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蹦跶着的米粒和古丽,说:“回去收拾好行李,我们走吧?”
凌俐张大嘴巴,半晌回不过神。
这是什么情况?南之易怎么打扮成这副貌似要出远门的模样?而且听他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还算上她的份?
南之易倒是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刚洗了头换了衣服,长期占据着下巴的胡茬消失不见,只是眼下有明显的青黑,看起来好像是熬了夜。
他精神奕奕,扬起眉毛一笑,理所当然的语气:“我有事要去南溪。你不是要回去补办身份证吗?正好一起了。”
凌俐脑袋有些打结,她是要回南溪不错,可这是春节后的打算了,哪里就有这么急?
还没来得及考虑怎么拒绝他,南之易刚才还跳脱的表情,忽然沉静下来:“南溪的风俗,祭拜是在立春前。眼看着过年了,你就真的不想回去看看?有多少年,过年没回过老家了?”
他的话如一块小石子一般投入她的心里,平静的水面起了涟漪,思念也一圈圈的散开。
想要回家乡看看的念头,越来越浓。
案子有了结果,哪怕不理想,也该回去跟他们说一声吧!
凌俐眼眶有些发红,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好。”
被南之易说中心事的震动,等到跟着他到了地下停车场,又扔给她一把车钥匙让她当司机开车后,彻底地烟消云散。
凌俐手忙脚乱才抓住钥匙,嘴角直抽:“我就没上过高速路,我开?你就不怕出车祸?”
南之易毫不在意地耸耸肩,表情非常淡定:“你不用讨价还价了,我没驾照,要去南溪只能你开。”
凌俐囧,好几秒才回过神。
南之易的性格注定他从不会按常理出牌,可是,不会开车又买车这样的行为,还是出乎凌俐的意料。
然而事到如今也只有认命,她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室,调整了座椅,看看手里的钥匙,再看看仪表盘,忽然一怔。
实在很凑巧,南之易的车居然和祝锦川的一个型号,只是颜色不是黑的而是深灰而已,要说她完全不懂怎么开,倒也不是。
只是,一想到那个人,凌俐心里微微有些酸楚,忙低下头掩饰有些低落的情绪。
知道自己从来都斗不过南之易,凌俐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小心地开着车回了家,找了一大圈终于在几公里外找来个锁匠弄开了房门,折腾一番又换了锁,最后从家里抽屉里翻出了驾驶执照和户口本,战战兢兢上路。
上了高速,凌俐有些紧张,时刻注意车速不说,一直都在看车的后视镜,一旦有车靠近汗毛都立起,脚板心也绷得紧紧,没开多远就累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