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轰鸣着离去,洛子言已经昏死了过去,王牌战队的那两位成员认识君牧尘,但不认识他呀,可比起洛子言,君牧尘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无非是伤口能浅那么一寸罢了。

黑夜在这空旷之地是如此漫无边际,天上,除了那轮弯月看不见一颗星星。君牧尘自嘲的笑了笑,打通了正在着急去找穆婉兮的君三的电话,一言未发,便已昏死了过去。

希尔庄园。

灯火通明,李宏虹和君方都在穆婉兮的房间里等着君谦牧。

“婉婉,奶奶,君管家。”君谦牧拉开房门,黑眸里是柔情,和小心翼翼。

“谦牧,你,你,”李宏虹着急的走上前去,想问你没把牧尘伤得很重吧,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如不问,嗜血珠发作的谦牧,怎么可能善待君牧尘。

“君管家,这么晚了,我和你扶着奶奶下楼休息。”君谦牧扶着李宏虹,余光瞄了一眼那个在床上打着哈欠的女人,眼里柔情更甚。

耐心而又缜密的回答了李宏虹的所有问题,终是把老人家的心安抚住了,君一从始至终跟在君谦牧的身后,偷瞄偷瞄再偷瞄。

“君一,去睡吧。”哄完李宏虹的君谦牧,揉了揉眉心,想着待会要如何对婉婉交代。

君一听到君谦牧一声叹息,心里暗叹:呦呦呦,怪不得放过他,原来是要想着哄穆小姐了,这么一想,君一心里更加坚定了以后要抱穆小姐大腿的想法。

房间内,穆婉兮哈欠连连,现在都一点了,揉了揉眼睛,困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婉婉,肚子还痛吗?”君谦牧自然的抱着穆婉兮,语气是难得的心虚。

“不痛了,睡吧,我好困。”穆婉兮打了打哈欠,重新躺下,君谦牧替她拉了拉被子,关掉了灯,心里有些放松。

穆婉兮在黑夜中努力的睁了睁眼睛,思索着如何开口:“君先生?”

“嗯?婉婉,我在。”君谦牧的手不自觉的抱紧了穆婉兮,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烦躁的令他想洛子言和君牧尘的血再一次放一下,闻了闻女孩的秀发,平静了自己的心。

“嗜血症会死吗?”穆婉兮百度了手机,只找到噬血症,会死人,没有找到嗜血症。

黑眸沉了沉,在黑夜中,在穆婉兮看不见的地方变得有些凌厉,变得有些残忍。

“谁给婉婉说的这些?”君谦牧不答反问,只不过再次闻了闻穆婉兮的秀发。

、穆婉兮没有说话,只是把君谦牧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后者默契的揉着,婉婉又痛经了。

蹙着秀眉,穆婉兮想到了君谦牧未回来的时候李宏虹和君方对自己说的话。

李宏虹拉着她的手:“小兮儿~或许你无法相信,但是事实是谦牧有嗜血症,当嗜血症发作时,他几乎六亲不认,眼里只剩下对鲜血的狂热和对人的末世,所以,奶奶求你给谦牧打个电话,现在或许只有你能平复他了。”

听到这些话,穆婉兮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和恐惧,而是担忧和迷茫,她连和他以后老了在哪里度余生都想好了,所以他不可以有事。

担忧后开始了迷茫,她要在怎么做才能治好他的嗜血症,那个会死吗?穆婉兮想着想着都开始想,如果他真的死了,那她就要和他合葬。

李宏虹看她陷入了沉思,叫了几声婉婉,对方才感觉拿出电话打通了电话。在打完后,李宏虹告诉穆婉兮,君谦牧已经多年没有发作了,上一次发作还是有人当着君谦牧的面,侮辱君牧尘是私生子的私生子,上不得台面。

而后来的结果是,那个人在医院待了几个月,再见到君牧尘的时候,恨不得跪下来给他叫爷。

这一次,也是君牧尘,只不过,上一次是为他出头,这一次是找他算账。

黑夜是如此寂静,静的君谦牧第一次有些厌恶黑夜,怀里的女人呼吸变得匀称,好长时间没有说话,在君谦牧还以为穆婉兮睡着时候,对方转了个身。

穆婉兮的头挨着君谦牧的心口,听着他的心跳,一下两下,伸出手抱住君谦牧,和他紧紧的挨着。

“君先生,我不是医生,救不了你的命,我也不是战士,保护不了你的安全,可是,我是你的妻子,我可以伴你一生,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你是怎样的人,我的心里,你就只是我的君先生。”

穆婉兮轻声的说着,在静悄悄的黑夜里是如此的缱绻温柔。她听到君先生的心跳加快,扑通扑通。,偷偷的咬唇笑了一下,其实她还有一句话没说:你就只是我君先生,宠我爱我疼我的君先生。

她不说是怕君谦牧骄傲!

“婉婉~哈哈哈,婉婉,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黑夜里君谦牧的笑声倍显清朗。

他以为她会害怕会退缩,可是她没有,她说,她会伴他一生!

“婉婉,等你过生日那天,我们举办婚礼好吗?”君谦牧抱着她,揉了揉她的头发,开始在脑海里思考婚礼该如何办。

“不要,我还没毕业呢,等我们有了孩子,让孩子做花童,然后我们结婚。”这是穆婉兮的一个愿望,也是她的一点私心,网上说结婚是爱情的坟墓,她以前是不相信的,可是深爱一个优秀的人,就会变得没有安全感。

虽然君先生给了她很多的安全感,可是她还是怕,怕有一天他不要她了,至少,她还有个孩子,有个可以让她去想他的念想,到时候,她不要想那些坏的,她要永远的想,想他的好。

穆婉兮想着想着竟开始伤感了,她多怕他不要她,那个俞子然比她优秀那么多,她多怕君谦牧会像洛子言一样的不要她。

“好,我的婉婉说什么就什么,那,我们什么时候生孩子?”君谦牧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穆婉兮,黑夜里,穆婉兮也能看见那双眼睛。

不觉失笑,拍了他一下,这是什么神奇脑回路,手放在他的唇上:“等到你表现的令我十分满意的时候。”

君谦牧皱了皱眉:“十分满意?那现在是几分?”

“现在是九分。”穆婉兮一本正经的说着,结果君谦牧挑了挑眉:“婉婉,那一分是说希望我以后更加用力吗?”用力两个字说的语调尤为的重。

穆婉兮:他是不是和她说的不在一个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