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陪你?”话问出口,才见到独孤冽脸色变了,“或者,我失踪了?”人世无常,谁曾说,说了再见就再也不见?于是又说着,“冽,你真那么爱我?”此时,为何盼着独孤冽对自己少爱一点,那样,将来可以不伤心。

她在说什么?独孤冽心揪紧着一痛,呼吸的兰香,绵绵幽幽入了心肺,成了伤人的痛。为什么要这么说?她还是不确定吗?搂紧了她的身子,心跳贴在了一起,“钟离伊,还不确定?”

钟离伊摇头,不是不确定,而是怕确定了。“我说着玩的!”不提那事,再不提。

“其实真的很爱你!”独孤冽道,“总以为,天下间不会有什么女子值得我去用心的,却遇上你!可我,总会伤害你。”总是伤害着钟离伊,不知道该怎么去爱她,“钟离伊……”埋入她心口,学她听心跳声。她说,心跳不会说谎。

她在说着:“你说,我们要有了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他总盼着有个孩子,想来也早就想好了名字吧!扣上他的手指,紧紧相依着。

“男孩子叫相濡,女孩子叫以沫!”独孤冽轻轻道着,“独孤相濡,独孤以沫,可好?”

“相濡以沫?”钟离伊一沉吟,“相濡以沫,是我们吗?”

相濡以沫,这便是将来要走的?

“王爷!”是怀民在外面喊了起来。

钟离伊一惊,是出了什么事了?

“何事?”独孤冽高声道。

“穹王逼宫了!”

逼宫?钟离伊赶紧推着独孤冽起来,“你还不快去,独孤若穹要反了!”

可独孤冽却拉着钟离伊睡下,“你睡着,没事!”一脸轻松自然的,仿佛什么事都没有。

“冽!”钟离伊不解,又有几分担心,“你为何不急?”

“急有用吗?”独孤冽反问,拉着钟离伊躺在自己怀中,“放心,父皇在宫里等着他!我只是断了他的后路,而灭他的,是他自己!”独孤析不想看到兄弟相残,所以,独孤冽不会现在进宫的。

独孤冽问怀民,“天玄卫呢?”

“已经进宫护驾去了!”怀民答。

钟离伊虽是明白独孤冽这般做法,只是还是觉得太冒险了,独孤冽不去护驾,独孤析会做何感想?“皇上那,你不怕被说成不孝?”问着,担心一个不小心,反被有心之人抓着。

独孤冽点头,“钟离伊,担心多了,我去冀州,便是父皇旨意,这下,你可放心了?”去冀州之事,其实是得了独孤析的首肯的,所以,于王家,于独孤若穹,独孤析早有防备。

“你是说……”钟离伊惊着,独孤析早有易储的心?

“嗯!”独孤冽搂着钟离伊,手不经意滑到她腹上,心里隐隐痛楚上来,孩子,爹会给你报了仇的,从此后,一切都会好好的。

“你会放过书蝶吧?”钟离伊于书蝶下毒之事,不想再去追究了,她生来便不愿与别人有太多纠葛。

“嗯!”又是一字,他的心里,存了太多的事。钟离伊不问他,他便也不会说的。

幽幽在心里叹气,独孤冽,你到底想了些什么?突然间钟离伊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他。他所做的事,从没有失手的,一切都总在他的把握中。而自己,也如此。

今夜注定无眠。宫里宫外俱是如此。

刀光剑影里,独孤析冷眼望着独孤若穹,自己的儿子,大明的储君!他居然那么迫不及待想要这张龙榻。“穹儿!”再一次唤出来,“你不是帝王之材!”当年因何而立了他,只因他是长子,只因欠了卫后的。

穹王逼宫,可不知为何,原本宫中禁卫首领却突然倒戈了,独孤若穹败得一塌糊涂,怎么败的都不知道。

卫后赶来,见这父子二人,只有苦笑。

“父皇!”独孤若穹吼了起来,“儿臣只是想着得到儿臣该得到的!这有什么不对吗?”独孤析偏心,兵权交于独孤冽手上,而他身为储君,却只能打理着京里的那些事务,独孤若穹如何能服?

