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烘不干?
书生却也错愕的看着东方雁,此时身上衣服依旧微湿,却相比落汤鸡般的狼狈却好了不要太多,春雨不眠不休,眼看又要浸润了好不容易烘得半干的衣裳,东方雁蹙眉从书生手中夺过伞柄,上前一步,书生便后退一步。
而她的耐心已经用尽,手上腕脉一扣,书生顿时全身一麻动弹不得,东方雁一步走进,眼看书生再要退,却仿佛双脚不受控制楞楞钉在原地?伞柄何时又交回了他的手中?
东方雁清冷的目光扫过来,“你究竟想做什么?”
书生受制于人动弹不得,却依旧能开口说话,“在下实在无意冒犯小姐,只是此时也找不着归路,可否请教小姐?”
东方雁一脸不满嘴角一撇,“找不着归路便要投湖?当真是没用。”
书生梗个半死,却不知从何解释,此时只能讪讪一笑不多言语。
她松了手上的禁制,抬步便顺着步道走去。
书生一惊连忙跟上,那伞,依旧只笼罩在她的上空。
东方雁半回过身,蹙眉,“你若是不珍惜我给你烘干的衣服便离我远点,看着心烦。”
她兀自大步流星的远走,书生匆忙狼狈的追着,东方雁一顿,似乎有寒冷的气息渲染开来,不言不语,不怒自威。
书生摸摸鼻子,往伞里那不足两步的空间挪去。
而她今日耐心实在有限,干脆也不管他,一转身说走就走,书生急急忙忙把高大的身形缩进了伞中,本就不足两步方圆的伞下,东方雁独占半边,书生则尽量的靠近边缘。
他只占了小小的半边,半幅衣衫却不可避免的淋湿。
“你要去哪?”
东方雁不疾不徐的问话,话中带着三分不耐烦。
书生一凛,赶紧答道:“品彤街。”
东方雁头也不回,“到了那里我给你指路,然后,不要再跟着我。”
一路无言,竟也相顾着走了许久?他默默感受她的存在,却因她的清冷兀自不敢开口言说,春雨蒙蒙,何时也有人入画中?
分别时书生松了口气,却风度十足的把油纸伞让给了东方雁,请教闺名未成便改为递上名帖,哪知东方雁软硬不吃?只道了句‘有缘再见无缘莫言’便执伞转身消失在了雨幕中。
留书生望着她的背影,神情痴傻,不知言语……
何时一腔春水初绽?他也因此失神失心,而他自己,犹自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