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设吗?”

心中冷笑,她是他的人?荒谬!他以为他是谁?

无视他的怒气,愤而转身朝前继续走去。

闪身挡住她的去路,可恶,她难道听不到他的话吗?

她向东去,他挡在东,她改向西行,他挡在西,如此反复,激起了她心中的怒火:“喂,你还有完没完?”

“你说呢?”

他的暴怒,有路人驻足观望,他凌厉的目光扫射向围观的众人:“看什么看,滚!”

围观人潮四下散去。

“程沐风,你别忘了,是我帮你解毒,救了你,而你也救我一次,从现在开始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互不相干!以后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径直越过他身侧,疾步小跑了开去。

眸色骤寒,握着折扇的手紧了再紧,猛然挥开折扇大力的扇着,该死,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左右他的情绪,奈何她

居然每次都能轻而易举挑起他的怒火,还真是奇了!

本打算带她去个好玩的地方,现在倒好,闹得不欢而散收场。

复望了眼她决绝离去的窈窕纤姿,懊恼的朝着反方向行去,他才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坏了自己的兴致。

登州虽比不得湖州的风景宜人,但富商云集,极尽奢华,漫无目的穿梭在熙熙攘攘,络绎不绝的人潮中。

时光就这样从指尖悄悄溜过,浑然不觉已经暮色西沉。

突然觉得身后似乎有人在若即若离的跟着她,莫非是那可恶的程沐风!

黛眉轻挑,如水清眸闪过一抹亮光,只一瞬,便消失不见。

在一拐角处,她停了下来,因为很清晰的感觉到跟踪她的人可不止一个?来得正好,也好出心中这口闷气!

“美人儿,是不是在等我们兄弟啊!”

三个猥亵男子向她一步步包抄了过来,举止轻佻,言语轻浮。

上官浅汐没有转身,其中一个为首的男子张开双臂就待上前抱住她,还没靠近她身侧,她突然闪身腾空跃起,一个连环回旋踢,三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状况就一个个哭爹喊娘的倒在了地上龇牙咧嘴直哼哼!

“不自量力!”

身姿轻旋,背对三人稳稳落地,弹了弹长裙上的灰尘,语声冰寒,听得人心里直发憷。

“姑娘饶命,小的们再也不敢了,姑娘饶命!”三人向她口头告饶。

上官浅汐轻轻一跃,消失在了夜幕中。

不远处,一双晶亮的眸子饶有兴致的看着方才发生的这一幕。

前方一处富丽堂皇如同极乐园的华丽宅子,屋檐上悬挂的绢制大红八角宫灯,于夜风中飘摇慢曳,昏红的灯影随之摇摆不定,幻出影影绰绰的人影。

夜色下,楼阁临立,灯火通明,为这热闹繁华更增添了些许瑰丽缤纷色彩,人身鼎沸,喧嚣不绝于耳。

突然眼前一亮,瞥见了那抹傲挺的身影手摇玉骨折扇走进了那艳丽的楼阁。

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的瓜葛,转身朝着反方向行去,可是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哪里是什么地方?他去那里做什么?复折返回来,向那灯火辉煌的楼阁走去。

都要进去了,被门口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粉衣女子给拦住了,浓郁的脂粉香,令她有些微不适,稍移向一侧站定。

“哟,我说姑娘,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一个姑娘家也敢只身来到这里?”

粉衣女子借着门口的灯光,她的眸子突然紧锁在她的面颊,有惊艳,有妒忌!

她抬眸,但见宅子上的红色匾额上三个镂金篆字:如意坊。

“不就是如意坊!有什么不妥吗?”

“原来姑娘你识字啊!可是这地方不是你能来的,我们这里啊,不招待女客!”身着绿色裙衫的妖艳女子拿着一方丝?掩唇巧笑。

“为什么不招待女客?”

不明白,还真的没听说过有不招待女客的地方!这是谁立的规矩?

“因为啊,我们这里是专门供男人们找……”

“嗯哼!”

一个满脸堆笑的妇人摇着团扇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上官浅汐,眸子里有着惊艳之色。

“妈妈――”

两个妖娆女子怯怯的唤了一声走了开去。

“姑娘,你想进如意坊?”

“嗯,听刚才那位姑娘说这里不招待女客,我想进去找个人,不知可否?”

看两女子恭敬的模样,这老妇应是这里的老板娘!

“当然可以!我呀,是这如意坊的花妈妈,不过呢,我有个条件,就是不知道姑娘你答不答应!”花如意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花妈妈还请直言!”

“嗯,瞧姑娘这模样可真是讨人喜欢,就是不知道姑娘可否会跳舞?如果姑娘答应跳支舞,我便让姑娘你进去,别说找人,这里面任姑娘观赏,随姑娘你高兴!”

真是一位标致的人儿!而她这如意坊就却这等姿色的美人。

看她这单纯模样不用猜都知道是未经人事,花如意在心里盘算着。

“我……我会抚琴!”

跳舞?她可不愿跳给别人看,记得小时候舞娘说过:孙小姐跳舞就像那浅汐欲飞的蝴蝶般轻盈美丽,长大了一定要跳给自己心仪之人,让他呀为你的舞姿所倾倒!永远只为你一人着迷!

华如意满是褶皱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欣喜。

“嗯,那好,抚琴也行!姑娘这边请!”

可恶的程沐风居然来到这么奇怪的地方,害她堂堂凌霄宫大宫主还要为人抚琴才能进这门,为何他进来就这般容易?他还真不简单!

跟随花如意从侧门进入繁花似锦的如意坊,红男绿女把酒言欢,女子莺声燕语的娇笑声回响在如意坊上空。

她四处搜寻着程沐风的身影,可是华丽的大厅内除了十数个黏在锦衣华服男子身上的妖冶女子说笑逗趣外,并未曾看见程沐风,心里难免有些疑惑。

莫不是自己看错了?不可能啊,她看得清楚是他,尤其是他手中的玉骨扇一眼便认得出。

在花如意的亲自带领下,来到一楼大堂的雕梁画栋的琴阁里,这里的浮雕围栏皆是用上好的沉香木雕而成,粉色纱幔轻轻委垂于地,随风摇曳,上官浅汐在一架古琴前方端然坐定。

花如意看了一眼她,转身在一龟奴耳边一番耳语,龟奴面带奸笑看了一眼琴阁内的上官浅汐匆匆离开。

许是没有如期看见程沐风,又抑或是其他什么原因,她的心情无端变得低落,想起今日晨间两人发生的不快,心中无限悲凉,低沉的曲子从她那白玉手指下淙淙流泄而出。

二楼雅间里,程沐风支着头斜倚在软榻上,享受着两个妖娆女子的服侍,他微眯着眼,脑海中全是她那神姿清华的倩影。

晨间,他们两人在客栈外不欢而散,继而分道扬镳,令他心情异常烦闷不已。

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为何他随后跟上来却不见了她的踪影,想她一个单身女子行走在外万一遇到居心叵测之人可作何是好?

难道她真的不想再见到他而故意躲开他?在街头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如意坊来消遣解闷,可是他的身心却都系在了她的身上。

不知她可曾用膳?她身无分文今晚宿脚何处?眼前浮现她黑漆漆的夜里揽臂露宿在街头的凄楚模样,越想越是焦心。

朝正在按腿、捶背的两位女子挥了挥手:“都出去!”

“公子,让芙蓉和海棠来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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