独孤析大怒,既是失望,又是伤心,走下来,一步一步的,步步踩得重重的,“什么是你该得到的?是朕的命?还是什么?”独孤若穹,为何总是让他失望。声音不高,但帝王的威严从来没有减少过。近三十年为帝,不怒自威。

“儿臣身为储君,父皇有真正放手让儿臣做过什么吗?”独孤若穹反问,声音更高。人,只有当气势压不过对方时,才会把声音抬得高高的,那样,才不会惧怕。独孤若穹对于独孤析,还是有怕。

独孤析不语,只盯着独孤若穹看,这个儿子,狠是阴的,手段更是毒辣的。逼宫这事,也只有他才干得出来。

独孤若穹转头,望向卫后,却见她只是淡淡的,有些苦意,无人能察觉。于是独孤若穹又道:“哪怕是父皇说了让儿臣打理朝政,结果还是收了回去!而兵权,更是一直在老四手上!儿臣不过是个挂名王爷罢了!儿臣娶了王苑之,而今,父皇又抄了王家!说什么王家是姜国遗民,说他们是谋反的!父皇,这是您逼儿臣的啊!”

王靖进了京,王家势必走到尽头了。而那时,独孤若穹还有什么?所以,今晚孤注一掷,只有这样,才有生机。

“王家是什么人家,你都分不清楚,朕还如何敢把天下交你手上!”独孤析冷然,扔出一卷东西去,“你看看!”

独孤若穹将信将疑的,上面密密麻麻列满了王靖在冀州的谋反之事,而王道之与王苑之所做过的事,包括几次要置钟离伊于死地的事都一一列了。

独孤若穹摇头,不信。“这是假的,假的!”王苑之在骗自己吗?一切都是被她利用着?还以为是自己利用着王苑之对钟离伊的恨,可以让王道之去杀了独孤冽,却原来……

“不可能!”独孤若穹大叫着,“父皇,您在骗我!”都说了,若自己为帝,后宫之中,全由她作主,王苑之!居然只是利用着自己!冷笑,当年负了钟离心,就是因为王家有钱,娶了王苑之,将来有利于自己,却没想到!

独孤析叹气,“朕何尝没有放手?可你自己呢?你说说?你做过了些什么?”

“没有……”摇头,跪了下来,声音终于低低着,人也颓败了,“什么都没有了……”

卫后一言不发的望着,这个结果,似乎不意外。

“你把朝政弄得一团糟,若非冽儿回来,只怕已经天下大乱了!你总说朕偏着他,却没看见他为天下所做的事!朕的天下,若是没有他出生入死的,能这么太平?”偏心于独孤冽,自是有原因,独孤析厉声道着,“朕现在甚至怀疑,冽儿在泠水的事,与你脱不了干系!”声愈厉,脸上寒意也愈深了。

“父皇!”独孤若穹不敢说了,再看卫后,想求情,“母后!”今晚这事,败了,只怕连小命都保不住了。

“来人!”独孤析道,“去穹王府把王苑之带来!朕今晚就办了她!”夜长梦多,独孤析不愿再留这祸害下去。

“是!”

“传冽王与寒王马上进宫!”独孤析再道了,“朕要清理门户!”

“父皇!”独孤若穹急喊,“儿臣知错了!”可是独孤析已经决意要废独孤若穹了,大明天下要变了。

宫里消息传得快,独孤冽早就起来了,就等着独孤析下旨进宫。

钟离伊睡不着,和衣靠着望向独孤冽,他的脸上,没有太多的欣喜,淡淡着,就像平常一般。

独孤冽转头,见钟离伊那般,便轻声道:“夜太深了,还不睡着?”

钟离伊点头,“我会睡的!”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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