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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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死的,不会死的!”独孤冽握住她手,却抓着个空,心一惊,怀中那人去了哪里?瞬间,心跌入万丈深渊里。

“钟离伊!”吼了出来,却见着床榻上,那人依旧闭目着,而唇边流出的是那兰凝汁。

不是的,刚刚明明看到她的,还听到她说的话的,她说,“我不会死的。”

扑在她身上,一遍一遍撕心裂肺着,“钟离伊,你醒啊,你醒过来啊!”摇着她,晃着她,可她毫无知觉。

再吻上她唇,强迫的启开她紧闭的牙关,想去唤醒她,“月儿,月儿,你感觉到了吗?你别不理我啊!”

“我不信,你不是说你喝不了酒吗?我不信!”酒沿着嘴角慢慢流出来,只有兰香弥漫。

……

独孤原进来时,就见到独孤冽不停的往钟离伊嘴里灌酒,而那床榻上,一片狼藉。

“王爷,王爷!”独孤原赶紧着拦着独孤冽,“王妃已经去了啊!您就让她,走得……安心吧!”

“滚!”推开独孤原,继续他的工作,独孤冽不信他救不回钟离伊。

疯了,独孤冽绝对是疯了。

独孤原跟了独孤冽多年,从没见他这么疯狂过,被独孤冽刚刚那么一推,倒在地上,爬起来,头狠狠砸在地上,“王爷,您保重自己啊!”

“保重?”独孤冽冷笑,“钟离伊都没了,我要自己何用?”

是,钟离伊都没了,自己还活着干嘛?

袖间不还有箭吗?自己送自己一箭不就行了?

缓缓掏出那箭,眼里仍旧看着钟离伊,“月儿,等我,你别走得太急了。人世间,没有了你,又有什么意思?黄泉路上,你走得慢一点,我就来!”

黄泉路上,有他独孤冽相伴,不会太孤单的。

“我给过你两箭,这一回,这一箭,我把我自己给你!”独孤冽喃喃着,“你真不醒了吗?你是要我来找你吧,我会来的!”箭,独孤冽一向擅长,一箭便能致命的。

独孤原听到独孤冽那些话,慌了,顾不得其他,忙冲过来,可才站起身子,便怔了。只那箭已经射向独孤冽心口!

“王爷……”

独孤冽含笑闭眼,“钟离伊,我的月儿啊,你要走慢一点,奈何桥边,记得等我,莫忘!”

箭射出,独孤冽却未觉得痛楚,这就是解脱了?睁眼看时,钟离伊仍闭目在那榻上,还在人间?

眼前多了一人,却是一袭白衣木醉香,她仍是掩着面纱,手中却握着独孤冽的那一箭,见独孤冽睁了眼,便冷笑,“好个冽王,生死相随?”

见到木醉香时,独孤冽便想起钟离伊所说木醉香不会放任她有事,而今?想着,终于苦笑道了,“我以为我会怪你,以你木醉香的能耐保不住钟离伊。”

“哦?”木醉香扬起了眉,她的眉让人想起十二月的冰凌。

独孤冽却不看她,纵是眼里仍是沉沉的痛,“我有什么资格怪你?该死的是我!”该怪,该怨的,都只是独孤冽。

“如此,我便也放心了!”木醉香点头,她的话,总让人不解。

房内静了下来,木醉香收拾了床榻上,因为已经让独孤冽弄得一团糟了。

“不要碰她!”独孤冽忽然道,“谁也不能碰她!”

“给!”木醉香扔给独孤冽一壶酒,那壶轻轻巧巧落在独孤冽面前,居然没有一点声音。

“哈哈!”仰天笑,酒已入喉,原哪管一杯两杯?

“可知这便是醉心酒?”木醉香望着钟离伊,而话是对独孤冽说。

醉心酒?这世上只怕醉了心,还将失了心。独孤冽摇头笑,“我喝这一壶,算是几杯?”

如果没记错的话,醉心酒那只有四杯,一杯邀君饮,春风吹心暖;二杯再相请,君心似蜜甜;三杯君莫饮,心酸杯落泪;四杯无人饮,心痛无处医。

谁又唱起这曲子?

