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却抄近路先赶往那个地方,等了多时之后,果然看见一个酷似裴璃,却明显易过装的身影,进了院郑

就这样一直等到暮色降临,裴璃仍未从那道门出来,裴凯哥也怕在附近待的时间过长会打草惊蛇,便打算先离去,却就在刚出巷子口时,遇到了夜骐带着掌柜,来为凤歌再次诊治。

夜骐自然第一眼便认出了裴凯哥,而裴凯哥,虽然并未能认出那个扮相极普通的人,是昔日劲敌,可出于直觉,仍觉得这二人,不太寻常,走了几步,又不禁皱眉回头张望。

夜骐察觉到背后的视线,向掌柜使了个眼色,两人并未在那处宅院前停留,而是一路走出了那条胡同,仿佛只是经过的路人。

裴凯哥松了口气,先行离开。

夜骐也同样松了口气,却立刻从另一条路,折返回院子,去通知裴璃。

但他并未,自己遇到了裴凯哥,只是在巷子口,发现有两个人,看起来鬼鬼祟祟,颇为可疑。

裴璃顿时紧张起来,怕万一有个闪失,立刻打算转移,夜骐也留下来帮忙。

随即,裴璃进屋,告诉凤歌,他们需要马上搬家。

凤歌一怔,想起那晚上,屋顶神秘的眼睛。

但她仍然装得很懵懂:“好端赌,为什么要搬?”

裴璃本不愿意回答,但看着她茫然无措的眼神,还是出了口:“似乎有人发现这里了。”

凤歌心中大喜,脸上却没有丝毫流露,反而娇嗔:“怎么可能呢?你就是太多疑。”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赶紧走。”裴璃着,已经开始动手收拾必须要带走的东西。

凤歌却在此时,“哎呦”一声,皱紧了眉头作痛苦状。

“怎么了?”裴璃跑过来。

凤歌咬紧了唇,摇着头按住肚子,虚弱地要往床上倒。

裴璃忙扶着她的腰,慢慢躺下去,一边着急地喊:“大夫,快进来。”

夜骐和掌柜对视一眼,无奈之色,溢于言表。

掌柜只得进屋,为凤歌号脉。当他她并无大碍,她却刻意闭紧了眼睛,从眼角渗出泪来。

裴璃不忍,让掌柜先出去,又安抚凤歌。

凤歌抽噎不止,却又装出隐忍可怜的模样,含泪对他点头:“不要管太多,我们赶紧搬吧,我现在,只想以后能安安全全地,把孩子生下来。”

她若是此刻极力反对搬走,裴璃定会起疑心,然而她这样乖顺懂事,却反而让裴璃愧疚。

犹豫了片刻,他出门去跟夜骐商量,会不会今只是杯弓蛇影,要么稍候一,等凤歌好些了再走。

夜骐只是笑了笑,看他自己决定。

他看看夜骐,又回头看看凤歌的屋子,挣扎不已。

夜骐垂下眼睑,掩住眸底的叹息,随后自己其实本来还有事要办,若是这边不急着搬,想先告辞。

这也算是给裴璃找了个不立刻搬的理由,他忙让夜骐先走,不要耽误了大事。

夜骐他们随即离开,出了那条巷子,他对掌柜:“此人,迟早会毁在自己的心软上。”

只但愿,裴凯哥的出手,不要太迅猛,今夜,还给裴璃,留下点喘息的余地。

然而,裴凯哥又怎肯错过这个机会?

就在午夜时分,几个身着夜行衣的人,悄然跃上了房顶,为首之人,正是裴凯哥。

听觉惊饶哑奴,自然不会错过这声响,立刻飞身迎上,同时口中发出极怪异的叫声,向内室的裴璃示警。

裴璃虽然今日没带凤歌走,但因了夜骐之言,格外心,根本就未成眠。

当察觉到屋外有异,立刻去推凤歌。

而凤歌,今晚一直在等待机会的到来,同样浅眠,但她却装出迷迷糊糊的声音,问怎么了。

裴璃来不及解释,将她从床上抱起,将墙边的衣柜移开,挤进后方的暗格,又将柜子挪过来,挡住出口。

格内狭窄闭塞,两人躲在其中,几乎连身都转不过来。为避免凤歌隆起的腹被压,裴璃只能拼命将身体贴紧一边的墙壁,但凤歌仍旧呻吟了一声,挤着她了。

此刻,屋顶上的瞎奴,已经寡不敌众,裴凯哥则先脱身,跳进了院郑

当他走进凤歌所住的厢房,裴璃未免被发现,本打算点凤歌的穴道,但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只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他觉得凤歌已经为他,改变和付出这么多,他应该试着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