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舒芸敢在他们面前承认入资城郊疗养院,那将来有一天他们从哪里查出什么,她就难辞其咎了。
厉东爵和聂时郁离开厉宅之后,沈舒芸上楼敲了厉威坤书房的门。
男人坐在书桌前,拿着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东西。
沈舒芸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喊了一声:“阿坤……”
男人没有抬头,语气平平地开口了:“郁儿答应我,她和东爵的婚姻只有一年,一年之后我会安排东爵和阮家女儿的结婚。这一年郁儿也答应我会查清楚雅文当年的死因。”
沈舒芸一惊,这件事她完全不知道。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厉威坤再次开口了:“舒云,雅文是我的原配夫人,一日夫妻百日恩,一旦郁儿查清楚她的死和谁有关,我不会轻易放过。”
沈舒芸只觉心脏一阵,好一句一日夫妻百日恩。
她沈舒芸,难道就不是他的妻子了?
还是他从来没把自己当成他的妻子过?!
离开厉威坤的书房之后,沈舒芸拨出去一个电话,交代完之后回了卧室。
……
劳斯莱斯上。
聂时郁靠在车的靠背上,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后退的风景。
厉东爵扫了她一眼:“不用这么垂头丧气,你想让人家认罪,认了之后她现在拥有的一切基本上就都没有了,甚至还要去牢里蹲着,多少年都不一定。所以这本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聂时郁扭头看着男人,勉强露出一个笑脸:“我知道啊,只是我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