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突然冷声说:“景城主,老奴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罢,伴君如伴虎,他始终是天子,景城主适当时候应收敛锋芒,不然得罪了天子,最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这要是一个万一,皇上牵怒他人,最先掉脑袋的,可是我们这些奴才啊。”

他并非好心才警告景昊,而是明哲保身而已。

景昊俊眸一眯,虚应一声:“王总管尽管放心!草民这次有求于圣上,自会行君臣之礼。”

语出,王左颇是意外,不禁大喜:“好CC!有你这句,奴才也稍为安心了!”转眸看了一眼展月明,他对二人说道“景城主与展大侠速随奴才前往御书房,想必圣上等得不耐烦了。”

一路行走。所经之处,触目所及,宫殿豪华壮观,红木的屋顶雕刻着升腾的五爪飞龙和怪兽麒麟。官道两旁边站着两排身穿盔甲腰挎宝剑的侍卫,英姿飒爽目不斜视。

相较之下,望月之城是另一番风景,各有各的特色。

三人直达御书房,但最后进入的仅景昊一人。

他推门而入,外殿的龙椅上,却没有人,于是眉目暗皱,转弯走入内殿。

在门外,景昊隐约听见嘻笑暧昧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贫嘴。

身形一顿,他隔着流苏朝里看。

即要装,便要装得像个模样。低首,他道:“草民面见圣上原因滋系体大,所以一时心急才未经通报擅自闯入,望圣上恕罪!”

景烨见景昊跪地,眸中闪过一丝错愕,他原想在这件事做文章,万没料到,景昊是个真男人,能屈能伸,但也狡猾。他原想试探景昊,如果不肯下跪,他誓必在这件事拿了景昊的人头,以泄五年来的不满之恨。

“起来罢!”他冷漠地朝景昊一摆手,然后走出内殿,又说:“今儿吹了什么风,竟将京都首富吹到朕皇宫来了?”

景昊眸中精光一闪,起身跟上。语出惊人地说:“不瞒圣上,草民今日面见圣上!一共为了三件事,一是有求圣上,二求赏赐!”

“哦!”景烨倏地回过身来:“朕倒是希奇了,不凡说来听听!”

一拂袖,景烨坐上了龙椅,居高临下斜睨景昊。

景昊故弄玄虚问:“圣上是希望先听赏赐之事,还是有求之事?”

景烨慢条斯理说:“就先说赏赐之事罢!”

景昊一抱拳:“草民据悉圣上正在通辑乱民齐胜天,可有这事?”

景烨大吃一惊,转首,问:“莫非你知那反贼藏身何处?”

“正是!”景昊欲言又止:“草民还知道另一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快说!”景烨坐着了身子,催促。

“草民还知他与宸朝余孽私下结党营私,意图谋反东山再起!”

景烨脸色一沉:“莫非,你是想告诉朕,十年前的那一场剿灭,仍有生还者?漏网之鱼?”

景昊颔首:“正是如此!”

“反贼如今在哪?”

景昊略微沉吟,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在三品镍台府?。”

果然。

“砰!”的一声,景烨登时拍案而起,怒发冲冠,手指着景昊,一声令下:“来人!将这贱民拿下!”

话音未落,两排手持大刀的禁卫军火速冲入,咔嚓声响起,刀锋瞬间架在景昊的脖颈上。

“大胆景昊!你当朕是昏君?任由你在此满口糊言,污蔑朝庭命官?”

任谁都知,闵子冲一如国丈地位显贵,闵贵妃更是景烨如今最得宠的妃子,谁敢动闵子冲,无疑是拿石头打天――不知天高地厚。

“草民说的句句属实!”景昊无视颈上的刀锋,丝毫不将这十几名禁卫军看在眼里,他道“莫非圣上不想再听听草民的所求之事?”

“就凭你污蔑朝庭命官窝藏乱民这事!便可将你打入天牢,你还指望朕再容你在此蛊惑人心?休怪朕把丑话说在前头,你如今是插翅也难飞,即便你有通天本领,朕就不信,会治不住区区一个景昊!”

殿外的展月明也嗅到味道不对,未经许可便冲入,但他的脸色未曾有惊慌之色,朝景烨下跪,道:“圣上息怒!少爷所说的句句属实,草民也可做证。”

景烨倏地转过头来,指着展月明:“你又是谁?未经朕宣见,擅闯御书房又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