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祈求着饶恕。长安喊道:“陆懋琦,你要是有种,就不要欺负女人!你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懋琦道:“那就请曹家的大少奶奶跟我回大帅府吧!”
长安冷笑道:“你就不怕我抢过方向盘,和你们同归而尽?我说到做到!”
懋琦阴冷如霜的眸光迎着长安倔强凌厉的眸光,俩人互看多时。懋琦眼瞅着长安不可敌的倔强,心里反倒敬佩长安此时的大无畏。翠喜跪在地上,浑身哆嗦,大喊大叫着。平日里,张妈和祝妈虽然对翠喜很不满,可是这会儿,俩人眼瞅着翠喜的可怜,都忿忿不平。俩人虽然不敢说什么,可是那两双阴冷的眸光却能杀死人!
懋琦终究觉得理亏。他想起了大帅的叮咛,必须要想方设法的弄到曹家的那三件宝贝。他即便把长安弄到了大帅府里,他照样不能得到那三件古董。于是,他又变了一副嘴脸,对长安甜言蜜语的哄劝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陆某人很敬佩曹家大少奶奶的果敢!可我也要奉劝大少奶奶,你们曹家要是和大帅府作对是没有任何好处的!我劝你还是听我的建议,和我们好好的商量!”
长安看也不看懋琦,眸光停在一根巍峨高耸的细纹白廊柱上,道:“你们松开翠喜!”
懋琦一挥手。那个兵卒松开了翠喜。翠喜哭爹喊娘的从地上爬起来,冲到了长安的身后,不停的啜泣着。长安扭头喝道:“不许哭!我们岂能被强盗吓倒?”
翠喜用胳膊上的粗蓝布套袖擦着眼泪,忍耐着心里的委屈。长安昂着头,道:“你刚才既然说开价,那好,我就给你们开个价!你们要是拿不出来,就别怪我们!”
懋琦眼瞅着长安的那股子倔强不屈,反而被她的模样逗笑了,道:“那好!大少奶奶开个价吧!”
长安听到这句话,鼻子里喷出了一股子冷气,照旧瞅着巍峨的白色廊柱,一字一顿的道:“我们曹家只要你陆懋琦的人头!”
懋琦听闻此言,恨不得能一把掐住长安的脖子。可是,他竭力的忍着火气,捏紧了拳头,冷笑道:“大少奶奶不要浪费时间开玩笑!我从不喜欢和女人开玩笑!”
长安冷笑道:“我也不跟你开玩笑!我说的都是很认真的!你要是不答应,我亲自去见你们的大帅!到时候,我姚长安倒要看一看,你们的大帅到底是要曹家的三件宝贝呢?还是要你这个混账的人头呢!”
懋琦大喊一声,从跨上别着的枪盒子里拔出手枪。他朝着天上开了好几枪,算是发泄完了心里的火气。翠喜吓得蹲在了地上。张妈和祝妈双双的搂紧了彼此。长安只觉得耳朵被震到了,可是,她照旧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她自小是就喜欢放二踢脚,岂能被几声枪响镇住?
懋琦发泄完了心的怒气,气喘吁吁的道:“你不要逼我!”
长安道:“我的话已经说过了!我懒得重复!你回去和你的主子商量吧!”说完,便扭头走上了台阶,头也不回的进了公馆里。翠喜紧赶着也跑上了台阶。张妈和祝妈板着脸,白了懋琦一眼,双双的也跟着上去了。
懋琦气的双手叉腰,恶狠狠的瞪着长安远逝的背影。他的心里虽然有气,可脑子毕竟还是很清楚的。他决定,立即前去曹家商号,亲自见到曹太太!想到这里,他回转身,跳上了吉普车,要兵卒们立即发动了汽车。那辆墨绿色的敞篷吉普车很快就消逝了。长安正站在公馆的天台上,眼瞅着那辆走远的吉普车。
她冷笑道:“简直是强盗!”
懋琦赶到曹家商号的时候,发觉那里只有几个酗计。原来,曹太太一大早的来了之后,交代清楚了生意上的事情,便紧赶着叫小厮送她去欢喜月戏班子了。临走之前,她叮咛小厮。商号里要是有很紧急的事情找她定夺,就打电话到欢喜月戏班子里。
这会儿,懋琦扑了个空,心里愈发的觉得气闷了。他拔出手枪,逼问着柜台后面的酗计。那酗计吓得举手投降,哆哆嗦嗦的说出了曹太太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