔情四溢,靠上前搂住他的脖子道:“说完了你就要走了,我不想你走,才留着舍不得说。”

隔着两层薄薄单衣,徐显炀清晰感觉到肩膀处挤着两团柔软,刚平复下去的心口又跳如擂鼓——今夜自己想不来第二回,怕也是难。

他生硬地转移注意:“你有听说耿芝茵被藏在何处么?”

“没有,这里的下人都不许随意传话,不曾露出一点口风给我。”

“我倒是听密探说过一点,耿芝茵很可能是被诚王安置在西跨院里。”

见杨蓁一个激灵挺起身看着他,徐显炀笑着点了一下她的鼻尖,“但那里日夜守卫森严,也不容下人随意接近,我的人混不进去,连我自己也不敢去贸然探查,你就更别想去轻易尝试。”

*

自从两个多月之前的某日起,诚王府的西跨院便被辟为了禁区,留在里面负责洒扫服侍的下人不得轻易外出,更不许与外人说起内中情况,偶有外面的下人奉命进去送东西、传话,也都受过不得外传的严密警告。

王爷素来对私自传谣严令禁止,府中不同职务的下人之间几乎完全不通消息,是以往日也出过许多令下人们猜不透摸不清的“怪事”,单这一件也就不显得那么突兀了。

府中下人们对王爷的不拘一格以及秘而不宣的做派也都习以为常,纵是其中一些知道那里安置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也不觉得有多奇异。

王爷是今上唯一的亲弟,地位尊崇至极,金屋藏娇个女子又有什么稀奇?

今日夜间,住在王府西跨院的耿芝茵终于又见到阔别多日的诚王过来探望。

“听说王爷近日新得了一个美人?”耿芝茵从丫鬟手中接过茶盏,亲手端给诚王,半含酸地笑问道。

全王府只有这里是容许下人自由传话进来的,因为如果这里的下人也三缄其口,被关在这里的人未免要闷死。

诚王听后却不禁暗想:看来这里的规矩也该改改了。

他接茶在手,笑着回她:“我尚不知道在你眼里,我竟是个见色起意之徒。”

见他神态语气亲和如常,耿芝茵唇角上翘,笑意浓了几分,也多了些真切的欣喜。她回眸给了丫鬟一个眼色,丫鬟退了出去,室内只余下了她与诚王两人。

耿芝茵知道诚王为人端严,别看他状似随意地坐在椅上,其实文雅得无懈可击,整个人隐隐透着一种令人不敢冒犯的气派。

她在他跟前迟疑了片刻,终没敢挨上前,转而在一旁的椅上坐了,叹了口气道:“王爷无暇来我这里,就多陪陪王妃吧,也好及早诞育嫡子。”

诚王笑道:“我才十八,母后都未曾替我担忧子嗣之事,你又何必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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