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书逸仿若没看见画心一脑门的疑惑和黑线,以及满脸隐忍不发的小脾气。
他拍了拍她的手背,难得一脸正经地谆谆教诲,“还有清初,世道险恶,人心莫测,你国色倾城,初儿又机灵讨喜,难免被恶人色鬼惦记,务必要小心谨慎,凡尘污浊,不宜久待,不若早日带着初儿回你的神仙府去。”
画心这回是听出来了。
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是在……含蓄地……叫她……滚?
她就这么被这个书呆子扫地出门了?
连她儿子一起?
她都打算原谅他跟他好好过了,他就给她听这个?
什么跟她生死都要在一起,什么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全都是骗人的!
哼哼,她后事还没交代完呢……
怎么能就这么走!
何况,清初是万万不能跟她走的,她能照顾他的时日不多了。
画心作天作地作自己的小情绪一下子又上来了。
“本座是要走,不过……”画心握紧了手中的药瓶,“儿子本座不要,拖家带口的,不好改嫁。何况你儿子,跟你一样,都是那种不省油的灯。”
画心觉得这理由,很是充分……
还可以……挑衅一下这个呆子。
按常理,这个呆子听了她这话,肯定是要火冒三丈,怒气冲天,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霸道强势地将她推倒,就地将她吃干抹尽,吃的连渣都不剩。
最后再毫不讲道理地捏着她的下巴告诫她“画心你听好了,你只能属于本王一个人”!
这么想着,她已经做好了被他禽兽的心理准备。
提前侍寝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他们白日宣淫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在书房这啥那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保证这次绝对不挣扎。
给他吃个够。
可一反常态,今日这只禽兽,异常的目色清明,异常地正人君子,异常地不近女色,还异常地心平气和与她讲道理。
他说,“初儿留在本王这,有三不妥。”
她洗耳恭听。
他继续说,“其一,那小子肯定是你儿子,却未必是本王的儿子,理当跟着你,而不是本王。”
画心眉头拧成两团麻绳。
他再说,“其二,侧妃进门后,你也知道,以她善妒恶毒的性子,万不会善待初儿,既影响本王与侧妃的感情,又不利于初儿的成长。”
画心眼珠子快瞪出来了。
他又说,“其三,初儿不喜本王,还扬言日后定要将本王打得落花流水,本王实在没必要养虎为患,何况,本王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实在顾不上他。”
画心鼻孔出气,整个人差点跳起来!
你这呆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
她张了张嘴,差点爆粗口。
不过,听着书逸娓娓道来,画心冷静一想,觉得他这理由,似乎更充分。
虽然……全是错的。
画心还发现,他的言辞,似乎更加挑衅。
什么叫初儿未必是他儿子!
能耐了,真是长能耐了。
禽兽果然不说人话……
居然敢说清初不是他儿子,她可真是后悔没多睡几个男人,平白忍受他这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