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幢主......”
胡人们很明白,此处做主的是陈白,一个个的都开始看着陈白。
陈白冷哼一声,道:“日中时分,齐聚沃阳城南门外,若敢不到者,休怪我刀下无情!!”
“走!”
陈白猛一挥袖,大步离去。
余众见状,带着不坏好意的目光看了眼胡人们,也便紧随陈白而去,他们,将要前往下一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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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那城内,刘盛府中,拓跋焘的诏令来了,但对刘盛来有一个难题,就是这诏书和他要对陈白的话该怎么传出去?
飞奴?
看着眼前厚重的诏令,刘盛有些脑壳疼,毕竟,这么重的诏令,那不是一只飞奴能解决的事情,起码得……呃.......两只!!!
在那蓄养飞奴的侍从口中得知,他也只有两只飞奴能传到沃阳,而其中还有一只是他最初的那一只名叫信鸟的飞奴。
但,他和陈白的话,怎么传?
刘盛沉思良久。
倏忽之间,刺啦一声,刘盛突然将诏令一撕两半,把上半部分丢弃,将盖有拓跋焘印玺的部位留下,径直朝书房走去。
而书房内,秦无殇正在伏案奋笔,他将刘盛与他的谋划简之又简的写在书帛之上。
不多时,秦无殇提笔轻叹,看了看眼前的书帛,满意的点零头。
“无殇,将此诏令与书帛一同送去!”
刘盛步入书房,正见点头的秦无殇,他将诏令放置在书桌上,俯身去看秦无殇刚书写好的书帛。
秦无殇见刘盛走来,连忙将毛笔放入笔筒,对刘盛作辑:“殇见过将军!”
言罢,起身看向诏令,突然,“咦?”
秦无殇连忙将诏令拿起来,顿见这个诏令不是完整的,而是被人从中间自上而下撕成了两半。
捧着一半的诏令,秦无殇有些呆了,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不禁对刘盛问道:“将军,此是为何?”
刘盛抬眼看了看,道:“诏令所用布匹太重,飞奴带不动,唯有将其分之,有国主的印玺在,应当无事!”
“可是将军,您如此为之,是为欺君啊!”
虽然刘盛不在意,但秦无殇可不敢,在他想来,不管国君的诏令有什么不妥,作为臣子都不应该将其损坏,因为这是子之物,若是损坏,就是欺君。
刘盛摇了摇头,叹道:“莫不如此,安能传与陈白?”
挥了挥手:“好了,莫要多言,我去安排疾风军北上,此诏令与书帛,便交与你了!”
罢,刘盛推门而出,只看得秦无殇连连摇头,心起忧虑。
待刘盛走后片刻,秦无殇看了看手中的诏令,面露苦涩,低声呢喃:“将军呐,这诏令仅有一半,怕是降不得他们啊!哎!”
秦无殇摇了摇头,对外唤道:“来人,去唤那蓄养飞奴之人来此!”
随之话落,门外顿时传来回应:“是,军师!”
一阵脚步声开始渐行渐远。
秦无殇将诏令放好,从书架中取出一卷书简,随后打开书房的推窗,也便顺着窗子坐下,开始观看这一卷书简,其名为---吴起兵法!
待他将书简翻上一番,那蓄养飞奴的人也来了,待其将诏令与书帛取走,秦无殇揉揉了有些酸痛的脑袋,这时候,他突然想要喝刘盛的茶叶来提提神了。
想到做到,他又遣人去唤柳瓶儿,让其为他斟来刘盛的一杯茶,在等待的时候,他又开始看起兵书来。
那边,蓄养飞奴的人正抱着一只飞奴念念有词,其表情很是严肃,好似在向上祈福什么,那口中的,也正是他们‘发明’的祈祷词。
侍从待念了一会后,他便将飞奴往上一抛,飞奴也很配合,扑棱棱的打着翅膀飞走了。
那侍从一直望着,直到其飞行的方向没有出现错误,他才放下心来,随后,又将诏令塞入竹筒,并将那一只名叫信鸟的飞奴取出。
这边,柳瓶儿端着茶水入了院,见侍从有些神神道道的在念叨着什么,心有好奇,一边走,一边朝侍从望着。
“信鸟啊信鸟,你可要为郎主争气,一定要飞到沃阳城啊!”
侍从又对飞奴了两声。
“信鸟?”柳瓶儿微微一怔,看了看侍从手中的飞奴,好似明白了什么,遂即,莞尔一笑,便不再理会。
待柳瓶儿将茶水为秦无殇放置到书桌上,那正在窗下看书的秦无殇还浑然不知,犹在聚精会神的查看着兵书。
扑棱棱~
一阵拍打翅膀的声音从窗外传来,下一刻,一只鸟儿突然飞到书房之中,朝着桌子上的茶水叨了几下,好似在喝茶一般。
“信鸟,信鸟!”门外传来侍从焦急的声音。
这一道声音将秦无殇猛然唤醒,他方将书简合罢,那信鸟就扑棱棱的从他身边的窗户飞走了。
这一幕,看得柳瓶儿一愣一愣的。
那信鸟,成精了?还会喝茶?
柳瓶儿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是甚?”
秦无殇惊愕的看着飞去的信鸟,有些心神未定,却是信鸟突然飞来,将他吓了一跳。
“信鸟!”柳瓶儿直愣愣的道。
“信鸟?”秦无殇眉头一皱,遂即,他也反应了过来,那信鸟不就是飞奴吗?
摇了摇头,对柳瓶儿探头问道:“娘子,将军的茶?”
着,他朝柳瓶儿身后望了一眼,这一眼,顿见桌上有一壶冒着热气的茶水,他面色一喜,连忙快步跑来,也不管他热不热,一饮而尽,其速度之快,让柳瓶儿拦都不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