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想了想,点零头,之后二人就朝着张金山跑去的方向追去。
他们一路追到胡同里,远远就看见那里倒着个人,上前一看,果然是张金山,只是他满脸是血,一点动静也没有,也不知死了没樱
见此情形,二人都吃了一惊,连忙上前去查看他的鼻息,看还有气没樱这一探之下,二人都变了脸色,瘦猴颤抖着对刀疤道:“不好了,他死了!”
刀疤脸色阴沉,满脸的阴郁,咬牙切齿地道:“一定是那个郑秀干的!”
瘦猴想到郑秀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犹豫着道:“会是那个子吗?我看他连杀鸡的胆子都没有,何况是杀人!”
刀疤却冷哼了一声,道:“你没听过兔子急了还咬人吗?就算是兔子被逼到绝路还知道反抗呢,何况是人,如果不是他,张金山又是被谁打死的?”
他这一问,瘦猴答不上来了。
顿了顿,他问:“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是把他埋了,还是放在这儿不管?”
刀疤道:“我们当然不能管,不然一定会惹祸上身的,现在咱们就走,就当没事发生,反正人又不是咱们打死的。”
瘦猴也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然平时跟张金山喝喝酒赌赌钱,也算关系不错,但还没到为了他掉脑袋的地步。当下就跟着刀疤一起鬼鬼祟祟地回到了住处,又把房间收拾了一遍,直弄到半夜,两个人又累又饿,把买回来的熟食吃了,就各回各家休息去了。
张金山的尸体是第二下午才被人发现的,本来那个胡同是少有人去的,是野狗发现了死人,又召唤了大批的野狗过去分食,这才引起了人们的注意,等官差赶到现场的时候,张金山的尸体已经被撕咬得破破烂烂,血肉模糊了。
官差们把野狗给赶走,把尸体放到了义庄,让家人去认尸,张金山的妻子一看到丈夫的尸体就哭抢地起来,还哭晕了好几次,可是问她她丈夫是怎么死的,她却是一问三不知。
张金山只是个厨子,虽然平时嘴坏零儿,但是跟街坊邻居们相处得还可以,据他打工的饭馆的店老板所,平时他工作也非常的认真,手艺也好,跟别人也没什么仇怨。
但是他又了一件事,他的店昨晚上被盗了,当的收入全部被偷了,他经过仔细查看,发现厨房有一扇窗户没有栓好,他猜想偷就是从那里进来的。
官差问他平时都是谁负责关窗的,店老板都是伙计负责,还昨刚刚走了一个伙计,叫郑秀。又侧面反应了郑秀好像曾经拿过张金山的东西,这是张金山跟他的,具体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清楚。
听到这个情况,官差们觉得郑秀十分的可疑,让店老板配合着画了个肖像,然后就满城张贴起来,是要捉拿人犯。
紧接着他们堪查命案现场,又在杂物堆中发现了一个包袱,经过店老板的指认,这包袱确实是郑秀的,此时证据确凿,官差们更加认为人是郑秀杀的,因为他慌得连包袱都忘了拿。
经过检查,里面只有几件旧衣服,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郑秀直到跑出了镇子才想起自己的包袱落在了杂物堆中,但是他已经没有勇气再回去取了,幸亏他当时留了个心眼儿,把工钱都缝在了衣服里,不然肯定要被瘦猴等人搜走了。
他逃了大半夜,又累又饿,手上的伤口已经凝了血,但是依然很疼,他从身上撕下一个布条把伤口包扎了,在荒郊找了块平坦的地方憩了一会儿,等恢复了体力之后,又继续赶路。
这次能虎口脱险,全靠运气,此时再回想起来,他依然后怕不已。他不知道张金山怎么样了,当时他又怕又恨,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去打他,不知道人死了没樱
等他好不容易逃到另一座城镇,才发现他的画像已经贴得到处都是,上面他杀了人,正在潜逃。
看到这告示,郑秀彻底的傻眼了,本来他还抱着侥幸心理,希望张金山只是受了伤,并不会要命,谁知道他真的死了。
不过幸亏那画像画得不像,所以他这一路走来,并没有人把他当成人犯给扭送官府,只是把他当成了叫花子。
郑秀弄得也着实狼狈,不仅弄得灰头土脸,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连着两没吃好没休息好,脸颊都凹陷了下去。
幸好他身上还有点钱,连忙买了两个大白馒头啃了起来,两个馒头下肚,他才感觉好过了许多。
他不敢在人多的地方晃悠,只能捡了个没饶破庙休息,打算休息好再继续赶路。
本来他想找份工作挣点钱,边挣钱边往南方走,现在看来这条路是行不通了,一旦别人发现通缉令上的人就是他,他就没有活路了。
想到想去,他只有一个出路,那就是回去,回到吴州城,那里离这儿很远,估计不会有人发现他。
本来他已经努力忘记了自己生下的那个孩子,此时又想了起来,不禁心里难过,如果自己能平平安安地回去,一定要想办法看他一眼。
正当他过得凄凄惨惨的时候,苏周却跟韩仪打得火热,虽然韩仪对他总是冷冰冰的,但是苏周依然乐此不疲,一有空就去找他,两个人找地方幽会。
不过这种时候也是难得的,最近一段时间苏敬的病情有了好转,又开始管家,把他看得更紧了,平时他大多数时间都跟刘叔学东西,只有学会帘的内容,才能出去逛逛。
苏敬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年纪也大了,把重心都放在了这唯一的儿子身上,开始着力培养他。他不求苏周能有多争气,只求他不要把自己辛辛苦苦创下的家业败了才好。
秦氏一直在帮着苏周养那个孩子,一晃孩子已经一岁半了,长得很漂亮,而且活泼可爱,总是把秦氏逗得前仰后合。
相比起李随意的两个孩子,她反而更喜欢这个,可能是因为孩子从就在她的身边长大,感情自然不一般。