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宫里来旨了,让您马上进宫!”怀民在外面道着。

“还去了哪里传旨?”独孤冽问,却看到钟离伊拥着被子微微一动。

怀民道:“寒王府也去了!穹王已经败了!”

“嗯!”去宫里,一切今晚就结束了吧!往外走去,独孤若穹,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才到门前,腰上便被钟离伊环紧着,钟离伊在身后小声道着:“我想抱一会儿!”手扣紧,不让独孤冽掰开。

“月儿……”独孤冽无奈的笑着,“回来再抱好吗?”进宫又不会有什么事,为何她还是那么紧张?轻轻抚上她手,有些凉意,眉轻皱着,“又该凉了!”

“就一会儿就好!”钟离伊闷闷声说着,靠着他后背,感觉到他似有一颤,又道了,“我跟你一起进宫好不好!”总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一样,不敢放开他。

“月儿,宫里今晚是非多,你在家里等我。”转身,拉她入怀,钟离伊抬头,脸上有些担心,心一酸,何时起,钟离伊那么担心自己了?何时起,钟离伊会哭了?

“我不怕,我就想跟着你啊!”钟离伊不放手,从来不缠着他,今晚总想不离开他。

越来越缠人的,越来越像个小女人了,独孤冽笑着,靠近她耳边,吻上那如玉耳垂,柔声道着,“月儿听话啊,放手好不好?”她的手,环得紧紧的,不肯松开。轻轻拉开她手,忽略她眼中的失望,“我马上就回来的,你先睡!”

钟离伊无法,只得随他去了。

披起玄青大衣,朝外走去,今晚,好戏上场。

“永历十七年,朕立了储君。”独孤析身着龙袍,双目炯炯有神着,“你们都说穹王识大体,将来会是个好皇帝,是啊,多好的人!”冷笑着,指着独孤若穹高声道,“可就是这个穹王,这个朕的皇长子!刚刚拿着剑指着朕,要朕让位!”

“父皇!”独孤若穹喊了起来,“儿臣知错了!”跪在殿中的独孤若穹只能这般着,今晚逼宫是谁的主意?

“皇上!”卫锦时跪了下来,独孤若穹若是倒了势,那卫家,还有多少威风可言?盼着独孤若寒?那是不可能的,独孤若穹若被废了,轮谁也轮不到独孤若寒啊!而现在看来,独孤析是废定了独孤若穹的。

“卫大人,你还要说什么?”独孤析问,“是想为穹王求情?还是?”卫后不管朝事,废不废独孤若穹对她而言就像是别人的事。

“臣不敢!”卫锦时战战兢兢的,“只是,看在穹王初……”“犯”字才出个口,又立即缩了回去,这话如何能说?

“是看在穹王初犯吗?”独孤析瞪了一眼,卫锦时一向是个聪明人的,为何今日?

“臣有罪!”

“父皇!儿臣再不敢了,父皇请饶了儿臣啊!”独孤若穹磕头不止,“儿臣知错了,儿臣知错了!”反复说着那句话。

“冽王!”独孤析不理会独孤若穹,只问独孤冽。

独孤冽站出来,“儿臣在!”

“王苑之呢?”独孤析问了。

王苑之不是该押进宫来了吗?

“此时该到了!儿臣去看看!”独孤冽对于独孤析,其实很恭敬的,见独孤析点了头,便朝外去了。

可独孤冽才出宫门,便见自己手下急急奔来,似有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