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公子歇息吧!”妖冶女子痴痴望他,嗓音娇怜甜腻,说着便伸手婆娑向他腰间的束腰扣带。
“出去!”眸色骤然森寒,一声怒喝,海棠拉着芙蓉两人心有不甘的移步退了出去。
“哼,来到这地方还装什么柳下惠?假正经!”出得雅间,芙蓉低低的咒骂,拂袖离开了阁楼。
程沐风起身来到桌边坐下,执过酒壶自斟自饮起来。
一杯杯酒下肚,心绪更是烦乱不堪,外面传来低沉哀婉的曲子搅得他心里更是烦闷。
“去让那抚琴的换个明快的曲子来!”程沐风向屋外大声吩咐。
少顷,曲子停了,一曲悠扬的琴音淙淙响起,缥缈如溪水潺潺流过心田,好熟悉的曲子!
那夜,他潜入凌霄宫似乎有听到这令人心醉的美妙曲子,可惜,那夜的曲子却中途无端停了,为何这琴音是那样的相似?
来到雅间外的朱阑处,怔怔的望着对面楼下的琴阁。
一袭胭脂色裙裳的女子扭动着腰肢向他走来,看见他时一双眸子里掩饰不住无尽的笑意。
“程公子,您可是有好些日子没来如意坊了!公子是否已经忘了落霞?”媚眼如丝,嗓音娇柔,娇艳欲滴的红唇贴向他的耳鬓轻轻吹着热气蛊惑着他。
双臂如灵蛇般缠绕上他的削腰,在他的胸前摩挲前行,举止轻佻,极尽挑逗之能事。
他没有理会那女子,只是静静的倾听着那如仙似幻的缥缈琴音!
风扬起了粉色的纱幔,上官浅汐从纱幔飘扬的空隙正好看到了对面二楼朱阑处的程沐风,还有那痴缠在他身上的妖娆女子,她的眸光瞬时黯沉了下去,真想不到他居然是这等浪荡、下作之徒!
琴音陡然低转,犹如她此刻汹涌起伏不定的心情,望着对面妖冶女子白嫩的手在他胸前一步步的前进摩挲,心间泛出一丝难言的苦涩,脚底升腾起一股透彻心扉的寒意袭遍了她的四肢百骸。
可恶,下流!
双手重重的平摊在琴弦上,“咚――”发出一声闷哼的琴音,戛然而止。
这个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她甚至后悔来到这里看到不该看到的场景,愤然起身撩开纱幔步出琴阁。
“姑娘这是要去哪里?”花如意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慵懒的执起一方绣帕在鼻前轻沾了沾,抱臂不愠不火的看向她。
“我要走了!”
“走?姑娘不是要找人吗?”花如意可是这个中高手,料想她定是知道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找了!没那个必要!”深深吸了一口气,眉宇之间蕴有一股悲凉、落寞之色。
“呵呵,花妈妈我在这如意坊三十多年,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进了我这如意坊还能轻而易举再走出去的。”花如意眼中闪过一抹算计成功的得意之色。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阻止我离开?”
真是大意,她居然会偏信了这妇人的话,看来今晚似乎有些麻烦。
“姑娘果然聪慧!”
实在可恶!竟敢拦她?自己怎么这么傻,居然会来到这种下三滥的地方!
狠狠瞪她一眼向前迈出一步,“如果我非走不可,你待怎样?”
“咳咳――”随着花如意一声轻咳,三五个彪形大汉挡住了她的去路。
上官浅汐后退两步,背靠向舞池的围栏,抬眸看向对面二楼,朱阑处已然不见了程沐风的影子。
怒目瞪向满脸诡计得逞的花如意,一双丽眸迸射出熊熊怒火:“你真是大胆!你可知我是何人?”
“我管你是什么人,大凡到了我这儿的姑娘,都只能是我如意坊的人,将她给我带下去严加看管,待好好调教几日,我就不信,驯服不了一个黄毛丫头!”
花如意一声吩咐,几个大汉银笑着向她走来。
“不要再近前!否则你们一定会后悔!”
暗自运气,震怒下,双眸渐趋赤红,缓缓抬起手臂,傲然看向面前这几个跳梁小丑,就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在花如意身后响起。
“谁敢动她,尽管上前试试!”一袭白色云纹锦衣的儒俊公子缓缓来到上官浅汐身前,将她挡在自己身后。
“公子,这是我们如意坊的姑娘,不听管教,还望公子不要插手此事!”花如意到底是老江湖,这种英雄救美的事情她见的多了。
“哦,是这样吗?我看见的可并非如此!既是你们的姑娘,你可知道这姑娘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年方几何?”锦衣公子看着张口结舌的花如意,低眉浅笑,“说不出来了吧?”
突然,他一双眸子锐利如刀,愤而转身,怒目逼视向花如意,“因为这姑娘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而是被你给花言巧语骗进来的!我说的可对?”
花如意语结,涂满脂粉的老脸霎时紧拧在一处,目光狠厉的瞪向坏她好事的锦衣公子。
“来人给我上,进我这门容易,可要想出去就难了!我说这位公子,你还是不要淌着浑水,免得*烧身!”花如意向左右使了个眼色,这女子如此绝色实属难得,她可不想错失良机让她给跑了。
一干人等将锦衣公子和上官浅汐围在了中央,一个个捋着袖子恶狠狠的摩拳擦掌,露出凶残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