独孤冽心一颤,自己喝了几杯了?泪落时,该是第三杯,心痛时,该是第四杯,为何没感觉?

木醉香淡淡道:“世人只知醉心酒饮不过四杯,却不知,还有一说。”见独孤冽怔怔的望着榻上钟离伊,心里微叹气,轻轻吟道:“五杯空见月,回首人不见。”

“回首人不见?”默默喃着那一句,独孤冽心空了。

京城里,又飘起了雪,厚厚的一层。

寒王府那院里,枯枝上结着长长的冰凌,管家领着卫锦时进来,对他道:“卫大人,您等等,奴才这就去请王爷出来!”说着,便紧紧着进了独孤若寒的屋子。

“是舅舅?”独孤若寒听了卫锦时到了,便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又见着外头那般冷的,想了想,便道:“那还不快请进!”

“寒王爷!”卫锦时一进来,便自降的身份给独孤若寒行礼。

独孤若寒哪敢当,忙扶起,“舅舅休得多礼,倒让甥儿承受不起了!”扶着卫锦时坐下,让下人奉了茶来。

独孤冽最近都没上朝,惹得独孤析对他颇为不满,本来朝里人都以为独孤析会立独孤冽为储的,而现在看来,只怕圣心难度。

“舅舅过来的意思,甥儿也猜到了。”独孤若寒不喜欢转着弯说话,这一点,越来越像那个人了。

“怎么?”卫锦时有些疑问,独孤若寒这样的话,后面应该接些话的。

独孤若寒摇头笑,“舅舅也不必忙着那些事了,论起来,我比不过四哥。”独孤若寒心里有数,独孤析对独孤冽才真叫宠的,论政治权谋,独孤若寒不是独孤冽的对手。自知轻重,又如何会去争?略顿了,又道:“我现在只想这样,这样就很好!”

“话可不能这么说!”卫锦时急忙道,独孤若寒刚刚那话的意思,他猜到了大半。对于独孤若寒与冽王妃之间的事,他自也是有所闻,生怕独孤若寒就这么消沉了去,“你毕竟是正宫皇后所出,有些事,你自己心里该有个轻重的啊!”卫后不管事,独孤若穹又成不了事了,现在就只有寄期望于独孤若寒了。

独孤若寒又何尝听不出卫锦时话里的话,起身望着窗外,孤梅傲雪。

阳光照在那晶莹雪上,折射得阳光有些刺痛眼,卫锦时眯着眼,却见独孤若寒眼里黯淡沉沉,心里说着,看来独孤若寒对钟离伊真是有心的。

“若是冽王妃当初不逃了婚,想来,现在也不会……”卫锦时长叹口气,“可惜了!”

独孤若寒想说什么,却看到浅清去采梅,便对院里浅清道:“王妃在做什么?”离玉这些日子也不好过,天天想着钟离伊的事,几乎时时垂泪。

浅清忙行了礼,答道:“王妃看了些书,想闻闻梅香,奴婢便来采几枝梅!”

“嗯!”独孤若寒点头,让浅清自去忙,转头对卫锦时道:“舅舅,离玉是我的妻,钟离伊则是四嫂!”纵是心里放不下,但当初对钟离伊的承诺一直守着,对于钟离伊,能做的也就是这了吧!

“哦?”卫锦时却不以为然,“今日过来时,听到京里人议论纷纷的,”见独孤若寒眉微微挑着,便又道:“看来寒王也知道了,冽王在他府里建了间冰室,把冽王妃冰封了起来。”

还未等卫锦时说完,独孤若寒便急了,“你说的是真的?”独孤冽这是做什么?钟离伊死了,都不让她安生吗?为何不让她入土为安?

“说来也是,人死,自然得入土为安了,可冽王……唉!”卫锦时还在说着,却没见独孤若寒人影,那人已经奔去了冽王府。

卫锦时冷笑,独孤若寒,钟离伊才是你的软肋,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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