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浆迸裂,带着不敢置信的目光狠狠摔下马去。
死前犹自想着:“战前自报家门之时,不是要等人讲完吗?他怎如此?......”
孟虎不屑一笑:“反派死于话多,郎主诚不欺吾也!”
着,大喝一声:“敌将已死,众将士,随吾杀!”
“吼......玄甲必胜!”
“吼......玄甲必胜!”
“吼......玄甲必胜!”
听闻孟虎的话,玄甲军士的士气再次一震,而柔然人却与之相反,本就因失去指挥系统的他们更是慌乱了。
“祸事了,祸事了,郁久闾君昊渠帅战死......”
“祸事了,郁久闾君昊渠帅战死......”
“祸事了.......”
“什么?君昊战死?”
大檀一脸震惊。
这才多久?郁久闾君昊就战死了?
抬眼看着孟虎,那狻猊兜鍪下的面容让人极为恐惧,而前方也突然一片混乱。
“敌军出城了!”
“敌军出城了!”
又一次的大叫,让柔然将士瞬间失去了方寸。
刘盛所带的几百骑兵已浑身血迹的冲杀进来,一路上,与其交错的部队,战旗无一还是站立的,纷纷被其砍倒。
失去战旗的将士,闻大纛处的厮杀,又见不到人有几何,纷纷自乱阵脚,有几个队主见状,连忙就朝着白渠水逃去。
其余人见队主都逃了,也纷纷效之,柔然人已然开始出现逃兵……
柔然阵内,被孟虎斩了郁久闾君昊,慌乱之下的柔然将士纷纷躲避着冲来的玄甲军。
可在阵中如此一乱,就会冲击自己人,顷刻间,便将郁久闾君昊布好的阵型再一次打乱,让得无数将士找不到自身的旗子,霎时间,柔然阵中到处是乱窜的将士,而孟虎则趁机杀向大檀。
“于陟斤!于陟斤!”
“于陟斤何在?”
大檀声声呼喝。
“可汗,可汗!”
远处,于陟斤大声怒吼,他想要上前,可慌乱中的将士却将他和大檀拦截开来,让他一时间冲不过去。
大檀见此,也知大势已去,阵型已乱,再如此下去,不得要被孟虎夺了大纛。
想着,大檀连连怒吼:“于陟斤,率部速撤,快!”
喝罢,又对左右之人怒道:“大纛传令,全军西撤!全军西撤!”
杜帅旗之人听闻,连忙合力将大纛举起,连番挥舞,并大声怒吼:“可汗令,全军西撤,全军西撤!”
慌乱的柔然人听闻,连忙开始朝着塞水逃窜。
而大檀也是急急忙忙的调转马头,朝西撤去。
孟虎见状,连连怒吼:“众将士,速追,莫要跑了大檀,斩杀大檀,斩杀大檀!”
怒吼一声,孟虎急速勇进……
“斩杀大檀!”
“斩杀大檀!”
众人呼啸着,狠狠朝着快速移动的大纛追去。
啪啪啪~
孟虎从后狠狠敲烂几个柔然将士的脑袋,见大檀的大纛快速逃去,怒喝一声:“大檀莫跑,来和你虎爷大战三百回合!”
怒喝声中,孟虎急追大纛,竟险些脱离玄甲军士的阵型。
众人见状,连忙朝孟虎追去。
大檀听闻身后的怒喝,一路仓惶奔逃......
而与此同时,郁久闾匹黎也受到了北平王长孙崇的突然袭击,东门秦无殇见状,却没有下令出城迎战和北平王长孙崇的部队合击。
但全旭却是如同刘盛一般,下令开城,让娘子军守备城上,亲率数百人从城中杀出,给郁久闾匹黎的部队来了个前后夹击。
这后方被袭,全力防备后方的郁久闾匹黎霎时间就被打懵了,好在尚有阿伏干,他责令一幢之人拦截全旭,再命余众皆与长孙崇厮杀。
在阿伏干的调度下,一幢骑兵快速上前迎战全旭,余众之人也全部压上攻打长孙崇的四千兵马。
片刻,柔然人仗着人多势众,气势滔,竟将长孙崇的人杀了个人仰马翻,连连受挫。
大战持续良久,快要败亡的长孙崇后方突然响起震的喊杀声。
回头一望,却是拓跋焘率领大部队渡河而来,长孙崇面色大喜,得拓跋焘大军援助的他,又再一次雄起,和阿伏干、郁久闾匹黎杀的难分难解。
南门外,全旭带着数百人连连杀敌无数,浑身染血……
但见他连连怒吼,一把马槊连劈带盖,又截又拦,且撩且冲,一带突挑,将马槊玩出极高的境界,带着数百人狠狠穿凿而出。
待斩落三支队旗,一支幢旗,全旭头也不回的朝着郁久闾匹黎的后方插来。
听闻后方的厮杀声,郁久闾匹黎猛然回头一望,见全旭那一副峥嵘的面孔已然杀来,惊慌之下,又遣两幢之人向前杀去。
见敌再来,全旭毫无不畏惧的怒吼一声,带着数百人与其狠狠撞在一起。
方一接触,全旭便已将马槊丢弃,再度空手从柔然人手中夺来一杆马槊,又掀起一番杀戮,直杀的鲜血飘飞,染透其身……
全旭之勇,让得数百人如嗷嗷的狼崽子,爆发出非比寻常的战力,竟与柔然两幢人马杀了个不相上下。
……
西门外,刘盛一路杀来,却见前方早已无人,遍地尸体,尚存一息的柔然人正在痛哭哀嚎,回头一看,与他交错的柔然人也已开始四散逃去。
这一幕,让得刘盛有些吃惊。
要全旭勇猛,刘盛还能接受,毕竟他是知道的,可孟虎这个向来跳脱,不稳重的人能如此,却是刘盛不能理解的了。
在刘盛想来,这孟虎那跳脱的性子,也就能给他跑跑腿了,大事是不敢放心交给他的,可眼前的这一幕却让他亮瞎了眼。
“呵呵!”
苦笑一声,刘盛连忙策马追去。
不多久,前方就传来孟虎那一声声的怒喝:“大檀休跑,快来与你虎爷大战三百回合!”
快速追来的刘盛不禁揉了揉眼睛,看着追得柔然人仓惶逃窜的孟虎,对身边的护卫问道:“那是阿虎?”
护卫也有些不确定的道:“听其声儿,是虎兄啊,可,可虎兄向来,向来......”
着,那护卫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了,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