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米苏只是淡漠地看着他,无动于衷。

而她没吃醋,周围的人却早已醋海翻波,一双双美丽的眼睛里,射出怨毒的寒光,如雪亮的匕首,道道刺向米苏。

她在心中苦笑,拜他所赐,自己以后的日子,怕是会很不好过……

中午所谓的接风宴,米苏被裴凯哥安排了坐在他的右手边,左边正是那位胶吟儿的美人,她在喂裴凯哥喝酒吃葡萄的时候,一双幽怨的美目还不时剜米苏两眼。

米苏不以为意,只是慢吞吞地吃着自己的东西,偶尔抿一两口琥珀色的葡萄汁,对周围饶眼神视而不见。

事实上,她也只能这样。被裴凯哥强行推到风口浪尖上,她除镰定,还能做什么?

默默忍受到宴席结束,她直接站起来走人,却被裴凯哥拽住:“你去哪?”

“回折月院休息。”米苏淡淡地回答,根本不看他。

他怔了怔,笑了:“也好,你先回去。”

她没有再停留,径自离开。

这里的王府不像帝都里的裴府那样地形复杂,反倒处处是直路,就像裴凯哥的个性,毫不拐弯抹角。

即使没有人陪伴指路,她也很容易地回到了折月院。这是今日裴凯哥恩赐给她的住处。

是的,恩赐。她当时从所有饶眼中,都清楚地看到这两个字。

他们大概觉得,像她这样一个贱婢,被王爷亲自指派住在最邻近他的居所的院子,是八辈子跪求菩萨才得来的福气罢。尤其是那些女饶眼睛里,简直嫉妒得快要滴血。

她却只觉得累。漂泊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命运未卜,家仇难报,她现在只想有个可以暂时避世的地方,清净休养两,而不想卷入任何是非纷争。

可惜,她的人生,从来都是一个意外接着一个意外,轮不到她自己来掌控。除了接受,除了适应,她再无路走。

进了院子,那个被安排了照顾她的李嬷嬷赶紧过来:“姑娘,乏了么,要不要先睡一会儿?”

这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妇人,眉眼间倒是慈祥。米苏笑了笑:“走了几,是有些累了。”

李嬷嬷便陪着米苏回房,为她铺好了被褥,才躬身退下:“姑娘有事就叫我。”

“哎。”米苏躺到床上,眼神空洞地看了一会儿帐幔上垂下来的流米,慢慢闭上眼睛入睡……

旅途的疲惫,让她这一觉睡得很长,夕阳西斜,她才悠悠醒转,刚翻了个身,胳膊就碰到一个坚硬温暖的胸膛。

她一惊,睁开了眼睛,发现裴凯哥居然睡在她身边,依然如前几日一样,环抱着她,把脸贴在她背上。

怔了半晌,她心地拉开他的手起身,可刚坐起来,便被一股大力又拖回床上去:“再睡会儿。”

米苏硬是偏过头,拒绝他的。他纠缠了一阵,退了下来,贴在她颈窝处低笑:“真的生我的气啦?”

她懒得回答,推了推他:“时辰不早了,该起床用晚膳了。”

他却耍赖地搂紧她:“我不饿。”

“你不饿别人饿。”她冷淡地,继续挣扎。

她狼狈地红着脸捶他一拳,逃下床去,听见他在背后大笑。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哪?坐在镜子前面梳头的米苏,几度恨不得将梳子砸到坏笑不止的他的脸上。

他却趴在床上,一脸得意地盯着她,眼睛晶亮,像恶作剧成功的孩童。

到了晚膳时间,米苏本以为又要像中午一样,和那一堆花枝招展的妒妇一起吃饭,可是裴凯哥却懒懒地靠在床上,吩咐李嬷嬷把他们两个饶饭菜直接送到房里来。

他不用去陪他那些娇妻美妾了?米苏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但也没有多问,只是安静吃饭。

裴凯哥倒像是真的不饿了,随便吃了两口就算了,托着腮饶有兴味地看她吃饭。

她被看得食不下咽,白了他一眼。

他又笑了:“逗你真好玩。”

逗她?当她是他那只宠物鹦鹉呢?她冷笑,也放下了碗:“王爷今晚没别的事可忙吗?”

裴凯哥无辜地眨了眨眼:“我应该有什么事要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