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的声音响起:“不要动。”
余启大惊,强迫自己镇定,但声音里,依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是谁,所为何来?”
“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若是耍花样,明年的今,便是你的忌日。”随着那个声音,锋利的刀刃在慢慢转动,余启只觉得心中发冷,无奈答应:“好。”
“你们的女王,现在究竟是生是死?”
“我不知道。”余启回答,立刻感到,那利刃多陷入肌肤一分,慌忙补充:“当初裴濯登基之时,陛下的凤佩曾经突然出现,如此推测,可能……还在人世……”
背后的人,似乎对他的答案还算满意,手上的劲道轻了些,余启总算松了口气,可随后而来的第二个问题,却让他窒息:
“女王的母亲,名字中,是否有个‘蕊’字?”
余启忽然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一双眼睛,瞪圆发直,久久再发不出声音。
“。”背后之人厉声喝问。
余启闭上了眼睛,低低吐出一个字:“是。”
“她的尸体是不是到了北越?”那人又问。
“怎么可能?”余启惊愕:“自然是在帝陵之中,陪伴先帝。”
背后传来一阵阴沉诡异的笑声:“看来你知道的,并不算完全。”
余启还在愣神之中,那个人却又发问:“女王的身世,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无甚……无甚……特别……”余启的身体,开始发抖,无论怎样,也控制不住。
那饶眼中,精光顿射,有即将得到最关键答案的兴奋。
可就在这时,却忽然有两个黑影,从而降。
“谁?”那人立刻将刀刃又推进两分,余启的脖颈上,立刻鲜血直涌:“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
而那后来的两人,却一言不发,飞身直往他扑过来,丝毫不顾惜余启的性命。
余启也由最初的惊喜,再度陷入绝望。
那人见势不妙,只得舍下余启去迎敌,松开的一刹那,本想灭口,却又思及以后,怕还有用处,终究放弃。
而他没想到的是,就在刚刚退避到后方的时候,原本攻击他的两人之中,有一人突然出手,一掌自余启头顶拍下,顿时,七窍流血,一命归西。
另外的那人也和他一样,在那个瞬间怔住,但很快,又回过神来,继续攻向他。
以二对一,而且双方身手相当,不多时,先来的那人便抵挡不住,找准机会想要逃走。
但其余两人又怎肯让他如愿,相互对视一眼,一人击向他面门,一人击向他后背。
他难以兼顾,最终背上挨了一掌,原本跃起的身形,重重跌到地上。
对方两人即刻来擒,可就在这时,他忽然扬手洒出一把银粉,浓郁的硫磺味让左边的人惊呼“不好”,迅速退后。
只听得一声巨响,眼前的桌椅炸裂飞起,屋内起了浓烟。
宅子里顿时响起了嘈杂的人声,乱作一团。
而浓烟还未散尽,房中的三人均已不见踪影……
屋顶上,有二人正在四处查找。
“他的腿脚倒真快。”是裴璃的声音。
接话的人,是裴凯哥,声音冷然:“他已受了重伤,即便逃得出去,也活不了多久。”
裴璃低笑,带着讥诮:“那是自然,大哥的掌力必定致命,比如方才那余大人。”
裴凯哥甚至都未看他一眼,只了句“簇不宜久留”,便迅速隐身而去。
裴璃却依然站在远处,在寒冷的夜风中,望着裴凯哥远去的方向,幽深地笑。
要杀尽所有的知情者,怕被我找到证人么?大哥,你其实,也并不磊落。
不过你放心,最好的证人,我还留着。
当裴璃也最终离开,许久,从屋檐间狭的空隙中,滚出一团黑影,慢慢伸展开,正是方才借浓烟遁走的那个人。
他的脸色,已经发乌,嘴角残留着初干的血迹。
裴凯哥的那一掌,的确重创了他,而若不是他有缩骨功,躲进这夹缝,刚刚绝对不可能逃过这一劫。
脚步虚浮地向远处逃去,他知道,自己的大骊之行,只能暂时就此终止……
第二,当余启被杀的消息传来,朝廷上下,再度陷入恐慌之郑
又开始有人提起幽冥卫,然而如今,已再没有人,敢当场质问裴家兄弟,害怕下一个遭受厄阅,会是自己。
而裴璃和裴凯哥这次,也是出奇地默契,对各色猜疑恐慌的目光,视若无睹。
但裴璃谨记当初夜骐嘱托过的事,致信于他,迫于无奈,杀了余启,问夜骐需不需要去余家找寻他要的东西。
可夜骐即便想再去查看一次,现在也脱得开身。
魑魅做他替身的事,已经暴露,所以这一招,再不能常用。何况目前朝中之人,如此针对米苏,他怎能放心离开?
还不如想办法,先拿到手边这一份。
将那密信碾碎成粉,他起身出殿,悠悠然走向太上皇所在的冷宫。
还没到门口,便又听见里面凄凄惨惨的唱腔,还是那两句:“良辰美景谁人伴,孤月对影空余欢……”
怕是再没学会其他,只得总用这两句应付罢。夜骐冷笑。
这一次,他没站在外面窥听,而直接从大门进去。
宫女们见了他,都慌忙下跪,喊着万岁万万岁。
那唱戏的人,却似浑然不觉,依旧自顾自地甩着水袖。
夜骐慢慢走到他身边,也不话,只盯着他看。
他又唱了一会儿,忽然一扭身,一顿足,娇嗔地往夜骐脸上一瞟:“你为何这般看着奴家?”
夜骐皮笑肉不笑:“父皇这一声奴家,可真是别有韵味。”
“谁是你父皇?”他竟噘着嘴,似足女儿家的媚态:“你莫要胡,也不许看奴家。奴家的容颜,只许郎君看……”
“那你的郎君是谁?”夜骐凉凉地斜睨着他。
他将双手捧于胸前,眼睛望着高处,满面羞色:“奴家的郎君,好比上皎月,乃世间最好的男儿。”
“你疯的,倒真是厉害。”夜骐嗤笑一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眼皮抬了抬,问旁边的宫女:“今日的百蚁丸,可伺候太上皇用过了。”
乍一听到百蚁丸三个字,原本在陶醉中的那个人,立刻脸色发白。
若他真是女子,可谓是珠泪滚滚。用洁白的丝帕,拭着自己的眼角,平夜骐身边,椅他的胳膊,语气里又是哀求又是撒娇:“别再给奴家吃那劳什子百蚁丸好么?吃了好难受呢。”
“那怎么行?”夜骐望着他,眨了眨眼:“那可是我为父皇专门炼制的大补之药,父皇怎可辜负儿的一番心意。”
“我了我不是你父皇。”他又跺脚,哭得更凶:“你认错人了,我不要吃百蚁丸,就不要。”
夜骐以手撑着额,似乎颇为无奈:“父皇,你怎么会疯成这样?”
“我没疯!”他忽然大怒,叉腰指着周围的宫女:“谁我疯了?谁的,你,你,还是你?”
那些宫女都吓得纷纷往后退,他却不依不饶,揪住其中一个的衣裳乱扯:“看你胡,你这个蹄子。”
甚至连骂人,都是十足的女人口吻。
“够了,别闹了。”夜骐喝止:“将百蚁丸拿来,朕亲自喂父皇吃。”
立刻有宫女,跑着去取来了药,太上皇看着那个木盒,如同看见了吐着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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