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

“漠信”沐筱萝陡然起身,晶澈的眸子顺间绽放出璀璨的华彩,她总觉得有楚漠北的那番话,若再见楚漠信,必得经过一番波折,却不想会在此时此地与楚漠信再见。

“嗯,给本王做衣服呐”楚漠信刻意板着脸,眼睛里却是神采飞扬。

“可不就是给小王爷做的么,若哪日筱萝做不得楚后了,便是到小王爷身边混口饭吃也好啊。”沐筱萝宠溺的拍了拍楚漠信的头,声音分外温柔。

“那你还得练啊”楚漠信执起桌上的衣服,郑重其事开口,惹的沐筱萝一脸黑线。

“蜀臣皇甫俊休叩见楚后。”许是见楚漠信太过兴奋,沐筱萝竟忽略了此时与楚玉一并进来的皇甫俊休。

“难得你还肯见本宫,本宫还以为你会因为莽原的事,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本宫了。”在看到皇甫俊休的一刻,沐筱萝心底微怔,忽有股莫名的不安萦绕心头。

“娘娘言重了,俊休对娘娘还是极为尊重的。”皇甫俊休说了谎,对于沐筱萝,他真真是鄙视到了骨子里,皇甫俊休这辈子还没见过哪个女人会逼着男人脱衣服,还逼的那么理直气壮。

“筱萝,挟王初到济州行馆,本王带他去选自己的房间,还有件事,本王已命厨房备下晚膳,为挟王接风洗尘。”楚玉不失时机开口,旋即带着楚漠信转身离开。

直至楚玉和楚漠信的身影淡出沐筱萝的视线,她方才命汀月退下,随手将门关紧。

“说吧,出了什么事”沐筱萝神色凝重,肃然看皇甫俊休,却见皇甫俊休不语,径自跪在她面前。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见皇甫俊休如此阵势,沐筱萝便知事情不妙了。

“俊休求娘娘救救挟王”皇甫俊休说着话,猛的将头磕在地上,重重的一声,正如他此刻的心境。

“此话怎讲”沐筱萝柳眉蹙起,冷声问道。

“此事还要从娘娘入金门行馆讲起,当日挟王为帮娘娘,竟然暗中给太子下了蒙汗药,不知娘娘是否知道此事”皇甫俊休抬眸看向沐筱萝,眼底一片肃穆。

“你起来说话,不错,本宫知道这件事,不过本宫并未带走漠信,而且还把他送回到房间里,这该不算是投敌叛国吧”沐筱萝不以为然。

“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挟王居然给太子下蒙汗药。”皇甫俊休音调深沉,剑眉拧成川字。

“楚漠北不会这么小气吧那是蒙汗药,又不是鹤顶红下药的人是楚漠北,又不是我沐筱萝”沐筱萝听出皇甫俊休的言外之意,有些气恼反驳。彼时不见楚漠北惩处楚漠信,没想到竟是个秋后算账的主儿。

“娘娘误会了,不是太子,是皇上。”在提到皇上二字的时候,皇甫俊休的脸已经纠结到了极限。

“蜀王你什么意思”沐筱萝眸色一怔,狐疑问道。

“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得到的这个消息,一时怒不可遏,竟然派三十名皇城侍卫,欲抓挟王回去问罪”皇甫俊休据实回应。

“虎毒不食子,蜀王就是抓了漠信,也不过是关几天禁闭罢了,还能怎样。”沐筱萝倒觉得事情似乎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

“娘娘有所不知,之前因为挟王打碎了皇后娘娘的遗物,便被皇上关进大牢,足足打了一百鞭,打的挟王奄奄一息,如果不是太子殿下以死劝谏,挟王在那一次已经死在牢里了,这次皇上派了皇城侍卫,而且亲口下旨,如果挟王拒捕,格杀勿论。”皇甫俊休声音悲凉,字字清晰,每一个字落在沐筱萝心里,都似一根刺扎进去,疼的她直咬牙。

“蜀王是想杀了楚漠信为什么”沐筱萝的声音有些沙哑,眼底氤氲出一片雾气,她想到了自己仲儿。

“皇族的事,俊休本不该多嘴,但为了挟王,俊休愿据实相告。相信娘娘该知道蜀后是怎么死的”皇甫俊休横下心,直言道。

“因为难产可那是意外,谁也没想到会有那样的事发生”沐筱萝忽然想到彼时楚漠信的自责,心下了然。

“就算是意外,可的确是因为挟王的出生,皇后娘娘才会香消玉殒,皇上挚爱皇后,世人皆知。如果不是皇后贤德,皇上根本不会纳妃纳妾,自皇后仙逝,皇上才会不时进入其他妃嫔的宫殿,可除了皇后,皇上根本没让任何妃嫔诞下自己的子嗣,如今皇上膝下就只有太子和挟王两个皇子,可实际上,皇上把全部的心思都倾注在了太子身上,对于挟王,皇上根本连正眼都没看过一眼。现在挟王居然给太子下药,这件事已经触及到了皇上忍耐的底线,这一次皇上是铁了心了,如果不是太子殿下将那三十名皇城侍卫斩杀,挟王现在已无命在。”皇甫俊休悲戚开口,声音沙哑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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