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伊不语,独孤冽的性格,又怎么不会知道。

“姐姐只告诉你,万事要问问自己的心。冽王不是穹王,寒王也不是楚暄。”离心认真的道。

“难道姐姐与楚暄不好吗?”反问,楚暄待离心,一向是宠溺的。

轻摇首,“冽王不会负你,而你,对寒王又有几分真心?”

真心?钟离伊讽刺的笑了,自己何曾问过自己的真心?而自己的心,又在哪?

离心见钟离伊什么都不肯说,便也只是随便说了些话,便与楚暄回去了。

马车上,楚暄一脸的凝重,倒让离心有些担心了,“你为什么烦忧?朝里最近都没什么事啊!”

楚暄摇头,揽过离心,让她靠着自己肩膀,“钟离伊嫁寒王,只怕是不好的预兆啊!”

离心急了,抬头望着他,“会有什么事吗?会威胁到钟离伊吗?”

轻轻拍着离心的手,让她宽心,“钟离伊不会有事!只是,你的夫君难办了!”钟离伊嫁了寒王,与自己做了连襟,这不是什么好事啊!“我只是觉得上头有人让钟离伊嫁寒王,这目的不一般哪!”

马车吱吱呀呀的走着,离心静静听着楚暄的分析,“冽王是皇上之子,手握重兵,又有天玄卫在手,自然有人怕他拥兵自重。而我又与冽王私交甚好,如果再让钟离伊嫁了他,我与他关系更进一步,后果会怎么样,你也想得到的!”

“可是,”离心想了想,道,“独孤若穹已经是储君了,他应该放得下心的!而爹爹也不会在他的逼迫下让钟离伊嫁寒王的!他就不怕寒王与你联手?”

“寒王是他亲弟弟,他自然能把握得住。再说,你看那个寒王,完全是个甩手王爷,他根本不用去操心的!至于你爹爹那头,才是我最想不透的地方!他一向不过问那些事,居然也会让钟离伊去嫁寒王?若说是为钟离伊好,怕钟离伊卷入一些事间,只怕说不过去。”楚暄仍是有些迷惑。又道,“钟离伊与你说了什么?”

“她什么都不肯说!你也是知道她那性子的,从小到大,哪一件事,她不是任别人推着走的?她一向是从不肯多走一步路的!人世对她而言,根本无关紧要。而这两年跟冽王闹得,性情越发怪癖了!”又要叹气,却被楚暄轻掩上唇。

“不要叹气!”楚暄劝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推钟离伊一把!”脸上终于有些笑意,只是忧虑更甚了。

“你是想……”

“有人想借钟离伊来做文章,咱们就陪他们做做!”说着,对外头驾车人道,“去冽王府!”

“是!”马车改道,朝冽王府驾去。

冽王府外,将军府的马车停着,府内,却只有一盏烛火。

黑,成了一片。

冽王舞剑,全是愤恨。剑光闪过,寒意顿生。

“王爷,好剑法!”楚暄鼓掌赞叹,“钟离伊也是多得王爷指点,才有那一曲‘若相惜’!”他故意说出钟离伊那日与独孤若寒合作的曲来,好激怒独孤冽。

独孤冽若是这么容易就被人激怒了,那就不叫独孤冽。只是,今日的他,却意外的怒了,一剑刺到楚暄喉头,牙缝里吐出几个字,“不要在本王面前提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