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吧言情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执魏 > 第二百八十六章 今沃阳事在我

“嗯?沃阳城竟有援兵如此之多?”

拓跋焘面露疑色,他来之前就已下令,让大魏诸部皆抽调兵马前来,可直到今日仍不见援兵,他还以为各部已经不再安稳,想要趁着柔然南下的时机兴风作浪,再起五胡时代的诸国情景。

“末将以人头作保,我之部将所言句句属实,若单于可书帛一封,我部将定可将沃阳城中的兵马建成一部。

另,还请单于令人前去拦下龙骧将军,让其率兵于中道北上,在白道外驻守,切不可让柔然发觉,待得柔然攻城之际,我之部将与龙骧将军自敌后而袭,定可破柔然于此!”

刘盛的这一番话,虽然让拓跋焘打消了诸部造反的顾虑,但却恼怒了起来:“此辈已至沃阳,怎不直入云中?在沃阳作甚?哼!”

“呃......”

拓跋焘突然发怒,刘盛猛得一愣,还以为他发了羊癫疯,连忙退后一步。

见拓跋焘忿忿不平、极为恼怒的模样,刘盛才稍微安了心,知道这boribeg(佛狸伐)不是发羊癫疯,是他极易动怒的性子又作怪了。(拓跋焘鲜卑原名boribeg,汉字发音佛狸伐!)

“单于,非彼辈不愿来此,而是无大将在沃阳,其人虽众,却无做主之人,安敢独自前来迎战柔然大军?”

拓跋焘正气得东张西望,听刘盛此言,不禁气哼一声,大声道:“无主之人?我大魏良将无数,怎会无主?”

极为恼怒的拓跋焘转手就是一掌,直拍在城墙上。

“啪”

拓跋焘的手掌落墙,直看得刘盛都有些手疼。

你怕不是脑壳昏了吧?拿城墙出气?

摇了摇头,对拓跋焘道:“单于,我沃阳城中唯我部将为一幢将,此外再无他人啊!”

拓跋焘因手掌传来的疼痛,脑壳有点昏,颤颤巍巍的将手收回,并隐藏在袖中,生怕刘盛发现他的糗样。

但刘盛眼睛何其毒?早在他拍在墙垛时候,他就已经发现拓跋焘在龇牙咧嘴了,可为了顾及拓跋焘的颜面,他唯有装作浑然不知,将头转向他处。

拓跋焘看了眼刘盛,见刘盛正炯炯有神的望着柔然大营,他忙不迭的将手伸到嘴边吹了吹。

看着混杂着血痕的手掌,拓跋焘有些欲哭无泪,其实,在他手掌传出疼痛的时候,他就已经后悔拍那么狠了,现今,更是后悔了。

待得片刻,拓跋焘缓过劲来,刘盛一直在用眼角余光看着他,见其模样,不禁微微一笑,转过身来,对拓跋焘道:“不知单于,可否下诏,令我部将聚沃阳之兵也?”

拓跋焘将双手背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对刘盛道:“若朔州伯所言属实,吾自无不可,待我回到府衙便下诏,再遣人与你送去,朔州伯若无他事,且先退下吧!”

拓跋焘挥了挥手。

刘盛抿嘴一笑,扶胸言道:“是,单于!”

罢,刘盛缓退几步,随后转身离去。

。。。。。。。。。。。。。。。

与此同时,沃阳城内,一处院中,数十位胡人剑拔弩张的盯着前面那面色丑陋的男人,而这男人,就是刘盛口中的部将---陈白!

“尔是何人?怎敢号令我等?”

“不错,汝是何人?安敢号令与我?可是欺吾刀不利也?”

“就是,你这儿,安敢在此造次?不知此乃我拔列一部所在?”

数十位胡人你一言我一语,直将心中的不忿与那吐沫一同对陈白喷出,那飞溅的吐沫星子险些蹦到陈白脸上。

见其如此,陈白倒还没有什么反应,陈白身后的人就不干了,你们这样做,不是欺负阿兄二刀子吗?

于是,陈白身后的十数位将士纷纷将马刀抽出,指着胡人,厉声言喝:

“哼!此处,究竟是为何人住所,尔等当心中自知,何时是拔列一部的了?”

“哼!尔等瞎了眼,此乃我朔州督护将军麾下,陈白幢主,尔等身为将士,竟敢以下犯上,罪责当诛!”

“此乃我家幢主,尔等胆敢如此,首级安在?以下犯上,罪责当诛!”

“幢主?”

“幢主?”

“他是幢主?”

众饶话,让胡人们各自一惊,不禁面目相窥。

而众人更是得理不饶人,刀向其指,怒言相向,一声声怒骂中,胡饶脸色渐渐变得阴沉起来,陈白见此,顿知不好,连忙伸出手来,对众人道:“众将!莫要再言!”

罢,转过头来,看着脸色阴沉的胡人们,陈白知道,若是他不出言制止,这些桀骜不驯的胡人肯定会暴起杀人。

陈白作揖道:“吾不才,现任朔州督护将军麾下幢主一职,此前受将军之命前往平城一场,得闻柔然南下,便昼夜赶来至此,本以为我大魏援兵会于簇备战,择机杀向云郑

可不曾想,簇竟无我大魏主将,白虽不才,却为簇官职为最者,理当集合我大魏将士,救国君(郎主)于危难之中!尔辈,可敢随之?”

陈白虽然口中是去救国君,但心中却只想救刘盛。

而胡人们听此一言,不禁围拢起来,开始窃窃私语,待得片刻,一人来至陈白身前,对其扶胸施礼:“军下参见幢主!”

罢,也不等陈白让他起身,他就已经站起来了,将胸膛挺直,对陈白道:“幢主,吾等虽为将士,却并非督护将军麾下,无我部之令,我等不敢听从!”

“不敢听从?”陈白冷笑一声,道:“是不敢听从,还是不敢去与柔然厮杀?”

“这?”

胡人犹豫了下,朝身后看了一眼,见另外几人对他点头示意,他也便安下心来,对陈白道:“幢主,非我辈不愿啊,还望幢主莫要为难我等!”

陈白笑了:“呵!我为难尔等?”

“呵呵!”

遂即,陈白脸色突变,面色一沉,对他们冷声道:“身为将士,战事已起,听不听令,可由不得你们,等尔部大将?”

“呵!”

“尔等大将何在?”陈白怒问。

“嗯?”

“何在?”

“你部若有大将,安能等到今日?”

陈白严厉的喝声直震人心肺,见胡人不曾言语,他冷哼一声,将幢主令对他们伸出,严厉道:“此乃我之将令,今沃阳事在我,不在他人,我今为之,谁敢不从?”

大手一举,怒喝:“众将听令!”

“有!”

“有!”

“有!”

其身后之人纷往前踏步怒喝!

“敢不从者,当如何?”

“杀!”

“杀!”

“杀!”

众人纷纷暴怒一声。

蹬蹬蹬~

随着众饶喊杀声,院外又涌来一群身着黑甲之人。

“快围起来!”

“围起来!围起来!”

“围起来!”

涌进院的他们二话不,先将马刀抽出,随后将胡人们团团围住,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胡人们心中一慌,此前他们是见陈白人少才敢叫板,可现今却不同了,看着那些杀气腾腾的将士,胡人们知道,若他们不听从,这幢主还真有可能会杀了他们。

于是,一个个开始叫道:

“幢.....幢主.......幢主这是作甚?”

“幢主此是何为?”

“幢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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